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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年代文里靠美貌苟活

    斜对面的林笙刚好把陆明轩那副横眉冷眼的模样一一看在眼里,他突然觉得这人有些陌生,虽然以前和对方也不熟络,可是当时这人那番掷地有声,格外煽动人群的言论让林笙记忆还挺深刻的,这还是那个满口“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陆大知青?
    他没想到短短一两月的时间,陆明轩的变化会这么的大。
    这个时候,覃蓁被对方的那番话给彻底激怒,她指着陆明轩的鼻子就开骂:“管你什么事情,你一个靠男人吃饭的软蛋,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们一家的事情。”若不是她还没有结婚,怕对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她都想把两人的不正当关系给举报到公社里去。
    还敢在这里和她叫板,她觉得这个文弱的男知青比林笙还讨厌一些,王敏流产那次这人就曾经出言不逊过,这件事情她可是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覃荐隐忍着心里的那股子怒火,有些生硬的开了口:“小蓁,说话注意分寸,我和陆知青清清白白容不得你说三道四的。”
    覃蓁“呵”了一声觉得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和她有这种想法的不少,别说是林誉就连林笙都觉得他这话说得过于虚假。
    不过眼下是覃家两兄妹的战场,他一个外人就不在这里找存在感了,只学着林誉那般也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观战,甚至还贴心的给覃铉留了一个位置出来。
    只是,覃铉这屁股下面的凳子还没有坐热,火力一下子就烧到他身上来了。
    “阿铉,小蓁说要分家的事情你怎么看?”
    被莫名拉进战火里的覃铉站了起来,林笙悄咪咪的拽了一下对方的手指,两人这副亲密的小动作让一旁的林誉只觉得眼皮直突突。
    覃荐瞥见两人这副尤为亲密的小动作,心里也有些惆怅,在他看来覃木木当初那个计划基本是一点儿成效也没有,虽然他和覃木木两人各取所需,不过看到覃铉和林笙两人之间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心里总归是不舒坦的。
    覃铉语调平平的开口:“没有家产只有嫁妆,这是历来的习俗。”
    “我不嫁人,我要招婿。”嫁人还得孝敬公婆,那有在家当大小姐来得舒坦,覃蓁说:“咱们三人平分家产,谁也别想着坑谁。”
    覃荐在人前一直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可是眼下却被她这尤为恬不知耻的一番言论给气着了,全然没了往日里的冷静,声音都变得有些高昂起来:“覃蓁,你要点儿脸吧,谁家姑娘像你这样式的,传宗接代又不靠你,你凭什么招婿分家产?真当我和覃铉是死人?”
    覃蓁在他面前一直还算乖巧,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难免有些受不住,不像覃铉早已习惯覃蓁无理取闹的各种场面,眼下别说是生气就是眼皮也没有抬上一下。
    覃蓁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事儿,可是自从发现了覃荐和陆明轩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后心里就动了这个心思,特别是今日出门前看到两人亲嘴的场面后,心里不仅没有被恶心到,反而十分高兴。
    所以,眼下覃荐言语上的侮辱她并不难过,反而不示弱的回说:“怎么不靠我,你一个被男人睡的能生孩子?贱婢之子的后代更下贱,只有我这种出身高贵的才有资格生育后代。”
    林笙有些听不下去了,恶心得他差点儿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一旁的林誉不比他好,五官都挤到一块儿去了,陆明轩这个被覃蓁贬低的当事人更是直接就气炸了。
    就一个眨眼的瞬间,林笙就发现覃蓁被陆明轩按在地上狠揍了几拳,在场的几人谁也没有站出来制止一二,就连楼上看书的许盼盼,也被楼下覃蓁那副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吵着了。
    她没下楼,而是扶着二楼的木栏向下看了一眼,十分嫌弃的说道:“能拖出去打?吵着我没法看书。”
    覃蓁原本还以为能有人站出来护一护她,却不想连这栋房子里最没存在感的许知青也不管不顾的,她一下子就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直接乱飞,简直没有眼看。
    边哭边朝着覃荐吼了起来,她说:“你男人打我,我要去公社里告他,让他关牛棚一辈子都别想离开那个地方。”
    鉴于刚才提议的分家一事没有后文,覃蓁哭着哭着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起别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又开始捉妖,她冲着覃荐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才有看见你偷摸着挖金条,想要我不告去公社里,就拿这笔钱来堵我的嘴巴。”要不说她没脑子,全然不顾忌还有外人在,若是被有心人给听了去,丢钱事小丢命都有可能。
    覃铉自从两人争吵起来后,就座了回去,这会儿覃荐看过来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朝着对方扬了扬唇,后者一看他那反应就知晓自己这是彻底的漏了馅儿,越发的觉得覃蓁这个蠢货碍眼了,恨不得朝着对方的嘴巴里灌上一壶滚烫的开水,绝了她开口的机会。
    视线一直在他身上的陆明轩,这个时候又站了出来,直接拖着覃蓁的头发就朝着外面去了,覃蓁那尤为尖锐的咒骂声吵得二楼的许盼盼直接狠狠地重摔了几下门框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反倒是天井里的其他几人稳得一批。
    特别是挤在一张椅子上的两人,林笙被覃铉半抱在怀里不说手指也被对方细细的把玩着,显得格外的悠闲,覃荐莫名的生出一种自己是那跳梁小丑的错觉感来,总觉得覃铉刚才的那个笑容蕴含颇多,多到他觉得自己和覃木木的那些计划都被对方给看穿了,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抛却掉了这些让他心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