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那栋废弃大楼太偏僻了，仓阳市又接连暴雨，二是牺牲的特工同志身上的定位一直都在活动，总部那边的同志还是在接到了鬼族秘密义警的报告之后，才派人去的废弃大楼，牺牲的特工同志身上的东西后来也都在流浪汉身上找到了。”
    “总部那边怎么说？”
    “总部那边希望你们能在和镜女沟通之后，合作找到凶手。”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耿真真揉了揉太阳穴，把摆在她面前的盒饭推到了一边，看向姚婉莹他们：“你们先吃饭，我先……”
    姚婉莹赤红着眼睛，搓了搓脸：“耿姐，我吃不下。”
    “先收起来吧，饿了再热来吃也一样。”蒋承志起身，微颤着手把饭盒收好，一齐堆到了会议桌的一旁。
    祝永康捏着资料的指尖泛白：“耿姐，这上面说是鬼族干的，两名特工，六名能人异士，一个没活下来。”
    “厉鬼干的。”蒋承志冷静的更正。
    “妈的，鬼族有鬼王的威慑，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吗！”姚婉莹狠狠地捶了一下会议桌。
    耿真真用指节敲了敲桌面，等姚婉莹他们静音了，才说道：“都冷静，这件事，不一定是厉鬼干的，首先，这是总部那边第一次派人下场说和天师和厉鬼的冲突，六名能人异士，在部门里的实力都是处在上位的，要是厉鬼干的，那除了镜女，我不觉得其他厉鬼有全灭了他们的实力。”
    “总部那边大概也没想到一次性就派出了六名能人异士、又只是说和还会出事。而且，这次的事件，也是鬼族秘密义警报告的，至少，这能说明，鬼族事先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以他们之间消息的流通速度，我们还会被蒙在鼓里。”
    “还有，别忘了最不想看到我们和鬼族合作顺利的是谁。”
    “现场只死了两名天师。”祝永康说道：“如果和厉鬼起冲突只是这两名天师，我们的同志，怎么也不可能牺牲。”
    “现场勘查的结果，表明现场没有除了六名能人异士、两名特工、两名天师以外的活人活动过的痕迹。”姚婉莹双手抓着会议桌的边缘，狠声道：“这不是意味着问题又绕回来了吗，说不定，是实力次镜女一级的厉鬼们联手干的。”
    “那目的呢。”蒋承志问道。
    “不满鬼王的命令，或是看不惯两族的合作之类的。”
    “我倒是觉得，天师世家的那些天师，更有可能对我们的同志痛下杀手。”祝永康看向姚婉莹，说道：“鬼族以实力为尊，有厉鬼不满鬼王的命令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后者也就不成立了。”
    耿真真深思了半晌，作了决定：“先联系镜女。”
    第36章
    后半夜。
    除了被迫沉迷学习要中途退场的白瑜， 其他人对春节的习俗俱不以为意，在镜女提议出去玩之后，南瑶等人都投了赞同票。
    并没有发言权的伊玖和韶师人：？？？
    目送镜女带着南瑶他们去见识成熟大人的成熟世界， 白瑜独自心有戚戚地开车回了雅园小区。
    [呜——我也想去见识一番成熟大人的成熟世界。]
    [不， 你不想。]系统冷酷的声音如同凛冽寒风——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特地加了背景音效。
    [……]
    香艳热辣的劲舞将酒吧的气氛推上了最高峰， 已经一起倒数了跨年计时的年轻男女在灯光昏暗的舞池里， 疯狂扭动着身体任何可以自由摆动的部分，庆祝新一年的开始。
    别说六月和玉姬了， 就连南瑶也很意外镜女能在冷清的东绍市里找到如此热闹的地方，倒是被镜女揽着肩膀的楚念胭表示小场面。
    作用仅限看守贵重物品（并不需要）的工具人伊玖和韶师人：微笑式黑脸.jpg
    长了见识的南瑶她们在镜女和楚念胭的带领下，在酒吧里浪得飞起，又仿佛聚光灯般夺目，在伊玖和韶师人的脸差点黑得能滴墨之前， 他们终于等到了酒吧散场，跟在一排走路自带乱世巨星bgm的狼灭身后， 伊玖和韶师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憔悴的脸上看见了敞开肚皮喝了百来斤老陈醋的酸色。
    回到小巷，和大家告别之后，楚念胭在知道镜女的住处有些远后， 邀请镜女去了她在小巷附近入住的酒店休息——楚念胭以更习惯酒店为由， 拒绝了白瑜想邀请她一起住的好意——楚念胭意外的极合镜女的心意，镜女甚至有些期待楚念胭能早点成为她的同类，而楚念胭，也在继南瑶之后， 喜欢上了镜女， 比起白瑜，三观近似的镜女让楚念胭觉得更加温暖和真实。
    “家里有我， 还是让六月跟着玉姬一起回鬼域吧。”伊玖浅笑温声建议道：“她的修炼才刚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唔，也是。”南瑶点头表示赞同，有狐狸了，家里也就不需要田螺姑娘了，便对六月说道：“以后也跟着玉姬吧。”
    一时，并没有人听出来南瑶的言下之意，六月跟着玉姬和韶师人走进了鬼域：“好哩，南瑶小姐。”
    伊玖露出新年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跟在南瑶身后，一起回家了。
    年初一。
    坐在床边撑着手看着睡熟楚念胭，镜女的食指抚过楚念胭的杏眼菱唇——真漂亮的皮囊，到底是尊上的朋友，她就不觊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