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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太子的娇宠小仙女

    “赌坊都开局了, 押这次王位之争谁赢谁输。”
    “这还用赌?景枫殿下赢定了吧。”
    “......”
    宋璃昨夜便将自己的金库全部拿给了李落落, 让她去赌坊买清昱赢。
    她初步算了下,赌局赢的钱,足以让楚坏成家立业, 舒服的过一辈子。
    马车离开帝都,行进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
    慕清轶直截了当的问:“你和殿下怎么么?”
    宋璃低声道:“我和殿下很好啊。”
    慕清轶轻笑:“你们要是很好,你能上我的马车?”
    宋璃岔开话题,道:“公主, 你为何不与清昱殿下一起离开?你们毕竟是亲姐弟。”
    慕清轶道:“我是□□, 跟清昱走不合适。”
    宋璃点头:“是这个道理。”
    慕清轶知她的目的, 冷声道:“一会到了官驿休息,下一程,你就去殿下的马车吧。”
    宋璃摇头:“我还是喜欢和公主待在一起。”
    慕清轶冷冷的看着她:“可我不愿与你待在一起。”
    她的话直白得让人无法忽视。
    宋璃轻声问:“为何?”
    慕清轶道:“我喜欢景枫,可他喜欢你, 我讨厌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宋璃:“......我以为,那些都是流言。”帝都盛传,慕清轶痴迷景枫,非君不可,让无数倾慕她的才俊扼腕。
    慕清轶冷然道:“流言是我传出去的,半真半假。”
    宋璃震惊,她习惯了国宾馆女官们说话打机锋,一时有些不习惯慕清轶的直言快语。
    宋璃问:“哪些真,哪些假?”
    慕清轶道:“我喜欢他是真,非君不可是假。他留我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我能统领赤枫军,他对我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我有自知之明。非君不可这四字,只是为了搪塞帝都那些轻佻放浪的男人。”
    拿景枫当挡箭牌,确实事半功倍。
    如今的帝都年轻男子,论家世、地位、容貌、权力......皆无人比得上他。
    到了官驿,车队停下来休整。
    景枫没有下车,马车用帘子罩得严严实实。
    李立泽说他睡着了,不让人打扰。
    车队休息了半个时辰后重新出发,慕清轶说到做到,拿剑坐在马车门口,大有宋璃胆敢上来,就利剑出鞘的架势。
    车队一共就两辆马车,宋璃不会骑马,只有去了景枫的马车外。
    李立泽急忙给她掀帘子,让她进去。
    宋璃:“殿下不是不让人打扰么?”
    李立泽笑道:“姑娘说笑了,你去不是打扰,是让殿下高兴。”
    宋璃无法,只得上了景枫的马车。
    马车的书案上,摆放着一个黑铁的小香炉,里面正燃着香,香气馥郁,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景枫背靠着马车,盘膝端坐在书案后。
    若非他闭着眼睛,还不出来他在睡觉。
    他的眉头紧蹙着,神色有些痛苦,似乎陷入了一场梦魇。
    宋璃想要叫醒他,手刚触碰到他的肩,一个极度压抑的情绪向她奔涌而来。
    刹那之间,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血腥的战场。
    四周是堆积如山的尸骨,血肉横飞之间,站着一个人。
    景枫穿着墨黑铠甲,背后墨色披风猎猎翻飞。
    宋璃想起来,这个装束,是景枫带领神御卫凯旋回帝都时的装扮。
    景枫的面前跪着一个人,是一个穿着银甲的少年。
    少年满身血污,右手被斩断,鲜血奔涌。
    少年哀求道:“阿楚,我知道错了,求你看在当年我救过你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景枫眼中带着痛苦:“你罪无可恕,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你也逃脱不了帝国的追捕。”
    少年跪着爬到景枫面前,哭道:“阿楚,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帮我。”
    景枫手中握着的剑在微微震颤,他心软了。
    突然,少年拔出了藏在军靴里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景枫的心口。
    景枫手中的剑条件反射般的一个旋转,斩下了少年的头颅。
    鲜血溅了景枫一身,他悲怆的大吼一声,跪到了少年的尸体面前。
    宋璃目睹了这一场昔年好友的反目相杀,她跑到景枫身边,想要安慰他。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四周的场景迅速变换,她竟然来到了原来那个世界的基因研究所。
    她隔着玻璃,看着她的少年在里面抢救,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和死神擦肩而过。
    她看着被无数的仪器和插管维持着孱弱生命的少年,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个痛苦?
    她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幻境里,不停的重复她此生最害怕的事。
    “璃儿,璃儿,你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是景枫。
    眼皮沉重得仿佛压着千斤巨力,宋璃拼命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景枫近在咫尺的脸。
    宋璃的脑子还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眼前人,眼角还在不停的淌泪。
    景枫疼惜的给她擦干眼泪,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进来的。”
    马车的垂帘已经全部打开了,书案上的香炉也已经灭了。
    宋璃慢慢回过神来,看向了那个香炉,道:“我方才好像陷入了一场幻境,是因为香炉里燃的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