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嗯了一声。
    对不起是这世上最没用的词语。
    当初是他推开他的，就算说上一百次一千次对不起，也改变不了曾经发生的事情了。
    “你喜欢我吗？”
    忍不住，沈尽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秦周泽的目光从他的手腕，移到了他的脸上。
    “不要这么贪心，沈小尽。”秦周泽看他的眼里含着考量，才过了多久，就追累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彻底将沈尽判了死刑。
    沈尽僵硬地收回手，扯起一抹笑：“对不起。我的手没事了。”
    两人回到饭桌前，沈尽将桌子收拾好，等秦周泽吃饱后洗完碗筷，才拿起自己的包道别。
    “那我先回去了秦特助，这段时间一直给你带来困扰，实在抱歉，是我太想当然了，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包容。”
    玄关处，沈尽换好鞋子，对秦周泽歉意地点了下头后，才转身离开。
    留秦周泽站在原地，皱眉思索他那段话的意思。
    如果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还吻他，抱他，为什么呢？回去的路上，沈尽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只能求助别人。
    爱岗尽业沈小尽：柴大哥，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却还吻他，抱他，为什么呢？
    柴冶：分情况讨论，一是两人以前没有纠葛，那么估计就是纯粹馋对方身子，二是两人以前有纠葛，那可能是报复或者其他的什么。
    沈尽：他不是那种人。
    柴冶：这个故事主人翁是？
    沈尽：我的朋友……
    柴冶也不介意他的无中生友：都是成年人的话，摊开说明白就好了。
    沈尽：我朋友问过对方喜不喜欢他，但对方说我朋友太贪心了。
    柴冶：……你提供的信息太少，这个案例又太复杂，我没有更多证据支撑可以得出结论，所以抱歉，我也不知道答案。
    沈尽：好的，谢谢柴大哥。
    柴冶：有时候正确答案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沈尽没再回复。他陷入了回忆之中，回忆着重逢后发生的点点滴滴，想要多找出一些秦周泽喜欢自己的证据。
    可是好少……真的好少……
    他真的有男朋友了？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肯定是没有伤过他的心的人吧。
    ☆、喜欢
    休息了一天 ，感冒症状有所缓解后，秦周泽恢复正常上班，却发现自己办公室里的实习生旷工了。
    “沈尽今天请假？”对完这两天新变动的行程后，秦周泽似不经意地向张秘书问道。
    张秘书有些诧异：“小沈说您让他回去法务部实习。”
    “我什么……”秦周泽刚想否认，却想起来沈尽过来的第一天，自己确实说过让人回去的话，顿了一下后才点头，“嗯，你先出去吧。”
    张秘书正想离开，秦周泽又叫住他：“让他上来见我。”
    这个他不用说，就是说的沈尽。
    张秘书应了一声，出门后忙给沈尽打电话。
    沈尽刚回法务部，暂时没被分配具体任务，因此接电话还挺及时的。
    “小沈呐，秦特助让你上来一趟。”
    沈尽：“我吗？有说什么事情么？”
    张秘书：“没说，不过……他好像对你回法务部有些意外。”
    沈尽沉默了两秒：“我马上上去。”
    ……
    来到熟悉的19楼，沈尽在秦周泽办公室门口踌躇了片刻，才抬手敲门。
    “进来。”
    沈尽推门而入。
    秦周泽维持着看文件的姿势，瞥了他一眼后，目光继续落在文件上。
    “关上门。”
    沈尽听话地关上门，站在门边等他进一步指示。
    很快，秦周泽签好字，合上文件，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错，抬眼看向沈尽。
    “回法务部了？”
    沈尽：“嗯，工作我有向张秘书交接清楚，东西我也收好了。”
    秦周泽看着他的目光不辩喜怒：“如果不是听张秘书说，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沈尽：“你之前说过我回法务部实习比较好。”
    “我这样说过？”秦周泽站起身来。
    沈尽垂下目光：“嗯。”
    秦周泽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站定：“我不记得了。”
    沈尽沉默。
    “搬回来，或者离开公司。”秦周泽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给了他一次二选一的机会。
    沈尽猛地抬头，见秦周泽平静地看着自己，眼神不免躲闪起来。
    片刻后，知道自己怎么也该做出选择，沈尽放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艰难开口道：“那我离开……”
    沈尽话还没说完，下巴突然一痛，秦周泽抬手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颌，将他推到门上，低头吻住了他。
    “唔……”
    沈尽却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暧昧，不同于前两次的互相试探，这次他的抵触出乎秦周泽的预料，毫无防备之下，秦周泽的嘴角被沈尽咬破。
    “嗯……”秦周泽松开他，站直身子，抬手轻触了下自己的唇角。
    沈尽见他唇角出血，也有些慌乱：“对不起，我不是……”
    他只是想让秦周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