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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后失忆后》 眼看总算离那船只有一段距离了,就见宋光成派人下了水,沈纤纤心中一紧张,她死死按住自己的伤口,又重新沉下水,静静等着那些人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沈纤纤感觉自己支撑不住的时候,停在湖面的船终于动了,沈纤纤艰难的冒头,远远望到了站在甲板上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脑袋多出了什么画面,来不及多想,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往边上游去。
眼看就要到了岸上,半天的躲藏已经让她的力气耗尽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湖水中浸泡太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脑子也不大灵光,周身冷的没有知觉。
她拼命的往边上游去,在触碰到岸上的泥土,沈纤纤看着身前的一棵细嫩的树枝,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伸手抓住。
手中传来树枝的触感时,沈纤纤感受到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第48章
周围一片混沌, 沈纤纤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画面, 或清晰或模糊。
她曾见过的亦或从未见过的。
那画面从她从怡绿院回来时开始出现的, 里面的她正兴高采烈的与一帮好友从怡绿院出来, 正好遇到了陈阿三,两人只是互拌了几次嘴,便各自回家了。
在回家的途中, 有人突然提议去城外赛马, 时候正早, 沈纤纤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城外走去,原本她正和别人在比赛,但是不知怎么回事, 她的马突然绊到了长绳, 眼看着她人就要摔下,正逢这时, 宋光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一把将她抱住, 后稳稳当当的放了下来。
两人没来得及说话, 突然来了几个土匪,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将两人围住,宋光成为了护住她,便替沈纤纤挡了几刀,后面还是其他人发现不对劲过来寻找,他们两个人才能脱险。
为了感谢宋光成的恩情, 沈纤纤基本上每日都往宋府上跑,不是送补品就是约宋光成出去玩,来来回回好几次,周围的人都以为魏武侯府的大小姐是喜欢上了宋府的庶公子,所以才跑的那么勤快。
眼看沈纤纤及笄也许久了,魏武侯夫人曾试探过沈纤纤对宋光成的心意,见她对宋光成不抵触,便做主与宋家换了庚帖,但却正要定下婚约时,皇上一纸赐婚便落到了沈纤纤的头上。
原本已经做好待嫁的沈纤纤得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恼了,下意识就认为是厉越晟故意与她作对,不然怎么每次都是关键时候就过来给自己不痛快?
她气势汹汹的跑过去质问厉越晟,但后面还是屈服了,她嫁给了厉越晟,在成婚当日又成了太子妃,未来的国母。
期间宋光成也会时不时来找她,惹得她心中愧疚不已,再后面,厉越晟夺位,在一众皇子中顺利登上了大宝,自己也成了皇后,而宋光成也被派去了边疆,沈纤纤和厉越晟吵过,但也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独自过去,他走之前还十分贴心的让人给自己送了桂花糕,她当时就对厉越晟更反感了,明明当初答应了自己不会动宋光成的,但是最后还是动了。
后面她和厉越晟的关系就这么冷了下来,太妃见此便让厉越晟选妃,厉越晟不肯,于是便往自己这一说,当时她在气头上,又反感厉越晟,一拍脑袋便同意了。
宫妃们进宫后,起初沈纤纤还不适应,后面那些宫妃们在自己身边走的勤了,她便也适应了,最开始时,只有盛听兰会天天过来找她,后面白安荣喜欢在她跟前凑,每日聊聊家常话,或者偶尔做了些糕点便拿过来给她尝尝。
再后面,白安荣病了,一直在自己的殿内养病,来的也少了,倒是个叫燕美人的喜欢往她身边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美人每次过来她都觉得十分心安,原本自己这跳脱的性子也渐渐沉静了起来,她经常会做糕点给自己,味道都是不错的,自己也慢慢的喜欢上她做的糕点,有时候吃不上还会去找燕美人。
她知道燕美人的心思,所以有机会举荐的时候,她也会替燕美人争取,权当报答她了。
她的性子变得愈发的沉稳,连厉越晟过来的时候她都没了和厉越晟争吵的心情,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恭迎厉越晟过来,又送他离开,起初他话中她还会讽刺几句,再往后便是平和的不像话,冷漠的看着他过来说了一堆话后,又自己气冲冲的走了。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觉得挺好的。
再往后,便是和盛听兰争吵还扬言决裂,盛听兰和燕美人有些不对付,燕美人不过柔柔的点评了一下盛听兰做的糕点,结果盛听兰就开始大发雷霆,还让她给自己评理。
沈纤纤原是想要替盛听兰说几句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张嘴便成了盛听兰的错,话里话外都是偏袒燕美人,于是盛听兰甩袖离开,沈纤纤并没有去追,只是觉得心情有些烦躁,总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送了燕美人走后,她本来是派仲香过去和盛听兰好好说说的,但是没想到仲香回来带的话更让她气恼了,于是从那以后,她便和盛听兰没了来往。
在出宫的当日,燕美人特意派人送了一盘糕点过来,她欣喜的收下,而往后,没多久,盛听兰难得的也送来了糕点,沈纤纤自然一并收下了。
在出宫后没多久,她便尝了一下两人的糕点,起初还没觉得什么,结果没过一会,她便感受到头昏脑涨,脑袋和身体像是被万千虫蚁啃咬一样痛,脑子突突的疼,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爬来爬去,于是她平静的敲打着自己的身子,马车里的翠柳菊红见着突然发疯的自己,忙阻止,但这一阻止,身上的痛感更重了,她拼命蜷缩了起来,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一口污血吐了出来,接着她便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