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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会读心的甜O是个漂亮笨蛋

    ……
    楚院长走了很久,闻恬还有些恍惚。
    江璟问了他几次,他都心不在焉说没事,他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
    江璟垂下眼皮,看着背对着他一片雪白细腻的细背,和自己咬过的腺体,动了动嘴唇,轻声说:“我后天要去抓温尘了,可能几天回不来,到时候我叫保姆来给你做饭。”
    闻恬心思立刻转过来,眼睛巴巴看他,着急忙慌道:“后、后天就去?您已经找到温尘在哪了?”
    “嗯,”江璟淡如湖泊的眼里倒映着他那张小脸,“尤安和他光脑通话时,技术组捕捉到了他的位置……在A区。”
    闻恬用力抿了下唇,他自然知道那地方多混乱多深不可测,应该说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心脏悬在一个让人呼吸困难的高度,他蜷了蜷手指,“会有危险吗?”
    江璟把热过的牛奶倒进瓷杯,在时而稀疏时而急迫的水声中,神情如常道:“不会,我带的人很多,军方炮火先进,温尘比不过的。”
    他贵不可言的矜庄脸上,表情如以往般平静,闻恬看了很久都没看出什么端倪。
    可闻恬心里还是有点惴惴的,“那您回来了要第一时间给我发短信。”
    江璟嗯了声,搁下瓷杯,宽大削白的掌心安抚般拍了拍闻恬的背,又凑近亲了亲他唇角,亲一下、舔一下唇缝,一下一下的,就是不做别的。
    闻恬被他这样亲得羞开了,“好、好了。”
    推开江璟,闻恬端上牛奶回房间喝。
    高大清贵的男人在后面一言不发,眼睛里似乎涌动着某种暗潮,辨不出任何情绪。
    江璟出发的那天正好是周一,闻恬小脸慌张地嘱咐了他好几遍要给他发短信,江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应好。
    “快去上课吧。”
    闻恬往教学楼走的时候,两步一回头,直到进了教室,心思才勉强收回来。
    因为担心江璟,一上午的课显得漫长又枯燥。
    下课铃一响,闻恬松了口气,拎上书往便利店走。
    便利店人不算多,闻恬排了两分钟就结了账,捧着三明治坐到了外面的长凳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身边掠过,闻恬剥开塑料袋,小小咬了口上面的尖,绵软微甜的口感瞬间盈满心脏。
    正要再咬一口,一群结伴的人笑闹着走过来,不小心撞了下他的肩膀。
    闻恬吃痛地抿了下唇,就听对方拖长调子,很无所谓地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啊,没看到你。”
    说完也不管闻恬什么反应,继续往前走。
    闻恬舔唇看着他们的背影,认出他们是谁,一群纨绔的富家子弟,爱玩、风流、除了学习什么都干。
    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闻恬继续低头吃三明治。
    “哎,过几天放七天假,这破烂学校好不容易放这么久,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再叫上曲……”
    突兀的卡壳,让旁边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过来,“你还想叫谁啊?平时不就咱们几个吗?”
    最先说话的人噎了下,表情混乱疑惑,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想不出所以然,讪讪说:“……嘴抽了,脑子不清楚,早上起太早的锅。”
    “有病吧你。”
    喧闹的声音逐渐远去,闻恬手中的三明治已经见了底。
    他起身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一阵秋风吹过来,让闻恬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树上泛黄的叶子。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年了。
    无论当初多么抗拒、慌乱,那些躁动的难言的情绪都在时间消磨中消失殆尽,他也逐渐开始习惯这个地方。
    营业的便利店,滚热烫手的三明治,从繁荫渗漏进的阳光,身边嘈杂却又不让人讨厌的喧闹,每一样都很熟悉,每一样都长久存在于他的生活里——只是应该还有两个……
    还有两个什么?
    闻恬忽地蹙了下眉,发了好一会愣,却再也想不下去。
    长久思考不出的答案,像是吃了颗过期水果让人无端遗憾难过。
    那种感觉来得奇怪,却压得他心脏又闷又胀。
    闻恬说不清。
    就是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不在了。
    第65章 甜O发晕 死了
    A区是一个远离首都星的小星球。
    虽然地方小, 但藏的罪犯最多,蛇鼠一窝, 坏事做尽,造的孽多了,连天空都仿佛灰沉沉的。
    江璟离温尘越近,心里想把他碎尸万段的念头就越强烈,可能离得近了,那不堪忍受的十年以及闻恬清贫苦闷的童年, 都跃到心头,逼起那股阴暗的毁灭欲。
    江璟操纵着机甲,慢慢朝深处腹地驶去,后面密密麻麻跟着众多机甲, 如鱼潮般覆在A区上空, 让本就暗沉的天空更寻不到一丝光线。
    温尘到底在哪?
    这么大波机甲涌进来, 他不可能不知道。
    是不敢出来, 还是在做别的?
    江璟见周围始终安静,略微皱了下眉,苍白手指扶了扶对讲机, 下命令:“一队, 每隔五分钟扔一次平弹。”
    电流呲呲闪了几下, 响起模糊年轻的几道男声:“收到。”
    平弹是一种杀伤力比较小的炮弹,扔下去大概能把两三棵树炸倒,范围不大但每隔五分钟的轰炸,足以让人感到逼迫。
    十五分钟,一队按照江璟命令扔下了三颗平弹, 地表炸起齑粉, 枝节盘亘的老树轰然倒地, 压断的电线杆交错拧在一起,眨眼就如战后的场地狼藉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