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哼哧」一声,撇开脸去,鸟也不鸟他。
    吕墨言握住她的手,没脸没皮的继续哄着,“娘子,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娘子,要不娘子打我吧!只要娘子能消气,怎么打都行。”
    马车外面的追风逐日听了主子的话,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
    他们家主子已经没救了。
    为了哄夫人,连脸都不要了。
    既然这么怂,又干嘛要惹夫人生气呢?
    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身为单身狗的他们,真的搞不懂。
    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主子,怎么到了夫人面前,就变成一个弱智了呢?
    而此刻他们「弱智」的主子还在坚持不懈的哄着自家媳妇,他握住媳妇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娘子,你打呀!打到你消气为止。”
    苏瑾真是气竭,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吕墨言面不改色,任她咬。
    其实苏瑾也就是看上去凶,实则根本舍不得用力咬他,否则非咬的他血肉模糊不可。不过还是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两排牙齿印。
    “娘子,这下气消了吧!”
    苏瑾磨了磨后槽牙,“下不为例,否则咬死你。”
    “好,保证没有下次。”吕墨言对着她笑,“那我现在可以抱娘子了吧!”
    苏瑾无语凝噎,还来不及开口,男人已经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男人拥着她,与她耳鬓厮磨,“娘子身上软软的,香香的,抱起来真舒服。”
    苏瑾被他抱着也很舒服,索性窝在他的怀里,任他抱了够。
    “相公,苏珂的事,暂时先不要告诉我爹和宇儿。”
    苏梁还好,苏宇毕竟和苏珂是血亲,如果知道苏珂被杖毙,他心里难免会难过。
    他八月就要参加院试,未免影响他,此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
    “嗯!我知道。”吕墨言点点头,脸色阴沉,“不过这个凌王竟敢嚣想你,简直可恶至极。”
    想到凌王在大殿上看苏瑾的眼神,还有苏珂自称是苏瑾的妹妹,这其中的深意不难猜测。
    凌王当时恐怕是在醉酒之下把她当成了苏瑾,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恨不得将凌王挫骨扬灰。
    他的女人,岂能容别的男人这般亵渎。
    苏瑾想到这些,也觉得好恶心。
    她抱住男人的腰身,往他怀里缩,“相公,等下次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吕墨言把她抱紧,“好……”
    于是当天晚上,凌王去花楼喝花酒,半夜三更被人套了麻袋,丢在大街上。
    第二天醒来,浑身赤条条,被街上的百姓当成变态追着狂揍,整整「裸奔」了三条街。
    “哈哈哈!”大清早,苏瑾就听到这个消息,笑的前俯后仰。
    她整个人笑的直不起腰,只能趴在桌子上,“相公,是你干的对吧!”
    吕墨言把她扶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然后云淡风轻的道:“是追风逐日干的。”
    站在房门口的追风逐日表示,这锅他们不背。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夫人,是主子让我们这么干的。”
    “哈哈哈!”苏瑾再次捧腹大笑,“相公,你太损了,不过干的漂亮。”
    第131章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凌王「裸奔」之事很快就传入宫中,皇帝大发雷霆,把他禁足在凌王府一个月。
    这原本对太子府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只是事情往往都有两面性。
    凌王怀疑此事是太子派人干的,梁贵妃也在皇帝面前告了太子一状。
    皇帝虽然不相信太子会做出此等有失皇家颜面之事,但心中对他不免也产生了猜忌。
    近日来,北部边关一再告急,北戎国军队频繁侵扰东盛国边境,十分猖狂。
    皇帝召集朝臣商议应敌之策,朝堂上出现了两极分化,一方主战,一方言和。
    以首辅顾德年为首的部分朝臣力求主战,以丞相赵迁为首的部分朝臣力求言和。
    顾德年与赵迁两方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论不休,皇帝也是难以抉择。
    他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吕墨言身上,“吕爱卿,说说你的看法。”
    吕墨言走到大殿中间,回道:“启禀陛下,臣主战。”
    赵迁听言,双目一瞪,“吕大学士,你一个新晋官员,对战场上的局势又不懂,你凭什么说主战?”
    顾德年见吕墨言与自己的立场相同,自然要维护他,对赵迁冷嘲热讽的道:“赵丞相,新晋官员怎么了?新晋官员难道就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能替陛下分忧解难?你身为朝中元老,居然倚老卖老,欺压新晋官员,也不怕人笑话。”
    “你……”赵迁气的吹胡子瞪眼。
    皇帝怕两人又要吵起来,连忙道:“好了,两位爱卿都别吵了,吕爱卿,你但说无妨。”
    “是,陛下。”吕墨言沉声道:“北戎国屡犯我国边疆,其目的已十分明显,两国迟早必有一战。即便我国想要言和,北戎国恐怕也不会同意。”
    赵迁反驳道:“谈都没谈,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同意?”
    吕墨言反问道:“那赵丞相我问你,战都没战,你怎么就知道我国打不过北戎国?”
    “战争会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言和才能避免百姓遭受战乱之苦。”赵迁大义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