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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府小公子竟是位千金

    可现在这西北打起来了,本来是个美差现在可就成了个烫手山芋了。
    且说会不会李元昭一个本是要走文臣路子的会不会遇着什么危险,就是没遇着什么危险,这西北战事打的好与坏他也要担上一部分责任。
    有这样想的,自也有反着想的。
    这要是打得精彩,李元昭岂不是在宁顺帝这里直接挂了个好名开了个好局?
    任凭别人怎样想,李贺之只面色丝毫不为所动。
    大军出发前,他私底下也有见过涂将军,对于西北会打起来倒是不如旁人那般惊讶,反而觉得是预料之中。
    更何况,李元昭虽是要走文臣路子,却并非全然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要是这点战事之下他一个监军连自己都保不住,那以后在朝堂上也别想立足了,不如趁早谋个闲职罢了。
    下了早朝后,和同僚打了几圈太极后,他也没了耐心,“这家中还有事,就不和各位闲聊了,改日有空,再一同温酒?”
    “哪里哪里,相爷事情繁忙,是我们叨扰了。”
    李贺之随口敷衍道,“家中琐事罢了,幼子刚回京不久,对旁人还不熟悉,也就对我亲近些,他这几日身体不适,让人放不下心来。”
    旁边人连连附和道,“果真是父子情深,令人羡慕!”
    “是极是极,相爷好福分!”
    虞景深被宁顺帝叫了过去问了问西北军饷案的进度,刚出来便听到了李贺之的话。
    他今日另有打算,只冲李贺之略微颔首打了招呼便向着外面走去,眼神扫到李贺之腰间时不自然地顿了顿。
    他这一顿本是一闪而过,但李贺之在他刚出来时便用余光时刻觑着他,自然是注意到了。
    手指随意拂过腰间挂着的崭新的玉佩坠子,再开口笑意都比方才多了几分,“到底还是年龄尚小精力也好,这不前几日赠我个玉佩坠子,这几日又日日陪着我作画,日日我上早朝,他也要送到府门口。”
    边说边露出几分无奈的样子。
    虞景深面色虽未变,但李贺之直觉觉得对方心情明显不如刚刚。
    因此直待虞景深走了后,李贺之心情都还愉悦着,到了家中后,还时不时就乐上一阵。
    云如梦正让人收拾东西,她和安平郡主正是约了今日一同去万佛寺,见李贺之这般,忍不住奇怪道,“你今日是怎么了?自从早朝回来就时不时发呆还自管自乐。”
    李贺之刚在脑子里将今早虞景深的表情重新回味了一遍,闻言回过神来,想起上次和云如梦说虞景深的事反被嘲笑了一番,哼笑了声,“没什么事,你今日不是要去万佛寺么,多带些人过去。”
    上次陷害挽儿的人还没找出来,他有些担心对方不仅仅是冲着挽儿,还会针对府中其他人。
    云如梦自是看出他这是转移话题,也懒得去问,只道,“和郡主一道呢,那背后人还能挑这时候下手不成?可惜挽儿现在不好出门,不然还能带挽儿一同去……”
    说完,见李贺之还在那里边喝茶边乐呵,又多说了两句,“你今日可别再去缠着挽儿了,整日里让他陪着你,有完没完,你有精力,挽儿可是需要休息……”
    此时,镇北侯府中安平郡主的大丫鬟也在帮着收拾今日去万佛寺要带着的点心银钱之类的。
    收拾好了后,才来到安平郡主面前回话,“郡主,都收拾妥当了,相府那边的人也已经到了。”
    安平郡主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茶晾了半晌早没了热气。
    想起今早她偶然听到的话,只觉得太阳穴到了这会还在突突直跳。
    说起来,她往日里懒散惯了,向来是睡足了方起,今天也是因着和云如梦有了约才起得早了一回。
    起来后,想着是为了虞景深求姻缘,自是从虞景深自己的小库房里也添些香油钱更灵验,便自个儿亲自过去了。
    谁知一进去就听见虞景深正在吩咐探三再寻些那种书过来,还必须是男人之间的。
    若非嬷嬷拦着,她差点当即就要冲进去问问怎么回事。
    ——郡主,侯爷现在还瞒着您,您这要是进去问了,侯爷万一想着您既然知晓了就干脆讲明好了,那岂不是更麻烦?您不如先装作不知晓,快些为侯爷娶了妻,说不定侯爷就忘了这些事也说不定!
    嬷嬷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见她没应声,丫鬟又问了一遍,“郡主,现在可要出发?”
    安平郡主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件小佛像,一并带着吧。”
    多些香油钱,也愿佛祖能更保佑些。
    安平郡主的嬷嬷特意邀了云如梦过来和安平郡主同乘一辆马车,本是为了让安平郡主有个人说说话能减轻些心思,但云如梦一上了镇北侯府的马车就察觉到安平郡主满腹心事,寒暄两句后便主动地不去打扰安平郡主。
    嬷嬷见状,再看看安平郡主自从早上就没有舒展的眉头,心中叹了一口气,主动起了个话题,“这次回完寒后,天气该是暖起来了。”
    云如梦点点头,借着车帘的缝隙向着外面看了一眼,接过话茬道,“这些时日来京城赶考的学子都多了许多,后面应是要更热闹些了。”
    安平郡主闻言也向着外面随意看了眼,本是随意一瞥,没成想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