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页

作品:《[网王]飞鸟与鱼

    母亲说:
    “绯月啊,让像一滩死水的迹部家都鲜活起来了。”
    *
    绯月继续留在英国进修。据父亲说,他并不想让绯月过多地与那些纨绔子厮混在一处,所以她在英国的学业持续至高中。
    直至十六岁升高一那年,她才从英国回来入学冰帝念书。
    临近开学前父亲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对我耳提面命:“绯月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容易闯祸,冰帝又是个实力至上的地方,难免会被人针对。她毕竟是你妹妹,照看着她点。”
    我叹了口气,但为以后不必给那惯常爱招惹是非的小混蛋收拾烂摊子,我沉重地应下了这门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点头应和:
    “是,父亲。”
    但显然我们操的这份心是多余了,小混蛋在冰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混得风生水起,她很快便与网球部的那群人打成一片,尤其与忍足走得最近。
    对此我不禁忧心忡忡,明里暗里提醒了好几次忍足侑士那个少女杀/手不要把魔爪伸向她,毕竟我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兔子被大尾巴狼给拆吃入腹。忍足那家伙直喊委屈,再三声明他与绯月只是纯粹的的革命兄妹情。
    “革命友谊。”
    我义正辞严地纠正他。
    可没想到千防万防,我却还是棋差一步。
    绯月便是在这一年,遇见的越前。
    对于绯月恋爱这件事,以我的洞察力并非察觉不到,只是那段时间我奔忙于最后一年的网球部与生徒会之间。
    暂且不提网球部那边,常年霸占冠军的立海大,有越前龙马作为主力军的青学也不容小觑,就连近日生徒会的交接也是不小的工作量。自然没空盯着绯月有没有四处闯祸,只是叮嘱忍足那家伙帮我照看着她点。
    只是我没想到,一个不安好心、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尾巴狼,一个没心没肺、我专职收拾烂摊子的小霸王,联手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
    “迹、迹部君。”
    ……又来了。
    我被迫停住脚步,细数着一点点流逝为数不多的时间,略微不耐烦地瞅着眼前举着网球拍不自量力、恬不知耻站在我面前的男人。
    那是个极其普通的男人。
    丢在人群里几乎不起眼。
    可是他胆敢在冰帝拦下我,只是为了——
    “迹部君,我要向你挑战!”
    我冷嗤声:
    “不自量力。”
    绯月自入学冰帝以来就声名大噪,比头顶着“迹部景吾妹妹”光环更招人稀罕的是她也足够优秀,是以她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卿。
    与我相比当然是不值一提。
    但也足够令我们家的小公主烦恼了。毕竟他是个十足的颜控,那些人自然不配,连他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于是我放话说:“如果要追求迹部绯月就必须打败本大爷。”
    结果前仆后继的人反而更多了。
    忍足那家伙说风凉话嘲讽道:“毕竟想把King拉下马的人不在少数。”
    我身体力行地让他住了嘴。
    绯月那些烂桃花我自然是云淡风轻地挡了回去,这次也不例外。
    末了我斜睨了眼趴在地上躺尸的人,把网球拍递给桦地:
    “你浪费了本大爷宝贵的十分钟。”
    对面的人眼睛慢慢黯淡了下来。
    或许。
    是真心喜欢绯月的吧。
    我琢磨着,哂笑。
    可那又如何。
    我扔下句:“不过,勇气可嘉。”
    扬长而去。
    …
    忍足那家伙闻讯而来:“听说你又KO了小公主的一个追求者,小景?”
    我顺手把毛巾扔到座椅上。
    “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讲真,迹部。”
    不知怎么的,眼前这匹大尾巴狼一下子正经起来还真不习惯。他正色道:“小公主以后总得谈恋爱嫁人的,你真要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只觉得那些人,还不配。”
    我轻哼:“我迹部景吾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自然是要配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没有看到。
    忍足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斟酌了下,补充:
    “本大爷养着她一辈子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我,迹部绯月,东京小霸王。粘人小作精,从不讲道理。迹部夫妇(迹部景吾和秋元凉兮)都怕我,越前兄妹也怕我。是一个能逼得迹部总裁和他夫人连夜跑去法国避难,逼得迹部少爷丢下网球拍开始筹谋成功躲开我的可能性;害得优雅知性的秋元二小姐差点落荒而逃,逼得脸盲症识别困难症的越前妹妹一星期之内第二眼就记住,让青学网球部小支柱咬牙切齿又爱又恨的女人。
    我,迹部绯月,上天入地小霸王是也。
    第68章 [Vol.018]小
    *
    但显而易见的,迹部绯月没打算让我养她一辈子。
    最直接的表现是。
    ——她又谈恋爱了。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没想过最不可能的一种。
    她谈恋爱了。
    和越前。
    忍足那心虚的表情告诉我:他明显是知情的。
    于是我当天晚上好心地把他拉到网球场上操练,直到他累得瘫软着地上爬不起来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