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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萌鸭他超甜的

    却不愿意离开床铺,抱着被子嗅闻沈顾城的气息。
    “咔哒——”
    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男人垂着眼帘不去看床上有些绯艳的少年,用手中的衣物罩住了安柯裸露在外的雪白。
    “顾……”
    安柯还没来得及唤他,就被男人宽大的风衣罩了个?严实,有点模糊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了黑暗。
    少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懵懵地还未意识到男人的意思,只能下意识攥住了盖在身上的风衣。
    上面还带着沈顾城的气息,让安柯忍不住想要接近,乖乖地任由沈顾城把他打横抱起,姿态亲昵。
    他的头靠在对方的胸口,能听到来自沈顾城沉稳的心跳,以及把他包裹起来的气息。
    沈顾城抱住怀中的人,带着风衣之下衣衫不整的少年走出雅间。
    外人只能看见脸色冰冷的男人抱着怀中看不见脸的少年走了出去,风衣将美?人的身体?遮挡,只剩一双白皙的脚露在外面。
    赤|裸的足背白皙,脚裸和足尖染成一抹粉意,单单看着就该知道这人和男人的关系有多不一般。
    安柯很乖,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对方怀中,敏感得抓住了身上的风衣。
    直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小鸭子才迷离着眼睛,懵懂无措地睁开眸子,被男人温柔地放在床上。
    是他们?的房子。
    只是他这是第一次,用人类的身体?坐在这里。
    “……你不,喜欢吗?”
    他又说不清话?了,断断续续地声音里带着委屈,随之躁动的发泄欲望让安柯好难受。
    他现在的不开心,会让他想要摧毁很多的东西?。
    把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全部撕碎,再将自己宝贝的雄兽叼回窝里压在肚皮下。
    “安安,不应该是这样的。”
    男人沙哑到有些生涩的声音响起,他动作格外温柔,碰了碰安柯柔软的卷发,视线停留在那一抹白上。
    风衣掉在地上,而?衣衫凌乱的少年只能酡红着脸,努力地想要理解到沈顾城话?中的含义。
    “我特别爱安安,所以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丢下他一个?人呢?
    和母亲的死亡不同,他的少年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狠心地扔掉他。
    那时候,他大概会痛苦到直接死掉吧。
    直到真?相的时候,沈顾城感受到了被欺骗、瞒于鼓中的恨意和痛苦,甚至差点发病。
    连他最爱的人都在欺骗他,一切从头开始都不是巧合和幸运,他要怎么?去接受?
    但是他看到安柯的时候,就说不出任何的重话?,连他内心深处的痛苦都不舍得让他的小鸭子知道。
    “……”
    安柯现在难以理解沈顾城话?中的意思,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他现在很痛苦,而?似乎是自己伤害了他。
    欺骗,隐瞒。
    以及随时会灰飞烟灭的爱。
    沈顾城本就是患得患失的人,偏执又疯狂的性格会让他想要将安柯锁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但是他还是心软,舍不得他傻乎乎的小鸭子受那种委屈。
    黏稠的血液顺着手臂落下,安柯被沈顾城安置在家中,而?他自己独自呆在东莞的办公室里,任由黑暗将他笼罩。
    “啪嗒——”
    屋内一片暗色,再被砸落在木质地板伤的血色染上了更深的颜色,男人喘息声逐渐加重,在黑暗中的眼眸猩红可怖。
    沈顾城有力的小臂上遍布纵横交错的伤口,狰狞的疤痕和他宛如缪斯的样貌格格不入。
    地上的玻璃碎片,沾着血的尖刀,和沈顾城皮肉外翻的伤口,无一不在痛苦之中。
    耳边是散不去的呢喃,地毯上染了新?鲜的血迹,象征着男人几乎暴戾疯狂的情?绪。
    他和安柯在此时,仿佛割裂开来,属于两个?世?界一般,难以触碰到彼此的距离。
    **
    少年坐在家里的地上,床上的杯子被他扯了一半下来。抑制不住地手脚发软,让安柯连衣柜的门?都够不着。
    他惹顾顾伤心了。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沈顾城的气息变淡,安柯只能跌跌撞撞地摔在沈顾城衣柜的门?上,拉开了柜门?。
    衣柜里有着好闻的气味,带着冷清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安柯的情?绪。
    少年扶着门?,钻进了沈顾城的衣柜里,抱着他的衣物用力嗅闻其中的味道。
    衣柜的门?重重关上,小鸭子藏匿在黑暗中,搂住沈顾城的衣服,揉皱那熨平的衬衣,胡乱地堆在自己身上。
    他在“筑巢”。
    对于任何一种卵生动物,这应该都是属于本能的行为。
    唯有筑巢,才能让他将喜爱的雄兽叼回巢中。再将对方压在自己心爱的巢穴中,与之交|配,最后产下蛋卵。
    安柯颤抖地将一件一件的衣物埋在自己身上,原本整洁干净的衣柜被他搅乱,沈顾城的衣物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呜……”
    只要筑巢,就可以把顾顾带回来了。
    安柯的本能让他坚信这个?道理,狭小的衣柜内,由雄兽的衣物筑造的巢穴温暖又安静,只有安柯紊乱的呼吸声。
    最后,脸色泛红的少年缩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织物中,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体?,连脚背都微微地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