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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可爱今天掉马了吗

    “我给你讲啊,你最好别搞什么烛光晚餐或者求婚之类的项目,我今天是来吃饭的,其他的我不管,到时候要是让你下不来台,你可千万别跟我发脾气。”
    易淮:“……”
    “我猜对了是不是?”
    无言以对的男人转了个身,面对着她,“如果我真的求婚,你会答应吗?”
    “不会!你明知道我不想结婚,却选在这个时候求婚,无异于道德绑架。你知道我最烦被人道德绑架了,所以我劝你,抓紧时间去跟经理说一下,把你准备的东西撤掉,让我安心吃顿饭。”
    他抿着薄唇面色不虞的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败给了苏兮的固执,“这可是你选的,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别墨迹了,快点去吧,顺便让他们上壶好茶,我渴了。”
    易淮被她的态度气得肝疼,摔门而出之前,愤愤的甩下一句话。
    “将来你要是不求婚,别指望我陪你去民政局领证!”
    苏兮:“……”
    那你等吧,说不定我哪天闲得蛋疼,会向你求婚。对了,我是女人,我没有蛋,不会蛋疼。
    第153章 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易淮的第一次正式求婚, 堪称‘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是凉得透透的那种。
    “菜都上齐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
    苏兮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催他快点吃饭,易淮抿着薄唇满脸的愤恨与绝望。
    吃饭的时候, 她不知是真饿,还是故意想晾凉他, 从头到尾都没停下来跟他说句话, 更没有对刚才的行为表示出任何歉意。
    易淮心里的火, 就这样一点点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近乎到了能将他的理智全然吞没的地步。
    吃的七八分饱后,苏兮夹菜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像是才注意到易淮的反常,诧异的问他。
    “你怎么不吃?”
    易淮掀了掀眼皮子, 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放下筷子翘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玩手机。
    苏兮三分不解、七分无奈的看着他,半晌后收回视线, 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回去的路上, 易淮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莫挨老子, 离我远点’的气场,苏兮握着方向盘, 偶尔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却并不出声,也没有做出任何代表和解之意的行为。
    车子刚停稳,易淮推门而出,砰地一声甩上门,头也不回的往电梯口走,苏兮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慌不忙的下车拿东西,谁知,等她提着大包小包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竟然还没上去。
    “我以为,你已经到家了。”
    男人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快点进来!”
    看着故意板着脸的人,苏兮忍不住笑了,低着头往里走,待她找好位置站稳脚,易淮这才松开长按的开门键。
    电梯里很静,苏兮弯着唇,时不时抬头偷瞄他一眼,见他斜倚着电梯墙,抿着薄唇怨气与怒气缠身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四年前。
    因为一些原因,俩人不能按照约定的那样去同一座城市留学,准确来说,他们甚至不能去同一个大洲。
    那阵子易淮也总是这样,板着脸怪她不守约定,心里却比谁都急,找了各种办法,想把她也弄到美国去。
    他们努力了大半年,最后还是失败了,出发前几天,易淮总是像葛朗台守着财宝箱似的守着她,说是寸步不离也不为过。
    过去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点也没变,她……也没什么变化,两个人都还是老样子。
    “我刚才在商场,给你买了件新衣服,等会儿你试试?”苏兮站在他斜后方,偷笑着试探道。
    听到她的话,易淮的唇角好像抿得更紧了,脸上的不耐烦好像也愈发明显了,他没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相识九年,苏兮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深知易淮傲娇起来有多过分,也懒得跟他计较,电梯门一开,便跟着他往外走。
    进到屋里,她正在换鞋,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急忙把一堆购物袋推到他怀里,红唇动了动用嘴型说:“快去试衣服。”
    说罢,她拿着手机往客厅走。不出所料,妈妈打电话来,说的也是结婚的事。
    “雯雯和砚卿都领证了,你和小淮打算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苏兮靠在沙发上,笑着叹了口气,“妈,您急什么啊,我和易淮还年轻,结婚这种事,过了年再说吧。”
    “我没说你们不年轻。你看你们,在一起都快十年了,要是一直不结婚,周围人该担心你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妈妈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现实中这种例子不少,但苏兮从来不认为自己和易淮,会像那些在感情消耗前没能顺利走进婚姻殿堂的情侣一样说分手。
    这些年,即使吵架、即使冷战,他们也从没说过‘分手’两个字。
    “妈,你放心吧,我跟易淮不会的。连读研这三年我们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风浪过不去?比起这个,咱们还是来说说我将来的路吧。”
    “妈,我现在头有点大,不知道该不该考公务员,你也知道帝都这边竞争压力大,但我也不能为了保险起见考回家去。当心理咨询师,运气好的话,不仅可以挣钱还能挣大钱,如果运气不好,可能就要喝西北风了。继续读博的话,算了,我一想到之前三年在英国的苦日子,我是一点都不想再写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