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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媳妇总是怕我怎么办

    萧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颤抖:“难道是我错了?罢了,罢了,将她带回去,无它事不许出来。至于我的好六弟,把他丢出去,这里可不是他的家,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萧炎眼睁睁地看着面目凶狠的萧詹拉着谨之进去寝殿,他胸口疼痛,却又恨自己无能无力。
    苏和再没有开口说过话,他只觉得窝囊,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关在这里连跑都跑不出去。
    每天对着这个疯子,他实在是度日如年。
    好在没多久之后皇上派人来传话,苏和悬着的心总算平复下来。
    他想回家,可是良如站在他旁边笑眯眯地说:“苏小公子还是安心住着就是,不要乱跑,若是有个磕碰奴才也不好交差。小公子,奴才还是那句话,您多顺着点我家主子对您没坏处的。”
    第四十七章
    “邻国骚扰我朝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朕已命魏长青挂帅出征讨伐,此番你跟随历练务必用心。这也是苏相的意思,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许。”
    萧詹原本低垂的头抬起,望着站在皇上身侧的苏相,眼底一片平静。有些事他们心知肚明,他爱护谨之,苏相赏识他待他好,所以他更加在意苏相的想法。
    到底是陪伴帝王多年的老人,面色平静不见半点破绽,以至于萧詹猜不透此时的苏相到底是何种心思。
    前世魏长青带兵出征,虽说将敌人驱逐出境保护一方安宁,若是抓住机会长驱直入敌方王廷,大齐国也不会在乱成一团时腹背受敌。
    先前他给了魏家上下很大一个不痛快,自己赤手空拳,定然会受刁难,如此倒是无妨,偏他不能忍受手下无兵将可差遣,萧詹什么没见识过,不需要别人来教他如何行事。
    “恳请皇上将京郊的精兵给儿臣差遣。”
    坐在上首的皇上先是一怔,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不知是不是眼花,他竟看到了萧詹身着龙袍,头戴冕旒,一身尊贵祥和之气萦绕,朝臣跪拜的情景,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怔楞片刻,点头道:“依你便是,下去吧。”
    待人走开,皇帝身子一歪,掩唇咳的面色通红。
    苏相面色一紧,刚想出去让太监传御医,却被皇上拦下:“无碍,不必叫那些人来心烦。朕这个儿子,可真是一点儿都不重规矩,这天下间也只有他敢这般和朕开口要东西,可朕竟找不出半点不给的理由。也是,他连皇位都敢要,更何况这数千兵马。旁的儿子个个不争气,我们都上了年纪,护又能护得了多久?五儿一直不亲近,最怕他是表面做派,骨子里是个混账,万一看走眼,朕怕是要成这江山的罪人了。”
    苏相沉吟片刻,说道:“臣倒是觉得皇上过忧了,五皇子靠不靠得住,且看他从边疆回来能给皇上怎样的惊喜。老臣识人无数,五皇子面目沉稳大气,虽冷清不易亲近,却心怀仁慈,与大事上拎得清是非轻重,虽……”
    “虽然他对谨之怀有那般龌龊心思,你亦觉得他能担重任?”
    苏相沉默片刻,应了声:“是。”
    苏和在萧詹的寝宫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听外面的人说他已经面圣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人倒是没往这里跑。
    一直等到天色黑下来,他的肚子已经饿得直叫唤,先前伺候他的太监竟然也没送吃食过来,等了半天倒是把良如给等来了,两手空空,后面也没个提食盒的人。
    “小公子,我家主子让送您回府上,这两天多有怠慢,等往后再和您赔罪。”
    苏和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狂喜,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咧嘴笑道:“这便走,不必赔罪,我与你家主子身份有别,怠慢也是应该的,良公公不必送了。”
    良如只得站在那里看着这位小公子好似逃难一般离开,叹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自家主子所在的位置,那如玉如画的容颜上是止不住地落寞。这个小公子可真是个不会分辨好坏的白眼狼。
    苏和快步离开这处偏僻的宫殿,想起才因为自己而受伤的萧炎,咬牙转了个方向去探望萧炎。
    虽说宫里规矩多,但那是对寻常人的,眼前这位苏小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父亲得宠,他讨宫里的各位主子喜爱,更何况只是来看六皇子的,没道理拦着不让进,谁人不知道这两位可是真正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
    自从皇后被罚禁足思过之后连萧炎的寝殿也变得凄冷起来,苏和已经到了门口,当差的太监和宫女这才发现他,可见平日里照顾萧炎是何等不上心。
    萧炎是真正被捧在掌心里疼大的皇子,谁能想到这会儿却尝到了冷落滋味。
    等见到人,苏和更加愤怒,真是一帮狗奴才,人躺在床上烧得说胡话,旁边竟然没个人伺候。
    “还不快请太医?六皇子要是有什么好歹,你们一个一个全都等着去死牢吧。”
    萧炎到底没烧糊涂,睁开眼看到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苏和,嘴唇发干,两眼无神,却挡不住他满脸的欢喜:“谨之?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
    苏和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莫名其妙地挨人一脚,病成这样都没人管,万一出个事可怎么办?你是皇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萧炎无奈道:“我算什么尊贵人?如今没了外祖家,母亲不得宠,在这宫里我成了人人嘲笑的落魄人。谨之,我如今只能与你说这些话,我对权势富贵没有任何想法了,是不是我丢开那么些人就能放过我们?当初我们说好,我弹琴吹笛,你作画写字,寻个山清水秀的地界,平静度日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