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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君在上,请受臣一拜

    “我……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是……我不讨厌,也许可以试一试。”这大概是他鼓起了一辈子的勇气来上这么一回,当初他是多么的感动,并且激动。一时间忘我的扑了上去,却忘记了那是个多么容易羞怯的人。竟然兔子一样推开他,逃了。
    事后,他还笑了。
    但是,离当初他的狂喜不过半月之久,期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很多很多了。不久之后,朝中的官员好似约定好一般,纷纷上书表示“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廷不可一日无主,请陛下册立皇后,填充内宫,早日诞下皇子,以稳定民心”。笑话,他正当壮年,儿子,害怕生不出来?不过是想等着,找一个听话的女人,生一个儿子,留子去母。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否则他一个堂堂皇帝,为何要忍住群臣唠叨半月之久,还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而今,他却是反过来要求他,“填充内廷,雨露均沾”?
    可笑,真是可笑。
    “微臣……我……”何晏平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猛然抬起头,朱瑞只看到一双流丽的眼波,疏朗的睫羽上沾满着细小的水珠,白色的牙齿咬白了他红润的唇,如此楚楚而且动了他的心,原本怒火高涨的脑袋似乎也冷静了些。
    似乎……也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你怎么了?难道还有谁拿着刀逼你不成?”朱瑞冷哼一声,用一种几乎没对何晏平用过的态度。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总是温和的,可亲的,与众人口中那个威严的帝王迥然不同。
    “父亲,”他顿了一下,艰难的开口,“父亲让我来的。”
    “伯父?”朱瑞错愕,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面色有些惊讶地看了何晏平,却发现他摇了摇头,“最近父亲搬来京城,常有朝中大臣来家中拜访。”
    只这一句话朱瑞就明白了。
    不过是借势罢了。几日前朝中但凡老话重提要他册后的都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之后,似乎就没人敢提起这个话题了。原来是这样,看他很宠信何晏平,就拐弯抹角地找到了何晏平的父亲。然后他父亲又是一个儒士,自然是同意他们的主张,于是就让何晏平来了。
    何晏平如何能够违背父亲的话,而且似乎也没有立场。总不能说,哎,我喜欢陛下,所以不想去吧?
    朱瑞有点哭笑不得,这群人!
    然后搂了何晏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表示歉意。
    “你找个接口呗。要不也不要这么直白的就说呀,我刚才多气呀,恨不得给你一下,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朱瑞轻轻拍了他脑门一下,何晏平点了点头。
    “你看,我都还没和你……”他话还没说完呢,何晏平就立马憋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虽然很好看,但他还是没说完。
    他可还没抱得美人归呢,为了眼前这个人他可都将近一年没近过美色了。你说他柳下惠?也是醉了。只不过是为着似乎翻牌子来的后妃,他总这么想。
    哎呀,眼睛没他动人、鼻子没他挺翘、嘴唇没他红润、皮肤没他滑……
    这还能好好过夜吗?于是自从私访回来后,他似乎,好像就没有近过女色了。而他的后宫好像确实有点空。有品级的妃子数都可以数的过来,至于孩子,好像还只有一个两岁的公主,是单薄了点。
    可是,他还没抱得美人归呀!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不定时掉落,若是还喜欢,请收藏~
    尴尬
    厨房里烟雾缭绕,似有一人若隐若现。其身材瘦削,素色衣裳飘逸洒脱,衣袂飘飞间,只见重重叠叠难以停歇的……
    “咳咳咳……”
    何晏平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不过也不仅仅是咳嗽的,还有这呛人烟雾的功劳。再一次,他差点烧了厨房!
    天哪!也许他天生就不适合厨房?
    何晏平举着手臂,用沾了灰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如是想到。他原本雪白的素色衣裳此刻东一块西一块的染着灰黑色,像是一块块狗皮膏药似的难看。
    这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那天他被父亲逼着去了朱瑞的书房,准备按照父亲的嘱咐劝他纳妃册后,他虽然知道这是身为一个皇帝所必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几分不情愿。他还是去了。
    但是后悔了。
    朱瑞当时神色肃穆,而且眼角眉梢隐带怒火,似乎在责问他为何抛下他一人,而不愿意和他共同努力。当他终于到处来因,他才稍稍熄了怒火,但是不代表着他就不气了。
    “你说该怎么补偿我?这几天我为了与群臣相抗,费了多少心思,每日里都在愁着,可是你呢?日日里悠闲的在家看书,栽花,过的可真是悠哉。”何晏平想开口,但是被对方眼睛一瞪,只好讪讪闭上了嘴,只听他又说,“难道我说错了?污蔑了你?哼,不行,我要你补偿我!”
    “这样吧,前一段日子我天天泡在厨房里就为了能够做出还能吃的菜,还要赶在你晚膳前命人给你送过去,累了许多日,不仅仅完成了当初在平县对你的承诺,你看,怎么说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何晏平又想开口,他想说他的厨艺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换个?
    而朱瑞只看对方的神色就可以猜到他要说什么,立马把脸一板,道,“不行!你必须也给我做至少三天的饭菜,”又看了对方为难的神色,退了一步,“这样吧,也不为难你,我也不要求味道颜色之类,能吃就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