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页

作品:《恶毒女配咸鱼了

    元若娴攥着拳头,没有说话。
    魏锋程临走前,他警告道:“有机会的话,帮一帮她。如果让我知道你趁机伤害她,元若娴,你会后悔,我要折磨你,太容易了。”
    元若娴看着魏锋程的背影,眼睛红得滴血。
    凭她的能力,他不是她最后的归宿。
    承平侯府宅院小佛堂里,元若枝被关了一天一夜了,没吃没喝,饿得头晕眼花。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脱身的时候,否则不会打消乔贵妃的疑虑,他们反而会觉得她早有准备,才不怕承平侯府为难,日后的麻烦无穷无尽。
    佛堂的房梁很高,侧墙开了一扇窗,像极了大牢。
    元若枝坐在蒲团上,抱膝望着窗户,想起聂延璋带她去冷宫的那个夜晚,韩皇后是不是每天也是这样度过的,聂延璋和星怡、月怡公主小时候呢,也这样望过高高的寒窗吗。
    他们也会饿,也会渴,也会冷吗。
    东宫。
    聂延璋和衣而睡,却彻夜未眠,一天一夜过去,他忍不住要出宫。
    陈福劝道:“殿下,万万不可!您这不就浪费了枝姑娘的一片苦心吗?”
    聂延璋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微微泛红,他唇色泛白,嗓音沙哑:“孤不是去要人,备车吧,孤去见一个人。”
    聂延璋乔装去见了王右渠。
    王右渠大抵也想不到,太子会有一天,会放低姿态求一个情敌,去救他心爱的姑娘。
    第88章 (二更) 殿下枕头到了清……
    “去救她。”
    聂延璋直视着王右渠, 音淡却诚恳。
    王右渠初知元若枝被扣押,惊讶愤怒过后,便问聂延璋:“殿下以什么身份向臣开口?太子?”
    聂延璋回答他:“随你认为是什么身份。去救她, 孤日后许你高官厚禄。”
    王右渠瞧着聂延璋, 曼声说:“殿下也知道是日后……殿下泥菩萨过河,也不必随便许他人荣华富贵。”
    他起身作了揖,才道:“臣会去救元姑娘,但绝不是因殿下开了口,而是臣想救她, 臣要救她。不劳殿下费心了。”
    聂延璋难得缄默不语,良久才道:“孤还是要谢你。”
    谢你救我的女人。
    王右渠并不接受聂延璋的谢意,临走前, 他眼神锋利地看过去,说:“我会用我的法子救她, 若我将她救出来,请殿下有些自知之明。”
    聂延璋微一颔首。
    王右渠旋身离开,去了元家,找元若柏与元家长辈, 提出他愿意帮忙。
    元永业惊喜道:“王编修愿意帮忙?如何帮忙?”
    王右渠说:“我以元姑娘未婚夫的身份,去接我的未婚妻回家。只是……要委屈枝姑娘声誉受损了。”
    元若柏心中激动, 恨不得就此促成好事才好, 但他心知大事要慎言, 未曾开口。
    元永业十分感动,来不及细想别的,而是道:“若承平侯府还是不放人呢?”
    王右渠挺着清正笔直的脊梁,道:“晚辈身无牵挂,不过家中有个干娘, 却又不是官场中人,无所畏惧。承平侯府若敢搪塞,某不会放过他们。”
    元家人一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王右渠廉洁而仁义,背后没有权势,却又足够有身份。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
    元永业感激地起身道:“王编修,这就要委屈你与我家枝姐儿先伪作定亲未婚夫妻了。”
    王右渠连忙作揖回话:“不委屈,晚辈……求之不得。”
    元永业此刻讶然不下方才听到王右渠要帮忙的时候。
    王右渠不惯说这般暧昧言语,又恐自己显得轻浮,清冷面容多出一抹疑红。
    元老夫人脸上如雨后初霁,微含笑意:“老三,别愣了,还不与王编修,细细商议好对策?”
    元永业慌忙回神,与王右渠敲定流程。
    王右渠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元若枝传话回来,让他们等三天。
    元永业哀叹说:“今夜过去,这都两夜一天了,如果真等到三天,我怕枝姐儿熬不住。”
    王右渠看了一眼夜色,说:“夜深了,现在去承平侯府也不会开门,且事情静悄悄地办,未免太便宜他们。”
    元永平首肯道:“的确,要接,就要光明正大将枝姐儿接回来,不能让她的委屈白受。”
    王右渠说:“清晨时分,我便同诸位一起去接元姑娘回来。”
    元家人纷纷点头。
    京城钟鼓楼的声音响起,元老夫人说:“不过二三个时辰,就要去接人了,大家都先歇歇。”又问王右渠:“王编修要是不嫌弃,今夜就在寒舍睡下。”
    王右渠点头答应,又说:“晚辈往日习惯了宵衣旰食,有一处容晚辈坐一坐便是了。”
    元永业脸色颓丧道:“母亲,儿子也睡不着,我同王编修一起等好了。”
    元若柏道:“妹妹没回来,我也在这儿等。”
    元老夫人也就不强求他们,但她年纪大了,明日还有的闹,她得休息,她由温妈妈扶着去休息了。
    元若灵在院子里替元若枝诵经祈福,中间也不曾吃喝什么。
    她知道这样很愚蠢,帮不到元若枝。
    但能与她感同身受也是好的。
    次日天一亮,元家人便浩浩汤汤出去接人,连元若灵也去了。
    但他们元家并没直接出面,免得被侯府的人给用各种法子打发辖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