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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阴郁炮灰受重生后

    戌时,薛扶光有了困意?。
    他撑着下巴,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韶景顺口应道:“好勒,热水备着呢,这就让他们抬水进来。”一边要上前为薛扶光绾发?。
    还未碰到薛扶光的头发?,另一侧的慕见书便自觉伸手,拆掉发?带,握着发?丝用玉簪高高挽起。
    得来薛扶光撩起眼皮轻飘飘一眼。
    韶景立在一侧,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看着不?是,上手与慕见书抢活也不?是。在原地琢磨半晌,决定去监督他们给浴桶抬热水,调水温。
    加满热水,放好备用的几桶水后,下人鱼贯而出。
    韶景见着也没啥他的用武之地,便跟着退了出去。
    缭绕的水汽间?,便剩下两人。
    薛扶光站起身,懒散的舒展手臂:“瞧着做什么?伺候本世?子脱衣沐浴。”
    慕见书喉结滚动,哑声?道:“是。”
    橘色的烛火在白瓷上跃动出晃眼的光影,像是故意?戏耍,让他萌生出将其攥入掌心的冲动。
    薛扶光按着慕见书的胳膊,抬腿跨入浴桶中,身体掩在水下。
    若这是冬日,水汽应当会浓白遮掩住水下光景,可?惜现在是夏日,水汽微薄,毫无作用。
    薛扶光靠着木桶,手臂搭上桶沿,扬着脖子打量慕见书的神情,觉得十分有趣。
    他垂着眼睫,浑身绷紧,一副想瞧又不?敢瞧的模样,扭捏到了极致。
    薛扶光敲敲木桶边缘:“袅水,擦背。你这副姿态,如?何伺候本世?子沐浴?”
    慕见书上前半步,贴着木桶弯腰,僵硬道:“是。”
    薛扶光的黑发?已经被他高高挽起,露出纤长的脖颈与光洁的后背。
    他是瘦弱的,少年体态仍在。可?与绵软的女子是截然不?同的,要更为柔韧。
    同为男子,薛扶光身上的每一处构造与他都相同,没有什么两样。
    可?似乎又很是不?同。
    是瓦砾与暖玉的区别。
    慕见书咬牙,心中提醒,让自己不?要乱了规矩。
    薛扶光的故意?为之如?此?明?显,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过线,会面临什么局面。
    但是……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吗?
    薛扶光不?仅不?怕。
    他还觉得刺激的不?够。
    慕见书着实能忍,连擦背时也小心翼翼,极力避免碰到他的皮肤。
    “呵。”薛扶光笑了声?,仰头冲慕见书勾手:“你将头低下来。”
    慕见书僵着身体,弓腰低头,离薛扶光更近。
    陡然间?,薛扶光伸手拽住慕见书的衣领,将他拖入浴桶中,水花四溅淋了满屋。
    浴桶内立刻变得狭隘,两个?男子挤成一团。
    慕见书下意?识怕伤到薛扶光,一手撑着木桶边缘,另一手圈着薛扶光的肩背,抵在桶壁。
    薛扶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呛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自桶中仰头咳的满脸通红。
    慕见书慌忙上手,拍抚他的后背。
    薛扶光缓过咳嗽后,抬眼,呼吸急促,哑着嗓子道:“松手。”
    慕见书立刻松开。
    还向后退开些许,后背抵上桶壁,尽量远离薛扶光。
    木桶中一人光溜溜,另一人浑身湿透,布料黏在身体上,每一处的线条都分明?可?见。
    慕见书的面具掉了,沉在桶底。
    黑发?湿乱的黏在脸侧,眉梢与面颊上沾着水滴,滴滴答答往下落。
    薛扶光打量的视线自上而下,扫到某处后忽然脸色骤变:“你不?怕本世?子阉了你!?”
    慕见书喉结微微颤动,手臂攀着木桶边缘,站起身。
    脖颈上隐约都爆出来几根青筋,嗓音沉的刮耳:“属下失礼,主子恕罪。”
    他抬腿跨出浴桶,淋淋的水顺着衣服洒了满地。
    沉声?道:“属下先行告退。”
    这副模样,再下去怕是要惹怒薛扶光。
    哪想,薛扶光拧眉叫住他:“谁准你下去的?”
    他起身,暴露在空气中:“这水都被你弄脏了,还洗什么。为我擦身。”
    慕见书:“……”
    他觉得自己大概快疯了。
    在郢朝受细作那些惨无人道的训练时,都未曾觉得如?此?煎熬过。
    可?偏偏,他无法张口拒绝。
    薛扶光真?是太知道该如?何折磨他了。
    他抓过干帕子,擦去薛扶光身体上的水珠,扶着他出木桶,而后再为他穿上中衣里裤。
    薛扶光坐在榻上,居高临下望着湿漉漉的慕见书,品出来一丝可?怜的意?味。
    凤眼微扬,淡声?道:“好了,你回去罢,唤韶景进来。”
    慕见书落荒而逃。
    连桶中的面具都顾不?上捡。
    他的佩刀也尚且横在外间?的桌面上。
    薛扶光盘着腿,手肘搭在膝盖支撑下巴,若有所思。
    慕见书的克制力,比他以为的还要好啊。
    而且这么作弄人,好像还挺开心。
    薛扶光心情愉悦。
    韶景进门,见满地的水莫名其妙:“主子,怎么弄成了这样?那曲五是不?是不?会伺候?下次还是换奴才来吧。他只会打打杀杀,怎么可?能会这个?。”
    薛扶光倚着床头,摸出枕头下的一本书,随手翻开两页道:“他可?会伺候了。以后也放着他来,等我什么时候觉得无趣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