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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对不起,老子脱粉了

    他有一点动心,只有一点点。在这种时候,新闻却在告诉他,他亲舅舅或许和这个女孩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想起范魔童,一样被吴天像保护宝贝似的供着,而妙妙是范魔童想守护的人,难道吴天是爱屋及乌?
    “舅舅,你在公司吗?”阿岩务必要搞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吴天这头在忙着找有关那个私生女的下落,他早上刚见的闫呈月,外甥女表情奇怪,眼睛红肿得像昨天大哭过,问她怎么了,只说自己是晚上没睡好。
    吴天问她,“范魔童有没有找过你?”
    闫呈月摇摇头,“没有。”
    再来,他便接到了阿岩的电话。
    “在公司。”
    “好,我有事过来找你。”
    阿岩几乎没有踏进过敦皇娱乐半步,一是自己身为美时达娱乐的艺人不合适,二是他打心里瞧不起这个由他母亲起初建立起来的娱乐公司空壳。
    “来了啊。”吴天让秘书倒两杯茶进来。“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阿岩说:“想问问您最近怎么样?”
    吴天背过手,看向窗外,高楼大厦林立,唯独敦皇娱乐拔地而起,比他们中间任何一幢都来的高。
    “我看起来像不好的样子吗?”
    “我是怕网上乱传的新闻太多,影响您心情。”谣言真真假假,有说妙妙是吴天包养的情妇,也有说妙妙怀孕了吴天过来陪她做产检,全凭造谣者一张嘴。
    吴天这两天心力交瘁,一夜之间长了不少白头发。“别去管。”
    “舅舅,那个女孩儿是我们公司打算签下的艺人,我不知道您和她有什么误会,但这样对她以后出道会有影响。”
    他只是阐述自己的看法,并在很大程度上保护沈妙妙。
    “这话的意思是,你也相信网上乱说的。”
    “如果是假的,我还是希望您可以在公共平台上给当事人做个解释。”如果能道歉就更好。
    “你让我给一个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的黄毛丫头发声明?阿岩,我看你是在外边混久了,不知道行业里的规矩。”
    作为前辈,吴天在编剧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他低下头,根本是妄想。
    “她是你什么人?”
    阿岩老实回答:“我的学员。”
    为了一个学员,跑这儿来教他舅舅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他当自己舅舅没喜欢过人,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是不是。
    “阿岩,这女孩儿是谁我不管,反正她现在不是我要找的人。至于为什么魔童和你都这么紧张她,这点我回头再去好好查一查。”他的逐客令下了,态度也给了。解释是不存在的。
    “我不管您回头还是现在,都别再去查这姑娘了,她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没背景没身份,别再打扰她生活了。”
    阿岩怀疑他舅舅现在是信不得任何人。查来查去的,到底有什么意义。这女孩儿又不是坏人,干不出伤人害己的事情来的,这点自信阿岩有。
    “这事你不需要管。”吴天抿紧唇线,说话像冰刀刺过浑身,“我告诉你,你离范魔童远点儿,不然小心她扎伤了你。”
    他和范魔童私下见面的事,吴天跟到了好几回。这个女人阴险狠毒,专挑她妹妹最宝贝的人入手,要不是她那张和灵珊相似的面孔,吴天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阿岩愤然摔门走了,他舅舅以前不会这么固执,现在变得是非不分,逮着谁都要恶意咬一口,阿岩失望透顶。
    *
    顾柚搬进范魔童家已经有一个礼拜之久,范魔童必须事先声明,他没征求范魔童同意,自己擅自提了两大行李箱过来的。
    连同他视如珍宝的昂贵红酒还有锅碗瓢盆,他一股脑儿全搬来了。
    “你是打算在我这儿扎营安寨了?”范魔童看着自己原来宽敞得还能打滚儿的地方一点点被顾柚带来的家伙们给占领,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住我自己家不方便,我都说暂时退圈了,还有狗仔驻扎在对面偷.拍我,我也不容易,你理解理解。”
    睡觉这点,顾柚相当之安分,他说了,他自己睡沙发即可,不用担心。
    “奥,我想起来有件事要问你,我听说你还在跟那个消防员和吴灵珊的事件,你这是打算改行当记者了?”
    范魔童的行为举止太过奇怪,上回在茶室顾柚就怀疑了,听着听着自己哭成了猪头,最后还语无伦次喊人家叫爸爸。
    正常人能做的出这种事吗?
    “没有啊,我就是八卦嘛!嘿嘿嘿嘿。”她心虚地避开话题。
    “嘿你个头,你到底想干嘛啊?”顾柚有理由怀疑范魔童上次挨吴天打完全是因为吴灵珊的关系。
    “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一代才女吴灵珊其实是个绿茶婊。”
    顾柚:???
    就这样?
    “她跟你有仇啊?”顾柚费解这女人的脑回路。
    “你就当我跟她有仇好了。反正我不想让她好过。”范魔童凶神恶煞地正视前方,好像那个女人就在现场似的。
    顾柚摸摸她额头,额温正常,没发烧啊。“她已经去世了。”
    “那又怎么样,人死了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她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无辜被她生下来又没人管的女婴,她该有多痛苦。”范魔童跟中了邪一样,浑身都是戾气,她目露凶光,情绪格外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