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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却只想当驸马

    他眼巴巴的抬起头,期待周念蕴再多说一些:“她在我手上很安全,我也不会叫她吃苦。至于其他的……看大人你的表现了。”
    曾如易苦笑,他哪里不想多问王怀柯究竟身在何处,他只听说她的安危到底是不如亲眼见的有底,但他不敢多问。
    出了门曾如易步子也没轻快多少,只因他知道公主这回是真的发怒。
    大约是流年不利,逼近年关几场有霭琳参与的祭典效果都不如预期,圣上发怒,老三心急,霭琳无措,老六趁机搅浑水。
    周念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忙她母后还愿一事。只是她之前与徐玉朗意见不合拌了几句嘴,一怒之下将他赶了出去,算算已有四五日没见面。
    不过此时那门被拍的震天响,一声高过一声的是徐玉朗要她开门的声音。
    “蕴蕴儿!”徐玉朗激动的很,他跑在带路的采郁前头,一股脑往屋里冲。
    周念蕴穿的素净,正拿着剪刀在窗边剪窗花,闻声只瞧了瞧他,垂下眼:“还知道来。”开口就是怨怼,周念蕴自己也吓了一跳?还以为心里全是气他好赖不听,原来更多的是气他脾气执拗冷落了自己。
    “我、我、你看这个!”徐玉朗结巴半天,心里觉得该先赔罪,又想找她问清楚,他一时说不清楚,便举起手,拿的是从大安观祈福过的福饼。
    周念蕴不动声色,她幻想过徐玉朗知道她是他恩人后的场面,不该是感恩涕零,扑在她旁边大诉恩情与激动,怎么他瞧着还颇为平静。
    “我赠与灾民的福饼,怎么了?”周念蕴装不懂。
    徐玉朗上前一步,将饼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语无伦次:“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在大安观,一个饼子我与娘亲分着吃?”
    周念蕴点头,徐玉朗期待着激动着跟着点头。但周念蕴抑制住面上表情,他又不解:“就是这样的。”
    “这样的?”周念蕴顺势拿起饼子,这是她母后最喜爱的花样,以前她还在时宫中常做。
    “嗯!就是这种。”徐玉朗怕她不信似的,郑重的强调,“一模一样!”
    又等了半天周念蕴还是没有反应,与他大眼瞪小眼,徐玉朗逐渐冷静,感到心凉:“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他不往下说了,周念蕴问,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落寞又无措,她终是于心不忍,“我还以为你永远发现不了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徐玉朗像是信得很,又像怕梦再碎,小心翼翼语调也是悄咪咪的,“是你吗?”
    这回周念蕴点头。
    “是你?”徐玉朗吞了吞口水,周念蕴又一点头,看他的傻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听他却是一声比一声高昂,“是你!真的是你!”
    徐玉朗激动的原地打转。
    忽然,他停下来,目光深深的看着周念蕴,随后朝她唇上印上一吻。
    第65章 .拒见下次也不要来。
    唇上温热和徐玉朗呼哧的鼻息让周念蕴短暂的忘记反应,蓦地她往后一让,身后是窗沿。
    无处可躲。
    “你!你!休要放肆!”说的是怪罪的话,但她出来的声音却是软绵绵的,更多的便成了嗔怪。
    “作恶”的反而一脸无辜,他甚至欺身向前:“你早就知道了?”不等周念蕴回答,徐玉朗又控诉,“知道了你却不告诉我。”
    周念蕴不适应与他如此亲近,平时二人靠一靠握个手已是她抛却礼仪不顾,刚才这个吻对她来说实在惊世骇俗,羞的她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推开徐玉朗不断靠近的脸:“是你自己笨,发现不了还来怨我!”听她承认一早就知道,徐玉朗又惊喜又委屈,一把握住她的手。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他终于在一边坐定,怕周念蕴跑了似的,非要靠着她。
    “你这不是知道了。”周念蕴无可奈何。
    “那怎么能一样!”徐玉朗仗着今天自己占理不休不饶的。
    “就是我俩去大安观那次。”周念蕴妥协,还是告诉他的好,真不知道徐玉朗还会如此缠人,“在后院我想起来的。”
    后院竟是客房,供来观中供奉的人暂住的,徐玉朗记得那棵枯黑的树,十几年前它还生机勃勃。
    “你……你让我帮你……”徐玉朗试探着,周念蕴点头。
    让他爬树捡风筝,报酬是一块饼。
    徐玉朗仍清楚记得饼的花样,皮酥精致周遭是繁复的花样,一连串的做出福字,他吃到内馅,芬香清甜,他娘亲说是蜜渍的桂花。
    “我瞧见小玉朗在院墙外偷偷哭,眼眶通红好不可怜。”周念蕴回忆初见他时的场景,徐玉朗这下子印象深刻,不免脸上无光。
    周念蕴状似轻佻的刮过他的鼻子,徐玉朗闷着声躲,一边苍白的为自己辩解:“那时没得吃,娘亲又病了我才哭的。”
    “我问你会不会爬树。”
    “我说会。”
    “我许诺拿下风筝给你一块饼子作为报酬。”
    “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二人一问一答,相视而笑。
    徐玉朗其实很不解:“那样大冷的天,风又不大,你放什么风筝?”周念蕴一噎,徐玉朗好似更感兴趣,“你爬到那树枝上便不敢往上了吧?其实也不高。”
    话到最后隐约让她听出些嘲笑的意思。
    周念蕴撇开头,被他烦人的掰过来。二人挨得太近,她不免双颊绯红,不大自在的挪了挪,她才说:“我在家中最长,礼仪规矩自要给弟弟妹妹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