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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侍》 孟黎和徐琛面颊通红,仍兴致勃勃划拳。
“哈哈,你输啦,快喝!不喝不是男人!”孟黎一脚踩在小杌子上,叉着腰喊道。
徐琛咕嘟嘟灌了半坛子酒,看人都是重影,指着孟黎道:“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女人?舞刀弄剑不说,比男人还能喝,谁,谁敢娶你!”
“臭书生,你说什么呢!”孟黎气得,唰地把剑抽出来,直直指向徐琛面门。
徐琬吓得面色发白,刚要上前阻止,苏竹君已经开始去拉孟黎。
谁知,孟黎此刻已是外强中干,一身武艺,酒劲上头,竟被苏竹君拉得歪了歪,险些磕到桌角。
幸而被徐琛及时护住,徐琛身形微晃,挡在孟黎身侧,冲苏竹君嚷嚷道:“小丫头,你拉她做什么?”
随即,醉醺醺指着自己心口道:“王爷的女儿就能草菅人命么?还想杀我,你刺,往这儿刺。”
这个傻哥哥,没看孟姐姐已经醉了么,还敢挑衅,是嫌命长?
徐琬赶忙上前,把徐琛拉开:“哥哥,你喝多了,回房歇着去吧!”
话音刚落,只听“哐当”一声,孟黎手中长剑落地。
竟然把她扒拉开,趴在徐琛肩头哇哇哭了起来:“你一个臭书生也敢欺负我,哇哇,谁说没人敢娶我,我就让谁娶,唔唔。”
“娶就娶,谁怕谁!”徐琛已经醉到语无伦次。
徐琬求助地看了看苏竹君,又看了看徐璞,三人一起把两人拉开,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多谢堂兄了。”徐琬整了整发髻,立在太湖石畔的灯影中,冲徐璞道,“哥哥清醒的时候没堂兄稳重,醉了也能闹得很,真让人头疼,若他像堂兄这般,爹娘也能少操心。”
倒不是真看不上徐琛,只是看他这个样子,不知何时才能成熟稳重,成家立业,让爹娘安心。
徐璞身上散着淡淡酒气,眸光很精神,一点看不出醉态,仍是谦谦君子之姿:“兄长只是酒量浅些,性情率直,琬妹妹不必忧虑。”
“堂兄平日里甚少饮酒,今夜也没少喝,怎不见堂兄做出那般醉态?”徐琬笑道,“没想到堂兄倒是千杯不醉的。”
千杯不醉?嗬,徐璞笑笑,眸光落在她柔软云鬓上,并未搭话。
盥洗毕,已是后半夜,徐琬仍睡不着,遣了菱枝白羽去睡,自己则独自在院中点了孔明灯来放。
夜里风大,点了好几下没点着,还险些把灯烧了。
徐琬负气,正要再点,忽而被人从身后捉住手。
捉她的那只手,将她小手紧紧包裹,指骨微凉,罩下来的氅衣里却是暖的,带着淡淡苏合香。
第51章 哄睡
尚未点燃, 又灭掉,徐琬一双水眸却是乌亮,眼尾也勾着欣喜。
夜风清寒, 徐琬顺势往他氅衣中缩了缩,侧过脸, 眼角余光望着他:“不是说不陪我守岁么?”
“唔, 我食言了, 你欢喜不欢喜?”赵昀翼双臂绕过她细弱的肩膀,将歪倒的孔明灯扶正,一下便点燃了。
火光隔着半透明的纸洒出暖黄的光, 倒映在徐琬眸底,乌亮的眸子也闪动光彩。
“欢喜的。”她依偎在他氅衣中,轻声道。
隐约听见哪里有箫声,徐琬正要寻声望过去,却被赵昀翼抱起来。
有力的双臂稳稳抱着她,氅衣里的温度隐隐升高,绕过屏风时,徐琬只觉脊背已有汗意。
他饮了酒,酒气不浓, 来之前似是盥洗过,周身是干净好闻的, 极淡的苏合香。
“帮我。”赵昀翼将氅衣撑在屏风旁的架子上,拉过徐琬纤柔的手, 轻轻搭在他腰间玉带两侧, 秾丽的眉眼噙着浅笑。
“我……我又不是你的侍妾、通房,为何要帮你?”徐琬红着脸收回手,别过脸去, 不敢瞧他。
怕他胡闹,可若他就此走了,她心里却一定会空落落的,徐琬也说不清,究竟希望他如何。
“这玉带是你亲手扣上,自然该由你来解。”赵昀翼再次拉过她的手,环在他腰侧,握着她的指,轻轻松开玉带钩。
玉带落下,被他捞在手中,放在榻边。
“琬儿自然不是侍妾、通房,却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娘子。”赵昀翼忽而将她按倒在锦枕上,居高临下睥着她,“你若不愿做这些,待成了亲,我日日替你宽衣解带可好?”
说着,便去解徐琬领口处的缠扣。
徐琬心口一紧,忙按住他作乱的手,柔声央求:“赵昀翼,你别闹。”
掌侧轻轻贴在她起伏不定的心口,赵昀翼清晰感受到她乱糟糟的心跳,只是逗逗她,小姑娘便吓成这样。
他轻笑一声,松开手:“好,都依你。”
随即,支起身子,徐琬以为他要走了。
没想到,他除去锦衣,仅着一身雪色里衣,挥手熄了灯烛,放下锦帐,自然而然躺在她身侧。
外面的箫声不知何时停了,黑暗中,感受到他手臂伸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徐琬心跳如鼓,以为他又要胡闹。
却听他闷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冬日里,徐琬睡觉时,时常手脚冰凉,睡不踏实。
可今夜,锦被中锁着他的体温,将她暖暖包裹住,理智很快便被困意席卷,迷迷糊糊间,徐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猜到她会睡不着,才特地出宫来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