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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阴郁炮灰受重生后

    他们通过守城军的检查,带着满车的珠宝货物进了皇城,这消息不到半日的功夫就传入皇城不少人耳中。
    商人低贱,王公贵族半数是看不起的。
    可商人又有着使人眼馋的财富,让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也不得?不放低自?己的姿态,委屈自?己与这些低贱之人结交。
    薛扶光一车的珠宝,在他们眼中已?经默认是要送给这城中某些人的。
    眼馋之余,便忍不住猜测。
    加之,车队中还有薛扶光这么招眼的一位,更难不叫人注意?。
    薛扶光他们入住了客栈,出门?去了这郢朝皇都最有名的酒楼吃饭,坐下没片刻,便有两三人凑了上来?。
    他们穿着锦衣华服,一眼瞧去那?神情便知道身?份不低。
    薛扶光与慕见?书相对而坐,装成兄弟。
    他们没有选在雅间,为的便是瞧瞧。
    在这楼中吃饭的人,背后多少都有些身?份,即便没人上钩,也方便他观察出不少东西。
    没想,咬鱼饵的人来?的这样?快。
    他们拱着手,还算礼貌的询问:“这两位公子?,仪表堂堂,让我等心生结交之意?,不知可否同桌交个?朋友?”
    他们口?中夸着两人,目光却几乎围着薛扶光打转。
    薛扶光微笑着道:“承蒙各位公子?看得?起在下,若是不嫌弃,自?然好。”
    他一开口?,其他人便更肯定他是主事之人。
    因为他完全没有询问在座另一人的意?思。
    他们吩咐人再加了座,一桌五人,勉强凑着坐下。
    剩下的人便试探着询问:“在下昭武校尉,金煦园,这位是太仆寺少卿之子?徐宗。”
    另一位不用他介绍,便赶着自?己说了:“不才?赵志渊,一个?小小赞礼郎罢了。不知二位公子?姓名?”
    薛扶光迅速将三人的身?份对上号。
    虽然各个?瞧着不过五六品小官,可背后靠着的都是些一二品大员。
    何况以他们这年纪,瞧着最大的也不过三十,五品京官也算不得?小了。
    薛扶光已?经清楚了他们的身?份,面上却不显露,仿佛将他们当作真正的小官员与富家少爷:“鄙人姓曲,单名一个?慕字。这是家兄曲声,为人木讷不善言辞,诸位不要见?怪。”
    薛扶光随口?为慕见?书编了个?新名字。
    用曲姓用的光明正大。
    那?三人显然也是为这姓愣了愣,随即笑着问:“那?便是,曲公子?。二位瞧着不是皇都人?”
    薛扶光摇头:“我们兄弟是靖国人。”
    “啊,”他顿了下,改口?道,“如今该叫雍国了。我们在定州做些生意?,如今不好做了,便想着不如道郢朝来?。”
    他们点头,得?知薛扶光两人做的是珠宝锦缎生意?后,更是惊奇:“曲兄当真艺高?人胆大,难道不怕半路被匪徒劫持?”
    薛扶光道:“这有什么好怕,从前定州的山匪更是厉害。只要交些过路费,好说话的很。”
    他笑眯眯的,收敛了一身?气势后,配着顶尖的皮相,总让人觉得?他这人脾气十分的好,甚至带着一些天真。
    尤其是薛扶光又道:“做生意?的事主要靠家兄,我大约只是个?混饭吃的罢。”
    于是几人便在心中有了定论。
    这兄弟两个?,弟弟是个?负责交谈的,而哥哥则负责押运与其他事。
    有了这个?定论后,他们胡乱再谈了些,发现从薛扶光口?中套不出更多东西,也不失望。
    总归他们还要在皇城待不短的时间,他们慢慢瞧着,自?然知道这商队打算找上谁。
    这一等,便是三日。
    慕见?书虽说对郢朝没多熟悉,但对比起薛扶光,却要熟得?多。
    二人便在这三日,逛便了整个?皇都。
    慕见?书渐渐的,也感到几分新奇。
    大概是跟薛扶光在一起,就觉得?做什么都有趣起来?。
    他从未想到,有一日,他会如此胆大妄为,在叛变了郢朝皇帝,或者说他父皇后,还能在这皇城中光明正大的四处闲逛。
    几乎是在他父皇眼皮子?底下。
    而郢朝皇帝呢?
    正一遍又一遍的派人,想去雍国抓人,将他碎尸万段。
    若是让他知道,应该会气死。
    薛扶光换上了郢朝的服饰,与雍国很是不同。
    但穿上后,依旧不损他秾丽的外表。
    若不是慑于他身?后跟着的一队人,或许有不少人要心痒耐难的对他下手。
    三日过后,便有人主动找上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头一个?来?的,便是郢朝的户部郎中。
    第?二日,这消息便传到了其他人耳中。
    有人瞧户部郎中的眼神便不对起来?。
    有些人流露出怜悯,可更多的是冷眼旁观,想知道皇帝打算怎么做。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
    户部侍郎被二皇子?找了个?由头,头两日先是贬黜了他的女婿,紧接着便有人上报,说户部侍郎贪污数千两白银。
    皇帝一点情面未留,当即下了斩首示众的命令。
    户部侍郎被拉去了皇城长街尽头,斩首示众。
    家中余下人口?接连发配边疆。
    薛扶光听着人报上这消息的时候,便知道,余下的人要坐不住了。
    皇帝以为他在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