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头一挂断,她看向温淮安说:“是警局的电话,说恐吓我的人查清楚了,让我去趟警局。”
    “那走吧。”
    四十分钟后,区派出所。
    一位值班民警带着温淮安和许笑笑进了一间警务室,两人刚落座,隔壁房间就传来一阵动静。
    “肖凯呢!他为什么不来!他都知道我在派出所了为什么不来!!!”
    许雪冲着肖凯的助理一顿怒吼,转头又对自己的律师嚷道:“你跟他们说!我就快递个箱子怎么了?我是杀人了还是防火了?”
    许雪咆哮的声音带着愤恨传到了隔壁,不用民警说,恐吓箱这事儿,许笑笑已经明了个七七八八了。
    警察在了解了两人关系后,问她是打算和解还是按流程继续走下去?她缄默许久,说算了,和解吧。
    各种手续办完,许笑笑从警务室出来时,正好被许雪看见,那人一下就冲了出来,“贱人还报警——”
    就在许雪的巴掌快要碰到许笑笑时,那双手被人一把钳制住了。
    “你碰她一下试试。”
    那张狰狞的面孔明显一愣,被一双近乎骇人的目光怔住。民警很快控制了许雪,温淮安松开手,搂住许笑笑离开了。
    回到车上,许笑笑沉默着拿出手机,分别给母亲和五哥发了信息。既然搞小动作的人是许雪,这事也就用不着大家担心了。
    温淮安等她处理完信息,问道:“和解能解决问题吗?”
    许笑笑收起手机,第一次不想粉饰内心的晦涩,“其实,对我来说,和不和解确实意义不大,我只是不想再和许家人纠缠下去了。”
    她吁了口气,语气变得轻快,“陪我回家吧,还有一箱行李等着我整理呢。”
    温淮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他说好,于是启动了车。
    今天是国庆的第三个假期,主干道上依旧是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天气微寒,魔都却很热闹,就像许笑笑现在的生活,有明也有暗,有涩也有甜。
    两人回到小别墅,从地下车库上到一楼时,听见家门口有动静,许笑笑定睛一看,叫了声:“丁姨!你回来啦!”
    丁桂花正在给花浇水,头一抬,足足楞了好半晌。
    乖乖,笑笑身边这男的是她同行吗?这比那个肖凯有型多了啊!她放下手里的水壶,疾步走过去,“来朋友了啊,我去给你们泡茶。”
    许笑笑有些害羞,说:“这位是温医生。”说完又看向身旁的人,“这是我们家的丁姨。”
    温淮安微微颔首,和丁桂花打招呼时,觉得这人十分的面善。
    “丁姨,那我们上楼了。”
    “好,我一会儿给你们把茶送上去哈。”
    丁桂花目送两人上了楼,但她的目光却几乎只在温淮安的身上。原来这人不是演员啊。
    但这男人很帅气。
    举手投足很沉稳。
    并且不是娘娘腔。
    简而言之,是个看起来很有教养,又靠谱的男人。她心说这位温医生给人的第一印象真是不错!
    殊不知,这场景、这心境,早在好久好久之前就发生过了。
    第51章
    别墅二楼。
    “怎么样,我的花漂不漂亮?”
    “漂亮。”
    “比你家那个极简风温馨多了吧?”
    “温馨多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情绪被人如此呵护着,许笑笑不禁莞尔。
    起风了,二楼露台的花花草草正在秋风中摇曳。她最爱的鸢尾花已经过了花期,这会儿木芙蓉却开的正盛。
    两人站在露台一角,许笑笑看着温淮安笑,一双小鹿眼清亮又明净。
    仿佛在说……怎么还不吻我?
    思绪刚起,一个吻真的就落了下来。
    她的身体抵着墙角,人却已经飘在了天上。可她的心又被什么牢牢缠住,缠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紧,直到不能呼吸。
    温淮安放开了她,饶有兴致的看她微微喘气。许笑笑被看的不好意思了,用手捂住他的眼,说:“看够了吗?”
    “嗯?”他拿下她的手,发出一个又酥又撩人的声音,佯装听不懂。
    “我……我去收拾行李啦……”
    许笑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像个桃子,二话不说,扭头就回了卧室。
    不一会儿,丁桂花上来送茶水,见两人正在转角柜收拾东西,问道:“笑笑,你们在家吃晚饭的吧?”
    “嗯,吃的。”许笑笑说着又问温淮安,“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呀,丁姨做饭超好吃的。”
    “对啊,温医生有什么想吃的吗?”
    “不用麻烦了,您做什么都行。”
    丁桂花眉开眼笑,心说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位温医生真的很有教养呢。
    “咦,丁姨,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身份证啊?”许笑笑突然问。
    “你去横店的时候不是带在身上的吗?”
    “没,这次去横店的时候忘带了,怎么找不着了?”
    丁桂花下了楼,许笑笑开始四处翻找身份证。有个黑色行李箱躺在墙沿处,温淮安走过去,说:“箱子里会有吗?”
    “那你帮我看看,我在这边找找。”
    卧室很大,两人一南一北的找起来。
    温淮安打开箱子,里面有个收纳包,以及几本书。他将书拿起来,想看看身份证有没有可能被夹在书里,忽然啪塔一声,有个东西从一摞书的最下面掉下来——是个黑色皮革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