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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女虐男文学

    林枫顿时不爽起来,扫了他们一眼,扬声道:“不好练剑看什么呢!”
    司迦却不觉得有什么,摆了一下尾巴,有些得意的问白羽行:“你想摸摸吗?”
    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声音不小的惊叹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慕少姝看着司迦,她将脑袋低下去给白羽行摸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很羡慕白羽行,“谢师弟和她待在一起许多天,可知道她的性子?”
    谢慈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慕少姝在与他说话,她的性子?
    “她看起来那么容易讨好,可其实……”慕少姝像是在自言自语,无奈的说:“不知为何,她总是不怎么喜欢我,明明她那么容易接受白羽行。”
    慕少姝想不明白,他待她不好吗?可她总是不愿意与他亲近。
    谢慈望着司迦,听着慕少姝的话,他想起之前问过司迦,慕少姝待她不好吗?为什么她不喜欢慕少姝?
    她说:不够好,他若真对我好,就该教给我剑法,让我不再被羞辱,而不是只会拿一些小东西来哄我。
    谢慈忽然有些明白,或许在司迦心里,他与慕少姝待她都不够好,甚至还不如刚刚认识的白羽行。
    因为慕少姝的好,对她来说是一些小甜头,像是哄猫儿给的鱼干,居高临下的善意。
    可白羽行将她当成厉害的对手。
    她尊重她的每一招,认真地与她比试,又没有故意让她难堪。
    谢慈轻轻动了动手指,那他呢?
    他对她的“好”,在她心里是不是也令人厌烦?
    结束练剑之后,谢慈陪司迦下山,刚走到僻静处,司迦晚上的菩提子突然亮了。
    是空世传来的声音,他们在侧殿里等她。
    谢慈带她去了侧殿,在外面设下了结界才放心,他总觉得叶湛英在盯着司迦的一举一动。
    侧殿里展飞鸿笑眯眯的摸着司迦的狐耳和大尾巴,爱不释手的与她说着话。
    谢慈看司迦就那么乖乖的站在他们几人中间,神采飞扬的和他们说着,她是如何如何变成狐妖来这里,又让他们不必担心,她留在这里有她想做的事。
    她没说是什么事,空世他们也没有追问,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司迦不太好意思地握了展飞鸿的手,她不太习惯与人亲近,可是她又想与他们亲近,“你们放心吧,我要是有什么麻烦就逃出太一剑宗去找你们。”
    展飞鸿被她笨拙又生疏的握着手,竟是有些感动,这个小刺猬,心里是亲近他们的,她结结实实的包裹住了她的手掌,“遇上什么麻烦就知会我们,别一个人知道吗?我们可还欠着你救命之恩呢。”
    “是啊,你自己小心些,别被剑宗那些弟子们给欺负了。”朱玑又掏出一叠黄纸符咒递给她:“拿着用,今日我们几个便要离开太一剑宗了,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和欺负,就告诉我们,万事有我们。”
    司迦接在手里,有些眼眶发热,他们待她好好啊,明明她没有真心实意地想救他们。
    她轻轻点头,很乖地“恩”了一声。
    谢慈站在一旁看着她,他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司迦,从前他一直觉得除了白玉奴,她心中只有恨和憎恶,她不爱任何人,她也不稀罕任何好意。
    可不是的,她亲近白羽行,她在展飞鸿她们面前变成了小姑娘……
    她其实能感受到好意,她更能分得清楚好意和“自以为是的好意”。
    在她心里,慕少姝的好意是居高临下的善意,而他对她的好,是建立在“希望她变好”的条件上。
    所以这些她都不喜欢,不稀罕。
    窗外还在静静下雪,谢慈垂下眼,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空世他们在见过司迦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太一剑宗。
    谢慈陪着她在太一剑宗转了一圈,再回竹院时已是黄昏,房间里多了一张床和几身衣服。
    床摆在外间,衣服是冬季的棉服。
    “怎么多了一张床?”司迦惊讶的过去,用手摸了摸铺好的新床:“好软啊。”
    床边还摆放着一支赤莲。
    谢慈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安置过来的,除了叶湛英还能有谁,叶湛英是知道他和司迦同一张床榻,所以特意送来的?
    床边还摆放着一支腊梅和赤莲。
    谢慈心中有些不适,若是别人这样他会感激厚待,但一向只痴心剑道的叶湛英居然会如此细心地照顾人,他只是为了破解他输给伽林的心魔吗?
    门被轻轻叩响。
    门外站着个年纪颇小的女弟子向司迦行礼说:“白姑娘,仙师祖吩咐若姑娘想要沐浴,便带您去小灵山的灵泉温池,您可要去?”
    司迦惊讶的回头,方才她心里正想着练剑出了一身汗要如何沐浴,叶湛英居然这也想到了:“好啊。”
    她刚应声,小女弟子便进来帮她抱起新衣,客气又恭谨的说:“白姑娘请。”
    司迦美滋滋的跟着小女弟子。
    白姑娘?
    谢慈动了一下眉头,叶湛英怎么知道她姓白的?
    果然,叶湛英一直在窥视着司迦的一举一动。
    谢慈原不想跟着司迦去,他想叶湛英一代仙祖,怎么也不会对司迦做出什么事来,可他心中又觉得不安。
    叶湛英,太过在意司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