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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廿三?她咬你们没有?哎,她不是疯了吗?竟然会说话?到底疯没疯啊?是不是装的?”一连串的问题像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铺天盖地。
“……”郁燃抿了抿嘴,反思自己,就不应该打开这个话匣子。
“喂,说什么话呢,都给我安静点!”没有等他想出借口来搪塞,另一旁搬运尸体的村民咒骂了一声。
他把沈同宇从房梁上取下来,脸上手上都血乎乎的一片,看起来格外骇人。
程希佑立刻闭上了嘴,只有一双灵活的眼珠子还在不停地向郁燃使眼色。
郁燃没理他。
那些村民手脚利落地把尸体抬上了木板,一路滴着粘稠的血浆,一路向外运走。
就在他们路过郁燃一行人的时候。
木板被凹凸不平的砖地磕绊得抖了一下,沈同宇的脑袋偏了过来,露出一双青色的、死不瞑目的眼睛。
像鱼的眼睛。
今晚就是冯月的头七,必定不安宁。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17:45:31秒,和答题冷却时间有34秒的时间差,郁燃能够保证自己在这段时间内能够把题目全部答完,但是他无法保证阴媒会把他们的性命留到那个时候。
冯月头七一到,就要与沈同宇结成阴婚,她是子时三刻死的,到任务结束只留给了他们15分钟的时间,到时候他们中一定有人会被抓出去当场筑成神像。
剩下的慢慢地与村中人通婚,逐渐被同化。
确实是一个都跑不掉。
就在郁燃思考的时候,他突然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
院中的几个村民脸上蒙了白布,只露出了眼睛,他们手中持一把点燃的香,那些味道来自于袅袅晕开的烟。
烟雾混杂在空气中无孔不入,郁燃脑袋中忽然变得昏昏沉沉,再然后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郁燃是被一阵尖锐的锣声敲醒的。
他恍惚地睁眼,因为昨夜通宵的疲惫和催眠的香,他这一觉睡得格外长久。
夜色浓稠,天边的月勾起一层暗红色的毛边,透过稀薄的云层,在院中洒落不详的光晕。
四周全是喜庆的红色,鲜艳的绸缎挂在厢房屋檐下,数只昏黄的灯笼被高高挂起,透光可见上面写了囍字。
祠堂大门敞开,正望过去的神像已经被人重新上了彩漆,乌青眼珠僵直地下垂,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垂怜众生之态,落到堂前身着喜袍的两个人影上。
新郎和新娘垂首而立,他们的早就脖子断掉了,被人用绳子抬着,吊了起来。
堂前院内站满了村民,村长和阴媒稳稳地坐在祠堂上位,面前摆着一对阴阳棺。
棺之间是供桌,桌上放着一碗鸡血、一只剪刀、一盏袅袅燃起的香炉。
周围安静极了,连呼吸声都化作了虚无,只有冷风拍在枯槐树上的沙沙声证明他们没有失聪。
婚祭还没有开始。
郁燃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他竟然被迷晕了这么久……
他向身侧看了看,同队的两人还晕乎乎地倒在树旁,暂时没有苏醒。
忽然,他掌心传来了麻酥酥的痒意,燕时澈与他背对着背,在他手上挠了一下。
郁燃微微回头,只看见一段硬邦邦的发梢翘在对方耳边。
【你没事?】
郁燃犹豫了一下,在他摊开的掌心写字。
【没有,那种程度的迷魂香还迷不倒我。】燕时澈的笔画有些潦草,郁燃勉强看懂了。
铮——
小院中再次响起一声锣,寒风起了,四周的灯笼立刻变得明明暗暗,内里的火芯被吹得东倒西歪。
彻骨的寒意从障墙一路袭到祠堂中,香炉上的火星骤亮,很快落了一截臃肿的灰。
回魂了。
山野的风声呜咽,月色泣血。
郁燃皱了皱眉,快速在燕时澈掌心写下一句。
【你能够解开绳子吗?】
【能,现在?】
【等——】
郁燃指尖一顿。
骤然,昏黄的烛光被阴风吹熄,青蓝色的火焰依次亮起。
村民齐齐望向祠堂的方向。
“回魂之门已开,婚祭正式开始……”
阴媒站起身来,招了招手。
几个村民合力抬出一座高两米,宽一米的神像,放在院中距离郁燃他们不远的地方。
“开。”阴媒道。
神像立刻被人从侧面分成两半,一股浓烈的腥臭扑鼻,阴沉木的内里被涂满了鸡血,已经干涸了,黑乎乎地凝固在上面。
郁燃不妙的预感更甚。
阴媒抬起那只乌黑干裂的指甲,指着他们,“放进去,一锣一根钉,七只黑钉打完立刻封像。”
话音未落,两个村民上前动作粗鲁地架起郁燃和燕时澈,把他们往神像里推。
“……郁哥?”程希佑正巧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被眼前诡异的画面冲击到了,嘴里结结巴巴,“这,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村民冷笑,“都是你们破坏了村中的平衡,现在自然是拿你们还债。”
他说完,两个村民合力将两人塞进一半神像中。
郁燃睫毛颤了颤,在心中计算最合适逃脱的时间。
一锣一钉,从他醒来听到的第一声锣到第二声锣之间,正好间隔了五分钟,而现在距离第二声锣过去已经三分十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