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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宿敌道尊失忆后

    谢长渊:“帮忙。”
    语气平静清冷,十分理所当然。
    殷玉晗愤愤地咬了咬嘴唇,想要骂人,可偏偏谢长渊却在黑暗中十分精准地凑上来,搂住了他,然后缓缓贴了上来。
    他微凉手指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殷玉晗整个人都涨红着脸,蜷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殷玉晗颤抖着,一边吸着冷气一边细细地颤声道:“你放手。”
    谢长渊没有按照殷玉晗说的做,只是缓缓搂住了殷玉晗,轻声在他耳边安抚道:“别怕,我在。”
    温热的气息吐在殷玉晗耳畔,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可忽然,殷玉晗玉白色的脖颈猛地仰起,原本咬得紧紧的薄唇也在这时一下子松开了,上面露出了几个血红的印子,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点湿润的光,十分漂亮。
    他眼前仿佛有闪电般的光闪过,就像是在噩梦里,坐在海上的小船上,小船被风浪掀起又落下,他趴在船上,一点都不敢动。忽然,无法控制的暴风雨里窥见了那一丝锐利明亮的白光,倏忽间又消失不见,徒留一身冰凉却又滚烫的细密汗水。
    整个山洞里后来只剩下殷玉晗自己狼狈的,有些沉重湿润的喘息声。
    谢长渊仍是抱着他。
    谢长渊没有说话,殷玉晗更是没有说话,两人相对沉默着。
    保持着一种十分亲密又莫名带着一点疏离的距离感。
    直到,那团火重新烧起,殷玉晗又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一点距离感便也保不住了。
    ·
    殷玉晗都记不清是自己先亲的谢长渊还是谢长渊先亲的他。
    但……谢长渊的唇好像很软,很热,很舒服。
    呼吸里是那种松柏的清气,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黏腻。
    甚至当谢长渊把他的神识再次钻进殷玉晗的识海里时,殷玉晗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了。
    他只是微微皱着眉,趴在谢长渊的肩头,冷汗淋漓地小声道:“你以后能不能修个别的?”
    谢长渊的手指缓缓扣在了那清瘦的腰上:“嗯?”
    殷玉晗抱怨:“你的神识太凉了。”
    谢长渊眸光微动;“也不是没有热的。”
    殷玉晗:?
    “你把神识屏蔽,不就完了。”
    殷玉晗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把神识屏蔽,把神识屏蔽……
    殷玉晗不由自主地咬了唇,他自己知道,这玩意就是掩耳盗铃,只要他留在识海里,他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谢长渊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你不能总这么自欺欺人嘶——”
    谢长渊不自觉皱了眉,原来是殷玉晗再也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沉默片刻,谢长渊无奈道:“你属狗的吧?”
    殷玉晗冷哼一声:“是啊,我就是属狗的。”
    谢长渊不再说话了,只是搂紧了殷玉晗一点。
    殷玉晗又受不了了。
    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好受,又不好受。
    直到,谢长渊最后在已经快要精神分裂的殷玉晗耳畔说了一句话,让殷玉晗骤然警觉。
    他道:“那个果子,其实有点问题。”
    殷玉晗抓紧了谢长渊,咬牙切齿:“你废话。”
    他当然知道有问题,所以他现在才要承受这问题带来的恶果。
    结果谢长渊却意有所指地道:“不是这个问题。”
    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就害怕了,他不由得抓紧了谢长渊的手臂道:“什么问题!”
    谢长渊沉吟片刻:“这是龙凤果,妖兽吃了,不光动情,还能促进生产,但似乎我没听说过有人吃。”
    殷玉晗:!!!
    五雷轰顶,殷玉晗一瞬间就魂不守舍了,原本他还有点放纵的心思,可在听到谢长渊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萎了。
    殷玉晗精疲力尽地倒在了谢长渊怀里,神色疲倦,眼下仍是一片淡淡的潮红,但他整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
    促进生产……生产?!
    殷玉晗愤愤不平的咬着唇,想骂人,却又不敢。
    还是谢长渊从后面缓缓抱住他,低声道:“要不要去洗个澡,晚上小溪里水冷,我怕你着凉。”
    殷玉晗脸上一红,恹恹地道:“不用你管,我死了算了。”
    谢长渊:“是么?”
    殷玉晗心头一凛,猛地抬眼看向谢长渊,却只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随即他就知道自己又被骗了,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
    大约在戌时,即便是再不爱干净的殷玉晗,也还是忍受不了那种黏腻的感觉,便由着谢长渊裹着熊皮,抱着他,从山洞里走了出去。
    两人出去的时候,两只灵虎正眼巴巴守着洞口,看着这边。
    殷玉晗一见到两只灵虎,顿时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他立刻就愤愤道:“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谢长渊淡淡一笑:“它们估计也是好心。”
    殷玉晗:“好个屁。”
    谢长渊:?
    不过已经吃到大餐的谢长渊倒也懒得计较这么一点细微的东西,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抱着殷玉晗,去了溪边。
    此刻太阳刚下山不久,溪水还带了一点余温。
    殷玉晗慢慢从熊皮里钻出来,赤着脚踩进溪水里,温热带一点淡淡凉意的溪水立刻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