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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配他看过来了[穿书]

    “你想都别想!”
    他这一嗓子把平远侯喊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老也大不小了,难不成还真想从聊城回来再娶亲?”
    殷衡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要气死我呀!”
    继二人心平气和的谈话之后,再一次不欢而,平远侯带着一大堆画卷离开了承伯侯府。
    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承伯侯夫妇两人耳中,彼时两人在书房中,闻言不由得对视笑了一下。
    “我那日就同你说了,衡儿定是有了心悦之人。”
    承伯侯不置可否:“也不一定,也指不定是衡儿不愿此时娶亲。”
    虞夫人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那璟儿和衡儿便如你所愿,在边境待着吧!”
    “不过如今边境无战事,衡儿和璟儿在那里也少有军功可挣,让他们从军也不过是为了磨一下性子罢了,这婚事还是不能拖得太晚的。”承伯侯求生欲极强地说。
    虞夫人斜了他一眼:“怎么,这会儿又不磨性子了?”
    承伯侯擦了擦额头:“夫人……”
    虞夫人挑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罢了。”
    承伯侯松了一口气。
    虞夫人思索来思索去,觉得往后殷衡再回京城就难了,如今尚不知道他爱慕的女子是谁,若是等他回来,那女子有了婚配可就晚了!
    这般想着,虞夫人就风风火火地找殷衡去了。
    殷衡见到她先是惊讶了一下,下一刻便被她拉着坐下,殷衡心中满是不解,这是又发生什么了?
    “衡儿可是不久后也要离开京城了?”
    殷衡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疑惑地点点头。
    “那在你离京前,要不要先定个亲?”虞夫人试探地说。
    殷衡眉头一跳,却没有在面对平远侯时的尖锐:“舅母,你怎么想起这事了?”
    虞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你和璟儿都离家在外,你们这终身大事着实让我忧虑啊。”
    虞夫人假装忧愁,悄悄看了看殷衡,暗示道:“你和璟儿这一走呀,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半载,这京城的姑娘怕是等不了啊……”
    殷衡眉头紧蹙,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虞夫人暗叹殷衡开窍难,索性直接挑明:“衡儿啊,你此行离京,可有心仪的女子,我们也好替你去上门提亲啊。”
    虞夫人在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中把平远侯府抛到了一边。
    殷衡这才明白,他顿时哭笑不得,无奈道:“舅母,此事你就无需担心了,我自有分寸,而且……”他顿了一下,“而且她如今并非在京城。”
    不在京城!虞夫人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那姑娘是哪里人?来京城是做什么呀?若是有困难,咱们可以帮忙啊!”
    虞夫人一连串的问题头一次让殷衡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舅母……”殷衡低低喊道,语气中充满无奈和无措。
    虞夫人明白他是不想多说,于是便也知趣地不再问了,只不过表情总是有些不尽兴:“舅母也不问你了,那你可赶紧些,莫要让别人抢走了。”
    “我知道的。”
    等苏玉潆到了江云城,信鸽就可以安排起来了,殷衡无奈极了,若非太远,谁想用信鸽联系,他想见人!
    虞夫人又说了许多,后来还是承伯侯命人来叫她才离开。
    几日过后,都护启程准备离开京城,承伯侯府一大早起来去送行,路上碰见平远侯,平远侯朝承伯侯哼了一声,随即别过脸,另寻了一处地方。
    都护坐于高头大马上,沿途都是送行的百姓,他们在全城百姓的目光中渐渐离开了京城。
    另一头,苏思瑜突然不愿和苏玉潆一道同行了,在向南和向北的岔路口上,苏思瑜身着男装,抱着自己的包袱,神色坚定。
    “你想好了?”苏玉潆低声问道。
    苏思瑜没有地方去,但苏玉潆那里总归有一口饭给她吃,不过看样子,苏思瑜似乎已经有自己想走的路了。
    “想好了。”苏思瑜抱着包袱的手紧了紧,一个人离开,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她做姐姐的,怎么好意思平白吃住在妹妹那里,她不是没看出来苏玉潆对自己的纵容,但她想去再远、再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苏玉潆沉默不语,将腰间玉佩摘下,递给苏思瑜:“你拿着此物,沿途凡有阳顺镖局的标识,凭此玉佩可以去寻求帮助,这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往后,可要记着还我。”
    苏思瑜接过,明白她的好意,握紧了手中玉佩:“往后再见,我定把它归还与你。”
    她二人本就不甚相熟,结伴同行一路已是极限,苏玉潆看着她,低声道:“保重。”
    “你也是。”
    苏思瑜站在岔路口,看着苏玉潆的马车往另一条路上行去,等看不见影子的时候,她才转过身,向北而行。
    此去一别,不知经年何月才能相见。
    第62章
    天和六十二年, 初冬,东阳城。
    距离苏玉潆和殷衡京城一别已有三年之久。
    苏玉潆抱着暖炉,身披大氅, 漫步于雪中。
    身后脚步声传来,巧云穿过抄手长廊走来:“小姐, 平远侯来信了。”
    两年前平远侯大病一场, 病来如山倒,一向身体健朗的平远侯经此一遭后变得身体虚弱, 一年不如一年, 人也苍老了许多, 于今年秋末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