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娇嗔 第107节
作品:《败给娇嗔》 姜司茵探头看了眼,她写了很多对话。
原来,温明珍在模拟现场,甚至还把这些分门别类了。
《吃蛋糕模拟对话》、《夸言礼模拟对话》,《策划案模拟对话》……
姜司茵震惊了,她从未见过,努力到这个程度的温明珍。
温明珍歪着脑袋,趴在工位上,继续调整方案。
这用功劲儿,她绝对能成功。
晚八点,lady m.
温明珍站在店门口,很淑女地东张西望。
她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小香风,走了日杂风,化了一个可怜的妆容。
今晚,以卖惨为主,她可不能展示出平时的状态,健康、身体倍儿棒。
蛋糕店开在商场一楼,商场外侧是步行街。
步行街顶上,白色的小小灯泡串连成一张网,忽闪忽闪,如星星般漂亮。
温明珍看到了言礼。
他穿着黑色外衣,没有从热闹的步行街过来,而是在稍显僻静的小道里穿梭而来。
言礼似乎很不喜欢人群。
走上步行街时,他微微皱眉,有一丝不自在。
温明珍把手举起:“这里这里!”
言礼走到蛋糕店门口,他用下巴示意:“你挑吧,挑多少都赔你。”
温明珍可不愿意。
要是言礼赔她更多的蛋糕,那不就两清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他?
温明珍没回答,带着言礼走进蛋糕店。
和外面的步行街相比,蛋糕店的人较少,她瞥了言礼一眼,感觉到他的状态稍微好了一点。
温明珍留了一手,她已经挑选好了蛋糕,并结账了。
海盐焦糖千层、抹茶棋盘蛋糕、伯爵茶千层。
这些是她的口味,希望言礼也能喜欢。
言礼准备结账,温明珍早就猜出,他结完账准备走人。
她拿出小票:“你来之前,我已经买单了。”
言礼先是意外,而后,他有些懒散地垂眸,看向她。
任凭谁都能看出,她别有用心。
温明珍一下子怂了:“我请你吃蛋糕,你能坐五分钟吗?就五分钟。”
给她五分钟,她一定能力挽狂澜。
他们在靠墙的角落里,找了位子。
温明珍把蛋糕推到言礼面前:“言礼老师,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言礼的手就搁在桌上,没半点要抬手的意思。
温明珍咬牙,豁出去了:“那天摔烂的就是这个蛋糕。”
言礼稍顿,用勺子挑了一小块。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下口罩,尝了一口。
温明珍发怔地盯着言礼。
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
碎发底下,眸如寒星,优越流畅的鼻骨,冷冰冰的唇。
言礼生得那样干净、好看,神情偏又是漠然的。
他好像不在意任何事情,包括他自己。
言礼放下银色勺子,抬眸看了温明珍一眼。
这会儿,温明珍突然结巴了:“好……好吃吗?”
言礼没有否认,也没有笑。
他语气淡漠:“小策划,我已经吃了你的蛋糕,我该走了。”
温明珍赶紧开口叫住他:“言礼老师,我腿疼。”
她捂住小腿,很拙劣地演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就是很想留住言礼。
真的很想。
温明珍喉咙发紧:“就是因为之前摔去了,医生说我要休息,不能拖着伤腿到处乱走。”
言礼忽而笑了一下,唇角很快恢复了淡漠的弧度。
“刚才进来时,你穿高跟鞋走得还挺顺利。”
揭穿她时,言礼态度疏离,但又给她留了颜面。
温明珍哑口无言。
言礼没走,靠在椅背上:“直说吧。”
温明珍从包里拿出策划案,翻开第一页,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游戏的一个新人物,他的人设是……”
温明珍已经打了腹稿,她认真地按照台本说下来,中间还穿插着自我发挥,言礼一直没有打断她。
时间流逝,他很有耐心地听她说完,仍是拒绝。
“抱歉,这段时间我真的不接工作。”
温明珍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年了。”
话音刚落,言礼打量了她几秒,重复道:“嗯,一年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警示。
方才稍稍拉近距离,两人顿时又被拉远。
沉默半晌,言礼重新把口罩戴了回去。
温明珍细细看去,只能看见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
言礼浑身都是黑色,像是在周身竖起了藩篱。
即便能窥见一角,但是谁也进不去。
言礼起身,他走之前,温明珍叫住了他。
“言礼老师,你老是叫我小策划,我其实是有名字的。”
怔了片刻,言礼弯下腰,低声问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温明珍,温暖明亮的珍珠。”
这么形容自己,温明珍有点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头,脸都红了。
下一秒,言礼开口。
温明珍听到,他用她最喜欢的声线,念了她的名字。
“温、明、珍。”
“我记住了。”
一个字一个字落进空气里。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三个字,但在温明珍的耳里,却是心跳的催化剂。
那一瞬间。
温明珍心跳骤响。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心动。
回杭城几天后,靳森要出差了。
出差前一天,姜司茵刚下班,就被一通电话叫去了他家。
话说回来,这还是姜司茵第一次来靳森家。
以前是来过,但那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她还在门上贴了黄色便利贴。
靳森还没回家,姜司茵皱着眉,在他家里扫了一圈。
可能是房如其人,装修风格就是大写加粗的冷漠,除了黑白灰,剩下的家居泛着金属色泽。
姜司茵自作主张,她跑到楼下,在自己家里拿了很多摆设。
来回好几趟,她累得要命,好不容易才搞定了。
现在的家具风格,靳森的冷漠风和姜司茵的少女心风混搭,大胆的撞色,品味有点……特别。
暗灰色沙发上,放着粉色的流苏抱枕。
餐厅椅子上,卡其色小熊玩偶坐在那里。
连落地灯都没被放过,被套上了暖黄色的灯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