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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回1990[重生]》 “怎么了。”
应荀跑过去,把东西放在地上,连忙把人抱起来放到椅子里。
他们家以前就没沙发,搬到这里来,也还没买,整个客厅只有几张椅子。
“你去哪了?”容与气呼呼瞪着他,双眼泛红。
“我去买早餐了。”应荀抓着他的手,又冰又凉的还在微微发抖,目光涉及他赤/裸的脚踝,因为冷而往裤脚里缩。应荀干脆把人横包起来,回房放到床上,人塞进被子后,心疼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容与紧抿着唇,鼻子有点发酸,眼睛一眨眨的。
应荀的问话让他想起上辈子,他就是一个人在篷子里,发着烧,很饿,外面还在打台风,这一睡就不起来。后来他去到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
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自那以后,他就很害怕一个人。特别是刚醒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死了。
应荀看着他从红了眼,到慢慢滑下泪珠,心一揪:“怎么了?怎么哭了?”
容与摇头,湿热的泪划过空间洒在应荀的脸颊上,如岩浆般灼得应荀发痛,还没来得及问话,身前的人猛然扑到他的怀里,默默流着眼泪。
泪水顺着颈间滑下,没入衣领中,冰冰凉凉停在心脏处,如被密密麻麻的针刺入般,痛得应荀喘不过气。
应荀轻抚着他的发丝,柔声安慰,“乖,不哭,是不是做恶梦了,不怕,我在呢!”
容与靠在应荀怀里,闷声道:“你没在,你让我一个人在家。”
“我错了,以后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好不好?”
“不是,你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见了。”
应荀: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以后都是要带着容容的。
“好,以后无论再怎么样,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不走。”应荀应着,心里琢磨两分,问道:“能告诉我怎么了?是做什么恶梦了吗?”
容与摇头,不回声,不过依旧赖在应荀怀里不动。
应荀挺满意,只是不到三分钟,怀里的人自己出来了,推推他,理所当然说道:“我饿了,去做饭。”
“敢情我是厨子呢?”
“嗯!”
容与认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应荀磨牙,终是忍不住往他腰间抓去,把人按在床上挠得哈哈笑得停不下来。
今天的早餐依旧是中餐,应荀倒不是不会做西式面包,但是家里没烤箱,只能包子配牛奶了。不过容与仍是吃得高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一切都是美味。
吃完早餐后,两人就去了市场,先把缺少的东西都买了,送回家后才去了家具店。
家具店里一条街,说是一条街,其实也就几家铺子,如果是集市日,会多很多小贩摆摊,卖些椅桌、桌子,如果不是集市日,就只有铺子里卖。
这个时代小镇还没有布艺沙发,大多沙发都是木制的,价格不算贵,要是三十年后,这些木制家具价格可就不便宜了。
容家新家的客厅不大,买的沙发也不能大,大约一米五长,因为是临时住所,地方过小,以后搬家肯定用不上,于是买的是较便宜的,开价一百二,应荀讲价要八十,老板觉得太便宜了,不肯卖。
两人开始讲起价格。
应荀挑毛病,老板在讲木有多好、手工有多好。
容与在一旁看热闹,他想到上辈子看到的应荀。刚开始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合同,到二十一世纪后,钱仿佛不是钱了,能让他签名的合同动辄几十亿,几百亿。
再看看现在为了几十块讲价的应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好玩。
“笑什么?很好笑?嗯?”应荀跟老板讲得口干舌燥,回头就看到容与有偷笑,没好气捏捏他脸,很快被一掌拍开了。
容与摸摸脸,感觉有点热,气呼呼道:“就笑你,就笑你。”
应荀对容与光明正大的“挑衅”无奈,把人拉过来:“老板说,送货要加钱,我看这沙发也不重,你跟我一起搬回去吧!”
容与:“……”
绝对故意的。
一张沙发也不算重,就是引来挺多注目礼。
容遥是下午才回来的,她并不准备走读,在宿舍住更有学习氛围,加上妈妈爸爸还在村里,没人煮饭,吃食堂更快,这就更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好香,好香,是炖牛肉吗?”
容遥回到家,刚放下书包,房间来不及整理就跑到厨房,经过客厅余光瞄到沙上,又倒退回来。站在旁边看着沙发上放着几个枕头,觉得特别稀奇。
容遥指着沙发问道:“为什么放两个枕头在沙发上?”
容与刚从房间出来,回道:“那是抱枕。”
容遥没明白。
容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怀里塞一个抱枕。
容遥双眼果然亮了,望着对面刷过没多久的洁白墙壁,觉得,“是不是少点什么?”
容与回道:“少了一个电视机。”
容遥惊喜看向容与,连连点头:“对,对,就是电视机。”
不过她很快又蔫了:“电视机很贵吧!”
容与理所当然道:“唔,不过应荀说要买,还要买冰箱,有什么想要的,问应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