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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到暴君选秀现场

    她不是......
    “无忧公主!”
    “求公主赎罪。”
    许月圆脑子很乱,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真的不是。若方才呼延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年在长安城贺兰晦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
    脑海中浮现昔日与贺兰晦相处的点滴,他从来都坚信贺兰无忧是他的妹妹,不,现在不能叫贺兰无忧,本名应该是呼延敏。当初贺兰晦为完成呼延敏嫁给萧无烬的心愿,不惜设计萧无烬,引起天大的误会。
    可是后来贺兰晦就变了,大概是从歧月王子贺兰宴死掉的那日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还冒着生命危险,背叛萧无烬,助她从北境逃离。
    一点一滴的回忆消除了她急于否认公主身份的念头。
    正视此刻的境况,她方才那样对待萧无烬,他绝不可能回过头来救她。
    “这山洞还有别的出口么?”她起身。
    “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已经往里勘察过了。”老叟回应道。
    话音未落,洞门再次被推开,阿布被人从外扔了进来。许月圆迅速冲上前,将他从地上爬起来。
    阿布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哭喊道,“外面有狼,十多头白狼,像是饿了好多日了。”
    这句话引起一片哗然,众人心中的惊恐增加了几分,从山洞之中逃跑的念头也瞬间偃旗息鼓。
    透进山洞的光线渐渐消失了,长夜漫漫,许月圆靠在墙边休息,脑子里尽是呼延吉的话,旧都的人自然而然地围拢到她身边。
    “公主,若明日发生任何事,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黑暗中有人如实说。
    “我也是!”
    “我也!为了公主豁出性命。”
    “我不是......”
    许月圆数不清自己否认了多少遍,可旧都的人皆不信她。
    在来歧月前,她甚至对歧月风土人情一无所知,她生了一张中原人的脸,与歧月人的长相大相径庭。
    夜里北风呼啸,木门嘎吱作响,除了昏迷过去的沮渠乐,谁都无法安然入睡,
    直到门缝中再度透入光线,许月圆才渐渐入睡。
    “出来!”
    许月圆在睡梦中被一声巨响吵醒,呼延吉提着大刀进来,抓着她离开山洞。
    天边朝霞满天,风却不止,刮得脸生疼,要起沙城暴了
    呼延吉拽着她翻身上马,而他的手下果真牵着几头白狼,目光凶横,像是饿了好几日。
    “你要带我去哪里?”
    呼延吉并未回答,反而挥起马鞭,往昨日来时的方向行去。
    “去见萧无烬,你最好开始祈祷阿敏还活着!”
    自沙漠吹来的风大越来越大,马儿艰难地行进着。
    “说起来,你的亲生父母是被萧无烬杀死的,你竟然会继续乖乖待在他身边。”呼延吉道。
    “你胡说!”许月圆反驳道,“第一我并非歧月的公主,第二,单于和阏氏是被当年的叛军所杀,与萧无烬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你还真是天真。贺兰晦作为你的父母的养子,野心不小想要篡夺王位,去了北境找萧无烬商议,找他借兵,回过头就杀了单于和阏氏,此事歧月人尽皆知!”
    许月圆整整小了萧无烬和贺兰晦十岁,这些事发生她才三四岁,又非亲生经历,恩恩怨怨,她无从得知。
    “若非我们单于出手,带兵过来营救,当年你早就死在那场火海之中了!”
    “你、”许月圆还要反驳,转念想想自己并非是贺兰无忧,又何必在此与他争论不休。
    “我并非什么歧月公主!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报仇就直接去杀萧无烬!”
    “贺兰无忧幼时身上自带异香。”呼延吉道。
    许月圆浑身有如被冰水浇了个彻底,最后的两个字颠覆了她所有的坚持,原本坚不可破的心防,似裂开了一道缝。
    她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掌,心下慌乱却又无从问起。
    “阿吉,有人来了。”呼延吉的手下道。
    此时黄沙漫天,遮蔽了天日,许月圆用袖子捂住口鼻,眼前视野并不清晰,隐约可见远处一个骑着马的身影渐渐走近。
    “是萧无烬。”旁人提提醒呼延吉。
    第72章 结局(上)
    他身侧还有另外一匹马, 载着贺兰无忧,不,准确地来说是呼延敏。
    “萧无烬!站住!”
    萧无烬坐于栗色大马之上, 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高傲, 后背金色大弓。
    不远不近的距离,呼延吉的话他听得应该十分清晰, 只是放慢速度而未完全停驻。
    “停下!!”呼延吉再次呼喊。
    “让她过来。”相比之下,萧无烬并未绑架贺兰无忧,甚至与她并驾齐驱。宝剑悬挂于马侧,后背着金色大弓。
    呼延吉拔出弯刀反手抵在了许月圆喉间, 动作蛮横粗鲁毫不手下留情,颈间雪肌瞬间被刀刃划出血痕。
    疼痛感直冲脑颅,与萧无烬从前威胁她的情形大不相同,许月圆感受到真正濒临死亡之感。
    她从不觉得萧无烬此来的目的是为了救自己, 也许只是为了亲手杀了胆敢威胁他的呼延吉。
    然后而求生的本能令她仰起头, 内心叫嚣着萧无烬快照着呼延吉的话做。
    所幸,萧无烬还顾念着两人之间的一点情谊, 并未因为她昨日那样决绝离开而放任呼延吉割下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