“摄政王请。”
    冷不叮的一句这种话传进了齐玹的耳朵里,一时间他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了声。
    随即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等他抬眼看去的时候,对上的就是时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沙哑着声音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猜猜看?”时清笑而不语歪着头看着他。
    齐玹见他这样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想了一会肯定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时清品尝了下手中的茶,“摄政王果然聪明。”
    齐玹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夸奖,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出口,却又听见他逐渐变冷的语气,“所以你堂堂一朝摄政王接近我这个小侍做什么?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让你可以窥觊到不惜放低身份,来同我演这场无聊的戏码。”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玹也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么说你认为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而并不是我的真心?”
    时清忍住心里的难过和委屈,咬牙切齿道:“难道不是吗?至于真心,我算什么只是一个皇帝小侍罢了,又何德何能得到你摄政王的一颗心,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他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男人的身份,因为那面具下的双眼,不过他并不介意,因为严格来说自己和那皇帝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被迫替嫁过来。
    今晚之前,时清本来想和齐玹商量可以离宫的计划,在他心里这男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可当他迟迟等不到人后,便沿着一条小路想去找人的时候,在一处恰好碰到了齐玹和一个看不清楚容貌的年轻男人,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摄政王近日以来好像特别关照时尚书家,莫非你是看上了他家的三公子,要是真看上的话,朕倒是可以为你们赐婚也不为一桩美事。”
    “本王的婚事好像还轮不到皇上做主,而且皇上可别忘记了,我和时家之间可是有仇的。”
    “说的倒是,朕都忘记了。”
    时清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回去的,唯一清楚的就是齐玹在说出这话时,眼里的恨意和冷意是做不了假的。
    “时清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不相信我?”齐玹紧盯着时清,他放在衣袖里的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
    时清嗤笑:“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他对这人伸出去的信任已经被狠狠捅了一刀,不想再被伤害了。
    他这幅姿态让齐玹觉得很不好受,“时清,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时清别过脸,“你不要再多说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呵,不让我找你,是想让那谢行来找你吗?”
    被愤怒占据了理智,齐玹将压在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谢行这两字,时清脸色一变,“你竟偷|窥|我真是无耻。”
    “是,我就是无耻那又如何?我不仅能做出这件事情,嗯,那就告诉你好了,我已经派人在找谢行了,只要一旦找到了人,那么就会把他给……”
    他话没说完,时清却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齐玹我不准你伤害他。”
    齐玹,这还是他第一次喊自己,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多么讽刺啊。
    齐玹收敛了情绪,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晚了,你且等着瞧吧,”
    他说完就离开了,徒留时清一人坐在那。
    这是彻底结束了吧,也好本来他就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
    时清这样想着,却在脸上摸到了一片湿,就连母亲被那|畜|生父亲给气死的时候,他也只是冷静的筹备着报仇,如今却是哭了吗?真是讽刺啊。
    时清再次生病了,他的身子在小时候被府中姨娘生的庶长子给推进了水中以后,虽然最后得了救但还是留下了病根。
    “小侍……小侍你怎么了?”
    小翠望着脸色通红意识昏散的时清,着急不已。
    时清侧过头来看着她,“我没什么大概是昨夜里没休息好,你去熬碗药给我喝就好了。”
    “好好,小侍你等着奴婢。”小翠急慌慌的去熬夜了。
    时清望着头顶的纹饰,十分没有骨气的想,这么死去的话会不会舒服很多呢,遗忘掉那些痛苦。
    几天后
    时清病好了,但小翠并没有放下心,因为这段时间,小侍他瘦了许多,精神气看着也不好,问他又只会说没事。
    时清身子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他的心,他想遗忘掉这个男人,谁知道齐玹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走进了他的心。
    摄政王府内,这几日府中众人过得也十分不好,王爷虽然没有发火,但比之前变得更加冷漠。
    负责看着时清的暗卫犹豫了会还是来到了书房,现身朝齐玹禀告着,“王爷时小侍他现在十分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齐玹翻书的手一顿,“身子不好给他请太医便是,告诉本王做什么?”
    “王爷,时小侍他得的是心病。”
    本来暗卫是想拐弯抹角告诉齐玹,时清想他了。
    哪知齐玹他误会了以为时清是在想那个谢行,冷声问:“我让你们找到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回禀王爷,属下们已经找遍了京城还有附近的几个小城镇,却根本没打听到叫谢行的人,还请王爷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