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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反派总以为我是傻白甜

    而且不得不说,燕昭的性格真的很合喃妦他胃口,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他大概率会与燕昭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再忍一忍, 得到人多的地方,我们自然会跟他告别。”白涟难得低声哄起叶明玦,看在这人被气得不清的份上, 他还特意伸出手,拍了拍叶明玦的手背。
    双手交叠, 那银色的戒指便更加清晰的在阳光下闪烁, 让叶明玦和白涟都同时一怔。
    不知为何, 心中的火气不断渐渐消散,叶明玦仿佛感到内心柔软的一处稍微被触动些许,竟是不自觉的反手抓住他的手。
    这明显的一握,便有酥麻的电流急促闪过,四目相对之时,都能看清彼此眼底的惊讶和迷茫。
    “……你为何非要留下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上心头,叶明玦忍不住低声问道。
    “还与他表现的……颇为亲密。”
    他能够坦诚说出心中所想就已经让白涟很是震惊,后一句稍显酸涩的话更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惊奇的打量着突然就直言直语也不别扭了的魔尊,心中突然蹦出一句话:难道这位是危机感越强越坦承的类型?
    眼见未得到回应叶明玦渐渐开始恼羞成怒起来,白涟连忙轻咳一声,解释道:“你难道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这么一提,叶明玦冷静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燕昭给人的感觉确实似曾相识。
    只是无论怎么思索也没想起来到底像谁,叶明玦问:“谁?”
    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只是叶明玦完全不想往这个方向想而已,白涟颇为神秘的露出笑容,只是道:“不用担心,很快我们就能够分开了,在这之前还需要你暂且忍一忍。”
    叶明玦一拧眉,还没等详细追问,视线已经下意识左偏,看见了那逐渐走进的白袍。
    燕昭探路回来后,一眼就落在二人交握的手掌,微微眯起了双眼。
    但他却很快从嘴角划开一丝笑意,连看都没看叶明玦,径直朝白涟走去。
    脸皮稍薄的魔尊这才意识到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下意识松开,往后退出几步。
    而这一退,便给了燕昭可乘之机。
    只见燕昭来到白涟面前,主动牵起他的手腕,反复打量了两下手掌,摇了摇头:“脏了。”
    他指着前面的树林道:“正好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与你一起去洗洗吧。”
    “……?”
    望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掌心,完全没有半点灰尘,白涟脑中缓缓冒出了个问号,不明白燕昭为何要说这么明显的谎言。
    直到看见燕昭瞥着叶明玦的眼中浮现淡淡的厌恶,他才终于了然,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毕竟一个清洁咒便能解决的事却非要两个人前去小溪,这其中或许藏有深意。
    他们起身走到小溪旁,不等白涟蹲下身,燕昭便阻止了他的举动。
    白涟疑惑看过去,只听他道:“此地藏有泥潭,还是小心为妙,不要弄脏了衣服。”
    说着,竟是掐了个决御起溪水。
    溪水如水龙一般在空中盘旋而起,并不激烈,如同春风拂面朝白涟的方向飞去,白涟只需张开手掌,便有水流主动蹭过,连灰尘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这御水之术堪称精妙,绝不可能是区区四阶境界便能够会的法术,白涟内心轻笑一声,不明白为何这人突然就不装了,还露出了这么明显的把柄。
    但是他仍旧装作不知道一般保持着沉默,甚至连笑容都没变过,细细洗了手后,对燕昭一笑:“多谢,已经可以了。”
    还在掐诀的燕昭闻言,也笑着回了一礼,却在收势溪水时,眼中倏地划过一丝锋芒。
    因而,那本来无害的水流竟是突然从白涟手背划过,只听清脆的声音响起,白涟中指佩戴的银色的指环竟猛然断裂,坠入到了泥土之中。
    白涟并没有任何防备,直到戒指断裂后,他才第一时间掐诀而起,将地面的戒指重新飞回掌心中。
    然而破镜难圆,木已成舟。
    看着早已破碎成两半再无任何修补可能性的法器,他一向含笑的面容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眉宇逐渐蹙起,眼中也迸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锐利的眼眸一掀,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抱歉。”抬头一看,燕昭正神情坦荡的道着歉,“我学艺不精,不小心弄坏了。”
    他轻笑了一声,还如平时那般悠然微笑着,唇角的弧度一丝未变,又变戏法似的从袖口中掏出了什么东西:“不然这样,我陪你一个怎么样?戒指形状的法器,我也有不少。”
    “而且比你碎掉的要好。”
    一拍琳琅满目的戒指摆在白涟面前,每一个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燕昭温柔介绍着:“这个可以释放雷气,这个可以储存空间,还有这个也可以跨越时空……”
    念出一大串奇妙的法器后,他望着白涟,就像望着自己的晨星:“你喜欢的话,我都送给你好不好?”
    “不必了。”
    白涟却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
    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他喜欢的只是那一个,就算是再相似的东西,假的终究是假的,他不想要。
    轻轻抚摸着那断裂的戒指,白涟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感到糟糕,似乎碎了的不只是一个法器,而是他心中珍藏着的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