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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惊悚NPC为我献上膝盖[无限]

    徐源清满头黑线:“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靠谱点吗?这也太——”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宁薇捏着那艘船,撞向克苏鲁山一样的身体。下一瞬,那庞大的身体竟然分崩离析,污浊的粘液喷洒出来,却被光膜束缚着无法流淌出,像是灌了水的气球,还是放置太久,生了墨绿藻类的那种。
    徐源清张了张口,接上没说完的那半句话——
    “太荒唐了吧!”
    第199章 高考10 规则确认
    众人见到薛一鸣气鼓鼓的模样, 全都露出善意的笑容,气氛也不像刚才那般压抑。
    池伊诺还调笑道:“薛一鸣,你现在最怕什么?先提前给我们预告一下, 我们好做做准备。最好是什么毛毛虫、小青蛙之类的。”
    “你!”薛一鸣憋得脸通红,但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开始调动那些被标记为“恐怖”的记忆。
    结果就是他越想越害怕, 这种恐惧并不是以为死亡威胁, 而是类似明知恐怖片中的鬼怪都是假的, 但就不敢去看的样子。
    不行, 快停下来!
    薛一鸣吞了吞口水,小声道:“刚才,有个恐怖片从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然后再闪再过,又闪不过。
    池伊诺忍笑:“什么东西?”
    宁薇站直身子,抬眸看向悉悉索索的丛林深处, 勾唇道:“异形。”
    薛一鸣闭上死鱼眼:救命, 他这该死的想象力。
    瞬息间, 丛林中的怪群便露出头来。那一是一群黑压压的, 狰狞可怖的类人怪物。
    他们像人一样直立行走,骸骨狰狞地从皮肤里裸.露而出, 强壮的四肢带着锋利的爪尖,身后拖着长而有力的尾巴。项上顶着香蕉一样扁长光滑的头,拖着恶心的、蛆虫一样的辫发。他们的齿间挂着恶心的粘液, 锋利的獠牙张开时, 仿佛整个头颅都被掀开。
    纵使是没见过异形的人,也都因为这群丑陋的大家伙心中骇然。
    宁薇手中的锁链甩起,毫不客气地卷起两只异形,又像流星锤一样挥动,顿时地扫倒一大片。
    这些异形虽然强大, 但比起之前的克苏鲁来说还要弱很多,但胜在数量多,一时间也无法完全解决。
    武力担当们自觉亮出武器,为后方不善于战斗的牧月、薛一鸣等人挡住怪潮。
    薛一鸣已经吓到腿软,双手捂着眼睛,又透过指缝悄悄往外看。
    他剧烈地喘息着,想着如果真的干不过,那他还不如就去祭个刀,也好过在这里经受一遍又一遍的惊吓。
    但他又想到自己还没有完成“20个怪物”的KPI,这时候跑路太不仗义,脑子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更加可怕的东西。
    于是,众人发现在黑色的异形身后,竟然又窜过来一群暗红色的狰狞怪物。他们像是被剥了皮的人类,浑身肌肉虬结,沾染着凝固的血液。过分胀大的大脑失去头骨保护直接暴露在外,犬齿中探出猩红如蛇的细长舌头。
    “卧槽!舔舐者!”薛一鸣瞬间魂飞魄散,不过只是一念之间,怎么这东西就真的出现了?
    《生化危机》中的舔舐者啊!还那么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的压力骤增。
    池伊诺避开舔舐着的舌击,骂道:“薛一鸣!你给我住脑!不然打掉你的头!”
    “唔、唔控记不具记己!”薛一鸣舌头都打了结,并且换来远处奔跑而来的一个新怪物。
    那是手持巨大砍刀,整个头颅都罩在三角铁中的人形怪物——那是恐怖片《寂静岭》中的“三角铁头”。长刀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三角铁头从天而降,一刀辟开大地,震得几个玩家连连败退。
    “艹!薛一鸣!”池伊诺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薛一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只期盼自己赶紧吓昏过去。
    下一秒,他便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还来不及震惊,整个人便飞了起来。
    耳边响起锁链破风声,他以为是宁薇来救自己,睁开眼却发现捆住自己的竟然就是宁薇的锁链。
    就像之前宁薇捆着异形做流星锤一样,他现在就承担着这样的角色,被拉扯着横亘在一只舔舐者与宁薇中间。
    他不认为宁薇会故意害他,估计是他这一下用料太猛,不得不将他牺牲掉再从长计议。
    眼看着舔舐者的舌头向他攻来,薛一鸣的内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宁静,甚至还有心思去吐槽舔舐着的脑容量明明那么大,怎么就一点都不聪明呢?
    希望能一击毙命,他可不像再苟延残喘一波。
    谁知那舌头竟然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饶过他向着宁薇攻了过去。
    ???
    连怪物都嫌弃他太菜不想搞死他了吗?
    不等他想明白,身上的锁链收紧,薛一鸣被再次甩回树边的安全区,被牧月扶住。
    薛一鸣揉了揉冒着金星的双眼,再回过头看的时候,宁薇的身形竟然比之前还快,锁链在她手中被舞得眼花缭乱,每一次攻击都会将几只怪物撞得倒地不起甚至直接嗝屁。
    看着宁薇大杀四方的样子,他忽然就不怕了,甚至像看着超级英雄之类的大片一样,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没有新的怪物出现,众人也都卯足了劲抵御。这些怪物胜在数量大,但玩家们互相配合,也逐渐将他们清理干净,只留下一地或死或残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