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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暴君和小村姑互穿了

    秦越瞪着九月破口大骂起来。
    九月见他怒火中烧的模样,噗嗤一笑。
    这个秦世子怎么每次见到自己都好像和她有仇一样?
    九月心里又好笑又纳闷,她如今胆子大了些,便有些戏弄一下秦越,“那世子得尽快了,速度慢了只怕暗行卫已经将我做的恶事禀报陛下了。”
    九月身边遍布暗行卫,她做了什么,萧定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九月这几个月我行我素,毫不收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陛下是默许她这么做的。
    也就是说,对于九月的恶行,陛下丝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秦越晴天霹雳,脑袋一空。
    陛下,真的没救了吗?
    陛下真的要被妖妃霍霍了吗?
    不,不能这样!
    秦越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年一遇的英明君主毁于一旦。
    于是这日起,秦越闭门血书,他割破手指,将九月的罪行一一写在白娟上,打算血谏明心。
    秦越写了三天三夜,写了十几条白娟。
    因为耗费了太多的血,秦越面色青白,惨淡如鬼。
    他头晕眼花,手脚无力。可秦越一点不后悔,如果能让陛下表哥幡然醒悟,知道九月是祸国妖妃,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秦越取来木盒,将白娟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放入木盒之中。
    他早已得知陛下圣驾今日会抵达岳城,秦越决定抱着盒子,打算当着妖妃的面,在陛下面前痛述妖妃的罪过。
    秦越抱着木盒走出院子,便听到外头有喧哗之声。他仔细一听,便听见“陛下万岁”“参见陛下”之声不绝于耳。
    是陛下回来了!
    秦越一个激动,顿时也顾不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抱着盒子便冲出院子,直往人声鼎沸之处奔去。
    很快,秦越便瞧见,府中甬道两边官员侍从跪了一地,萧定玄衣银甲,怀里搂着妖妃,此时,萧定正低头去看九月,一脸温柔缱绻。
    秦越霎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扑倒萧定脚下跪下,气沉丹田,双手高举木盒,大声道,“陛下,臣斗胆血谏,望陛下听臣一言。”
    萧定:……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都看向秦越,只见他一身狼狈,衣衫褶皱不整,发须凌乱,脸上青白凹陷,整个人半人半鬼,偏又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让人颇为费解。
    秦世子这是得了失心疯吗?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秦越已经打开木盒,呈上里面的血书,“妖妃敛财,戕害百姓,天理不容,请陛下明鉴!”
    众人:……
    秦世子真疯了吧。
    萧定面色转阴,他盯着盒子里的血书,压抑着怒气道,“这是你写的?”
    秦越点头,萧定身边的苏缺已经将血书拿起来,他随意一看,上头都是列举了乐妃敛财,迷惑君上之类的罪状。
    苏缺忍着笑,“秦世子,您难道不知道,早在两日前各城官府发布通告,言明乐妃所得之财全部用于修葺城池,安置流民。乐妃劫富济贫,人人称颂,你怎的偏要血谏问罪?”
    秦越神色僵住,“什,什么?”
    居然是这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
    秦越这三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埋头写血书,不许他人打扰,自然也无人将外面的消息告知他。
    是以,秦越此时在萧定面前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九月一脸同情的看着秦越,这秦世子脑子怕是不太好吧。
    萧定大怒,“秦越胡言乱语,污蔑乐妃,褫夺世子封号,鞭笞一百!”
    看在秦越父母的面上,萧定好歹留了秦越一命。
    不过,他这般固执己见,偏听偏信,显然不堪重用,也不必当什么安国公世子了,省得将来冲动之下,惹下大祸连累安国公夫妻。
    ……
    萧定从净房出来,身上只着雪色中衣。
    九月立即抖开袍子,为萧定更衣。
    萧定不怕冷,随意将锦袍往身上一裹,也不管腰带松散,便一把将九月搂入怀中抱了起来。
    他几步走到榻边,跨腿坐下,让九月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分别了许久,萧定打定主意要从此做昏君,因此眼下一刻都等不了了。
    “等等。”
    九月抬手捂住了萧定亲上来的唇,她一时情急想要阻止萧定,这时又发现手心又烫又湿,让人心跳不止。
    萧定舔了九月手心一下,随后扬眉:怎么?
    九月红着脸,“陛下,您,您真不让我当公主吗?”
    她还是觉得当公主舒坦。
    萧定脸一沉,眸中凝冰,“你还不死心?这辈子你别想,不,下辈子也别想。”
    下下辈子也不能想。
    “……”九月抿着嘴,眸中凝雾,看起来毫不委屈。
    萧定顿时心软了,“你倒是说说,做朕的宠妃,哪里委屈你了?”
    “万一,万一失宠进冷宫了呢。”
    话本子里都这么说,宠妃虽然红极一时,但是花无百日好。一个不小心就被人陷害,或者恃宠而骄得罪皇帝,随后便去冷宫生不如死。
    “……”
    萧定一怔,“什么冷宫,朕登基之日,早就废除冷宫了。你在宫中住了那么久,连这个不知道?”
    “没有冷宫?那,那些不受宠的宫妃去哪里?”九月惊讶道。萧定后宫居然不设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