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乔星言礼貌的笑笑，慢吞吞坐下，手机屏幕亮起，是谢易安发来的消息。
    谢易安：【不开心？】
    乔星言没回。
    她抬眼看向谢易安，鼓了鼓脸颊，像只小金鱼。
    谢易安低眼，唇角牵起笑。
    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晚饭时间。负责统筹的蒋老师原本打算请谢易安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却被谢易安婉拒了。
    “抱歉，已经约了人，下次。”
    乔星言已经出了会议室，谢易安匆匆追上去，刚刚在转角处瞥见她的背影，却被冯雅轩喊住了。
    “易安哥哥！”冯雅轩急急小跑过来。
    谢易安看向转角处的乔星言，乔星言停下步子，也在抬头看他和冯雅轩。
    “易安哥哥，周末的户外观星活动我也会去，但是不知道要带什么，想……”
    冯雅轩的身后，有几个女孩子向这边望过来，眼中带着八卦的笑。
    谢易安微微皱眉，眸色沉了下来。
    “要带什么刚才在会上蒋老师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你还不知道，可以去问基地的负责老师。这些问题我不负责解答，而且——”
    他微顿，声线冷硬，“这里是学校，你还是叫我谢老师比较合适。”
    说完，谢易安头也不回的快步往楼下追去，只留冯雅轩站在原地，红着眼睛。
    乔星言从行政楼里出来，十一月的南市气温骤凉，她缩了缩脖子，想着明天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多戴一条围巾。
    “乔星言。”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乔星言步子顿了下，又继续往前走去。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谢易安拉住她的手臂。
    乔星言也没挣脱，只停下步子，抬起头，一脸的淡定。
    “谢老师有事？”
    “……”谢易安垂眼看她，眉头微微皱起，观察了她半晌才又问：“生气了？”
    他不太敢确定。
    乔星言看他紧张的样子，有点绷不住了，倏地笑出声。
    她弯着眼，亮晶晶的眸子盛着笑。
    谢易安松了口气。
    “还以为你……”
    “以为我生气呀？”乔星言轻哼了声，“我一开始是有点生气，不过，很快就想通了。”
    谢易安握着她手臂的手指收紧，“想通什么了？”
    “想通……”乔星言故意卖关子。
    “嗯？”
    “那……谢老师现在是大红人，有几个爱慕者啊追求者啊，不是很正常？”
    小姑娘开口，调子拖得有点长，仔细分辨，语气还有点酸。
    谢易安听着别扭，什么追求者爱慕者。而且，她叫他“谢老师”。
    这个称呼别人叫无所谓，可她叫就有种疏离感和距离感。谢易安可没忘记，上次这姑娘生气的时候就一句一个“谢老师”，俏脸绷起，振振有词。
    “你叫我什么？”谢易安低着眼问。
    “谢老师呀。”
    “不许这么叫。”
    “为什么呀？不是你刚才说的？”乔星言蓦地板起脸，学着谢易安方才的口气，“这里是学校，你还是叫我谢老师比较合适。”
    谢易安：“……”
    “那不一样。”
    “不一样吗？”乔星言歪头，眉眼弯着笑，明知故问，“哪不一样？我觉得都差不多呀，而且，我都没有叫过你……”
    易安哥哥。
    乔星言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羞耻，她叫不出来。
    “哪不一样？哪都不一样。”谢易安手掌向下，握住她的手腕，“至于哪里不一样，你自己不清楚？还需要我再说明？”
    他声音压得低，沉沉的，落在耳膜上，有点酥麻感。乔星言想起方才在微博上看到的评论——还有这个低音炮，啊啊啊啊不能脑补。
    脑补什么，成年人都懂。
    脑子里忽然装了废料，有被谢易安这样注视着，乔星言觉得有些耳热。
    “知道。”她小声开口，想抽出自己的手腕。
    谢易安却不肯松手，“知道还躲着我？”
    “那……”乔星言哼哼唧唧，“你现在多受关注你不知道吗？女友粉老婆粉那么多……我……我可不想再被牵连。”
    “老婆粉？”
    “对呀。”乔星言错开谢易安低下来的视线，偏头看向别处，却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
    “你别说你不知道，我上次和你科普过的。”
    “知道。”谢易安直直看着她，“可是我要老婆粉做什么？我要的是——”
    男人微顿。
    乔星言倏地转过头，触上谢易安专注认真的眸子。
    有两个字，呼之欲出。
    谢易安见她终于肯看自己了，眼底浮起笑。
    “嗯，我知道，不能急。”他抬手扶了抚眼镜，“要先有女朋友。”
    这是两人第二次这么直白的谈到这个话题。
    乔星言垂下眼，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反正已经被牵连了，要不要……”谢易安顿了下，指腹轻轻捏着乔星言的手腕，“考虑给我转个正？”
    乔星言：“……”
    傍晚时分，橘粉色的云霞在天际铺排开来，层层渲染。校园里三三两两行人经过，视线不免被这对过分出色的男女吸引。
    乔星言察觉到注视的视线，下意识想挣脱手腕上的桎梏，谢易安却收紧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