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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网王]溯光》 ——什么乱七八糟的。
消息接二连三地弹跳出来。
那群人越聊越欢。
…
幸村精市:欸,当事人呢?@King
忍足:哦,妹控本控可能自闭了吧。习惯了,一会儿就好。我们继续。
…
迹部景吾气得头顶生烟,他“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打着字以表示此时此刻被看笑话的他的愤怒。
King:呵呵。[破灭的轮舞曲.jpg]
他点击发送。
少顷。
屏幕闪烁。
迹部景吾望着手机屏幕中央的名字,指尖微凝。
——父亲。
*
迹部绯月那夜在越前龙马的公寓留宿,翌日醒来时发现她的裙子被撕破了没法穿,便穿着越前龙马的白衬衫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上衣只及膝盖,露出毫不遮掩的白皙的双腿。
她哭丧着脸抓着枕头扔过去:“越前龙马都怪你。”
越前龙马心虚了:“我去楼下给你买衣服。”
“买什么呀你又不知道我尺寸。”
“……知道。”
昨晚估量出来的。
迹部绯月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又想扔个枕头过去,身边却没了武器。她嘀咕:“你还挺娴熟的,不愧是偷看女孩子胖次的臭流/氓。”
大概他偷看女孩子胖次这个罪名是洗不清了。
越前龙马掩唇轻咳声,想起迹部绯月那双水光潋滟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时时刻刻扰乱他的心扉,便欲盖弥彰撇过头。耳根染上了一页绯红,狼狈地落荒而逃:“我去给你买衣服。”
顷刻间就没了人影。
迹部绯月眨眨眼,翻身下了床。
她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
*
越前龙马拎着衣服从商店里出来后顺道给她买了份早餐。
他想到在他床单上翻来覆去撒娇耍赖的人,无奈地弯了弯唇。却下意识脚下生风,加快了步伐。
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在他身边停下。
他停住脚步,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打算绕开走。
车窗缓缓摇下。
西装革履的男人翘起腿,双手交握:
“你就是越前龙马。”
…
越前龙马从未想过他会和一个自称是迹部绯月父亲的陌生男人面对面地坐在格调高的咖啡馆里。
眼前的卡布奇诺咖啡冒着热气。
“你跟绯月的花边绯闻我看到了。”他单刀直入:“景吾也跟我全部交代了。绯月把你藏得够深,景吾也帮你们瞒着。如果不是这次你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我跟她妈妈还被蒙在鼓里。”
盯着褐色的咖啡的少年慢慢把视线从卓上挪开,漫不经心地问:
“所以叔叔您是要甩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我离开她吗?”
“……什么?”
“没什么。”
以前他会看几眼越前初奈的剧本,不知道为什么愣是把那些个情节给记在脑海里了,根深蒂固,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我没别的意思。”
迹部秋彦也就当他是小孩子心性直言直语,他查过越前龙马,那个曾经让他儿子在网球上栽了跟头的桀骜少年,会说出这样呛声的话完全不觉得奇怪:“绯月和谁谈恋爱、谈多久,说实话我并不在意。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这样面对面说话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越前龙马心里头莫名觉得不舒服。
“越前君,你现在十八岁了。十八岁,不小了。”
他问:
“你能给绯月什么?”
骄傲的少年眼睛里泛着光,像是熊熊燃烧的野心:“我会拿下大满贯,成为世界第一的网球手。”
“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越前君。”迹部秋彦面上的神情平静而毫无波澜。
“绯月从小就娇生惯养,你让她跟着你满世界跑。退一步讲,就算你拿下大满贯,成了世界第一的职业网球选手。但那又怎么样?打网球是吃青春饭的,退役之后呢?你能给她什么。”
他一句话就给他判了死刑。
“你什么,也给不了她。”
死一般的沉寂。
迹部秋彦阖上眼:“看来我特地从英国折道来这见你,是我白费力气了。”
越前龙马拉开椅子,站起身。他双手提着并不精致的衣服和油腻的早餐,眉梢却分明像是拿起网球拍时的嚣张自信:“您刚才也说了,我才十八岁。”
他说:“您怎么知道我不是最后一个。”
“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
越前龙马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纸币,搁在木桌上:“这份我请了,叔叔。”
他转身离开。
迹部秋彦紧盯着桌子上那几张纸币,身为日本三大集团之一的迹部财阀的总裁兼掌门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砸钱。
那小子。
他的脸霎时就黑了。
这真是一次糟糕的下马威。
·
早餐凉了。
回到公寓后越前龙马把早餐放到饭桌上,苦恼地蹙起眉。
她那么娇气的人。
“啊啾。”
裹着浴巾出来的人打了个喷嚏。
她小声嘟囔:“又打了什么了不得的卡哇伊的喷嚏,哪个小可爱又在想本小姐了。”
迹部绯月系好浴巾后抬眼看到伫立在餐桌旁的越前龙马,喜上眉梢就飞扑过来,拉长了嗓音:“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