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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侯府宠媳

    裴承赫走进卧房中,没料到乔芝不但没觉得他多事、荒唐,反而还给自己盖上红盖头,坐在喜床上等他。
    他望着端坐着的佳人,衣摆处有与他身上的刺绣能拼作一副图画的孔雀。
    裴承赫恍然间想起当初迎亲被拦门颂诗时,他吟诵的一首诗中的那句,“洛城花烛动,戚里画新蛾。”,心渐渐被姻缘带来的奇妙又美妙的感觉填满。
    见乔芝微微垂着头,真的好似刚出阁的新妇一般。平日里落落大方的人此时就算盖着盖头也生出几分娇羞,令裴承赫心中触动不已。
    这都是因为他,因为乔芝心里也同样装着他。
    裴承赫心情纷杂,紧张得微微有些手抖。他走到桌边,执着玉如意来到乔芝面前。
    就算两人已经成婚了半年,可此时裴承赫心中还是如同初见一般紧张又期待。他呆愣了许久,才终于深呼一口气,用玉如意去掀乔芝的盖头。
    被挑起的盖头下,渐渐露出乔芝圆润白皙的下巴、红润小巧的唇、挺翘的琼鼻,以及一双盛着盈盈春水的含情目。
    一眼入魂,情定终生。
    即使日夜相见,裴承赫还是没能抵得过乔芝专注望着他的目光,心中仿佛一瞬就空了,又快速盈满。怦然的心动,令他的头脑都不知该如何思考。
    第59章 悬崖斜枝 蓄谋已久
    乔芝看着他呆愣的傻样子, 抿唇笑道:“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这下裴承赫才如梦方醒,双手绕到乔芝脑后替她将盖头揭下来,拿在手中转身放回托盘, 然后在系着红丝线的对杯中斟好酒,小心翼翼端到床前。
    坐下后, 裴承赫将酒杯送到乔芝面前,两人凑近一处,一人端着一杯。先是各自饮下半杯,然后交换酒杯,再饮尽杯中酒。
    因为杯子上系着红绳,为了喝合卺酒,两人凑得极近。
    专心喝酒时还不觉得, 此时喝完酒, 两人抬眼对视, 才发觉彼此眼中全然是化不开的绵绵情意。
    像含着浩瀚星河、又像潭水深邃不见底。
    平日闹起来万事不惧的裴承赫, 此时真像是头一回成亲,头一回见着自己的妻子一般, 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过最终还是收下乔芝手中酒杯放到一旁,双手珍而重之地执起她的手, 沉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乔芝缓缓扬唇漾起微笑,贴近裴承赫, 头靠在他的肩上。
    两人不顾炎热的天气抱了一会儿, 不久后又双双满头汗的分开。
    随后裴承赫就识趣的出门叫水洗浴去了。
    乔芝方才还不羞,现在回过味来,顿时羞得脸有些发烫。难怪就算七月后她停了药, 裴承赫也还是没碰她。原来竟然是在等两人定的孔雀套衣做成,想在补足当初新婚时两人的遗憾后再行最后一步的礼。
    虽然他有心是好事,但乔芝只要一想到裴承赫每每暗自盘算这回事,就羞得全身都有些发酸,脖颈也僵僵的。
    很快,小室中摆起了浴桶、熏香、屏风。一切都妥当后,裴承赫将一脸喜色的丫鬟小厮们都赶得远远的。
    卧房里又剩下乔芝和裴承赫两人。
    裴承赫走到乔芝身旁,笑着说了句:“夫人娇弱,为夫伺候夫人吧。”然后就弯腰搂起乔芝,将人打横抱到了小室。
    小室中摆的两座莲花底座香炉中燃着世子院少用的钟情香。这是一种馥郁的多层花香,使人仿佛置身于雨后花海一般。
    裴承赫妥帖地将乔芝放下,然后伸着他修长的手指,勾着乔芝的衣带帮她除去了外衣。
    他说要伺候她,就真的是没让她动腿,也没让她动手。
    除去衣衫后,裴承赫又抱着乔芝放进水中,自己也除了衣裳跨进浴桶。
    浴桶中的水不知加了什么,染了一些白变得又香又滑。
    随后,他将乔芝搂在怀中,不由分说地噙着她的双唇不让她拒绝任何事,直到洗尽上下,才放开她又给自己洗了干净。
    明明仅是一场沐浴,却洗得两人气喘吁吁。
    乔芝从水中离开也是被裴承赫抱起来的。
    他托着她腋下,将人举起来、举得高高的然后一手掐着腰身、一手搂着臀,稳步绕过屏风走向喜床。
    乔芝面红耳赤地搂着裴承赫的脖子,犹如掉下悬崖又悬挂在了一棵自峭壁生长出的劲松上。风吹又雨打间,她颤颤巍巍飘摇不止,只好将唯一的救赎搂得越来越紧。
    “世子,你往水里加了什么?”乔芝抖着声问道。
    裴承赫声音暗哑,告诉她,“泡了就不会疼的秘药。”
    两人来到喜床前,裴承赫却再没往前走一步,他抬起一条腿踩在床上,让乔芝终于可以靠坐在他腿上。
    两人贴得紧密无间,浪潮般不停歇的感觉令乔芝没忍住咬在了裴承赫肩膀上。
    第60章 抵死相拥 不舍别离
    一场事罢, 裴承赫才将乔芝放回喜床。
    乔芝环抱着自己的身躯钻进薄被中,面朝墙壁一面不再看裴承赫。
    裴承赫不但没累着,反而神采奕奕。披了件外衫去中室桌上倒了一碗水端到卧房递给乔芝喝。
    劳累了一场, 乔芝确实渴了,坐起身来拥着被子挡在身前, 接过碗来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裴承赫望着她纤巧莹润的肩,原本清澈的目光又染上几分晦暗不明。待乔芝喝完后,他接过茶碗印着她沾过的位置将碗中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