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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

    江淮扯着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给厉闻昭看。
    厉闻昭眼风从窗子边滑过去,掠到戏台上, 戏唱得好, 底下的人拍案叫绝,小伙计在给公子哥们添水,谁都没有瞧见上面的另一番天地。
    江淮拽着自己的褶绔不给他再动。
    “给师尊看看就好,”厉闻昭低着声儿哄他, “不做别的。”
    骗鬼。你把我裤子都脱了,你说这个。江淮暗自腹诽, 把自己的全身都裹在毯子里,不肯露面。
    厉闻昭笑了, 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右腿上, 毯巾长度不够,盖不完江淮的腿, 就只能遮到膝弯处,剩下的那部分, 都是都让人遐想的旖旎风光。
    江淮轻晃着腿, 脚尖踢到了厉闻昭的皮靴, 然而他像毫无察觉似的, 也不说话, 毯巾下面被他掀开了一条缝,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得清厉闻昭的一举一动。
    他登时窘地更厉害了,赶紧盖上去,把自己彻底融入黑暗。
    “师尊别的不说,胜在克己,”厉闻昭一手搂住他,一手搭在了他的腿上,“倘若你不想,就是再难把持,师尊也不会乱性。”
    “你骗人,”江淮小声嘟囔着,“你哪回在榻上讲得话作过数?”
    “……”厉闻昭笑地深了,似是无奈,他微微叹息,“那你舍得师尊难受么?”
    江淮说不出话,所有的道理摆在面前,都能硬生生给厉闻昭占了理,他甚至觉得,就算厉闻昭能把持的住,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定力。
    方才喝过的热茶,带起的暖意,一径朝不该去的地方涌,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喝茶还能喝上头。
    “你不说话,师尊就当你是舍不得了。”厉闻昭说话时,用腿轻轻撞他,趁着江淮分神的空当,把他遮脸的毯巾拿了下来,裹住了他的身体。
    江淮的脸火烧火燎的,全红透了,他咬着自己的下唇,也不吭声。
    两个人呼吸渐渐交缠,窗内静得出奇,窗外却是锣鼓不停,这一折戏唱的,最是风雅,北风从半敞的窗子里灌进来,也消不掉屋里的黏腻。
    江淮的手抓到了窗子边,头抵在半合的窗户上,轻轻哼着。
    厉闻昭呼出的热息落在他的颈窝,又贴着肩膀往别处游移,香炉里烟雾缭绕,熏得人昏昏沉沉,让人不得不重重喘息,换掉那口浑浊的气。
    厉闻昭手顺着滑下去,停在一处,盯着他瞧。
    江淮的眼像浸了水汽,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模糊着,厉闻昭的脸靠得近了,他能看见的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师尊,”他低声求饶,“师尊……”
    “嗯。”厉闻昭的指尖从蛟骨上滑过去,攥住他的手腕。
    蛟骨受到感应,顺着江淮的手腕朝别处滑去,一径朝下,缠住了他的大腿。
    江淮察觉到那股缠在腿上的凉意,从上往下看去,也只能看见厉闻昭半埋的脸,呵出的热气在此刻都化成了缱绻的风情,他如同在温水里浸着,浑身上下都骨软筋麻的,被汗湿透了。
    厉闻昭握住他的腿,抬起来,好似怎么动都不得劲,不够舒畅,于是又压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背过去。”
    江淮深深喘了几口气,两只手都攥着厉闻昭的肩,不肯:“我不要,会给人看见的。”
    “你瞧外面,哪有人?”厉闻昭压着声音说道,呵出的热气都裹在了他的耳廓上。
    尽说胡话,这底下不全是人?江淮顺着半敞的那边看过去,身子刚刚挪动一点,厉闻昭就握住他的腰,将他背过去了。
    江淮后知后觉自己上了当,他总觉得厉闻昭哪儿都好,独独在这方面,特别喜欢骗人……
    就比如他平日里的样子,沉默寡言,笑里也多半也是不屑讥诮,好似声色犬马,都与他毫不相干,只有上了榻,你才能看到他风流浮浪的一面。
    江淮拗不过他,只好一只手抓在窗子边上,一只手按在旁边的墙上,厉闻昭从后面圈抱住他,掌心覆上他的手背,交缠在一块。
    他的手段是高明的,这样即便江淮一会再要推拒,也离不开这方寸之地了。
    “你听,下面曲子唱到哪里了?”厉闻昭故意分他心。
    江淮刚要作答,到嘴边的话忽然成了低低的一声“嗯”,他被撞得心神全散,双眼无法再聚焦,所有的光线都交融在了一起,模糊成一片,打着转儿。
    戏台上,一折戏刚刚唱完,爆出的喝彩声淹没了那轻轻重重的声响。
    窗外,是吵闹不休的喝彩声,窗内,是缠绵悱恻的喘息声。
    外面脚步声陡然响起,走廊上笑声不断传来,听声音,应该是方才看戏的公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讨论着那折戏。
    江淮再也受不住,身子震颤着,软下来,腿也渐渐承不住力,眼见人要滑下去,厉闻昭一搂腰,把他抱了回来。
    人被毯巾裹住抱到了椅子上,衣裳凌乱的散了一地,厉闻昭弯腰,要捡起来给他穿。
    江淮以为还要再继续,赶紧拉住厉闻昭的手腕,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来了师尊,不来了。”
    厉闻昭失笑:“给你穿衣裳。”
    “哦,哦……”江淮含糊应着,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说什么了,喉咙干哑的厉害,像是过了一遍炭火似的。
    厉闻昭穿好衣服,又拿帕子给他擦拭干净了,才给他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