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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武侠]风烟留香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问题的答案,可如今他却忽然希望自己的这个赌约并没有赢。
    这真是个令人苦恼的发现,对所有事情都抱有好奇心和决胜欲的楚留香,忽然对所谓的责任、义务、侠义和承诺,不再重视。
    为的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到了最后还有事相瞒,骗着他的女人。
    想到陆景烟,楚留香叹了口气,想要饮酒却发觉手中的酒壶已经干尽:“花疯子,”楚留香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忽又想到当初和陆景烟诀别的那个夜晚,“你说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你说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陆景烟撑着下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无情,“和你讨论正事儿呢,你却板着个脸。你这样天天冷着个脸,小心找不到女孩子喜欢你哦~”
    对于陆景烟的调戏,无情对此报以善意的微笑:“风烟姑娘,”他低垂着眼脸,“师兄其实很喜欢你,如果你从楚香帅的坑里爬出来了,可以考虑一下我师兄。”
    “追命?算了吧……”想起那个痞痞的,满口黄腔的男人,陆景烟打了个哆嗦。如果说她有什么怕的,那大概就是追命了吧。
    谁让那个男人着实是戳到了她好几个软骨,不要脸,甩不开,不洗澡……
    还有该死的看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所以关于九幽神君,这次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陆景烟撑着下巴叹气,“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神侯府那么忙啊,不是还有个包青天么?”
    “包大人还有很多案子没有判呢,”比起为百姓伸张冤屈的包青天,诸葛神侯更多的是去处理江湖上的纷争,“那些找回来的人,死了。”
    最初武林中的失踪案陆景烟也是有所听闻,无情当初找到她便是为了从她这里探听些消息。
    不过转头那些失踪的武林人士便被找了回来,这件事变比抛之脑后,可没成想竟然还有后续的故事。
    “死了?被人杀死的?”
    “不,”无情摇头,“之前得你提醒,所以我们的人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有一部分人至今没有异常,可是更多的一部分莫名就死在了我们线人面前。”他的表情很凝重,“后来追命亲自去看,也没有发现异常。”
    这样的异常,倒是让陆景烟想起了点儿什么:“蛊?”
    “我看了,”无情摇头,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他们体内并没有任何异常,与其说是中毒或者是蛊毒,倒不如说是练功走火入魔而致。
    只是一个两个尚且还能解释的过去,几十个武林高手,未免太过巧合了。”
    下意识用指尖敲击着桌子,陆景烟脑中由很多想法一一闪现,却又被她一一否决:“这事儿你来找我也没有用,九幽神君我从未遇见过,他的功法也未曾见过。只是凭借前辈的三言两语,我很难判断。”
    “连东方教主也未曾听闻?”无情皱眉,“陛下已经下旨,着令神侯府全力缉捕了。”
    这就让人意外了:“陛下下旨了?为何花家……”陆景烟恍然,花家毕竟只是皇商,虽然有人在朝中为官,但毕竟不是完全的武林中人。
    这一代花家七个孩子,就只有一个孩子踏入武林,还只是半个武林。
    “既然你来找我,那便是有所猜测了?”陆景烟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无情,“说来听听?”
    “这都是朝廷秘闻,”他脸上带着矜持的笑意,“风烟姑娘确信要听么?”
    认识无情那么多年,陆景烟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性情再熟悉不过了。
    说得好听点儿叫翩翩公子,说的难听点儿那就是一肚子坏水:“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早就想把我拉上你这条黑船吧。”
    “怎么会,”他的手在轮椅上一抹,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就出现了一席锦布,“对于你,我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将折叠的锦布递了过去,无情向轮椅的靠背上依了一下,“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恩?”陆景烟接过那锦布,一边展开一边应付了一声,算作是问句。
    “你那小徒弟,真的可靠么?”无情这么问道,“陛下这次,赌的也太大了。”
    在锦布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陆景烟翘起了一边的眉毛,倏忽笑了出来:“别太小看当今陛下了,”她想起那个在围困中,敢将自己的性命交与江湖人的少年,“那可是一个运气好的疯狂赌徒啊。”
    “五年前,谁都不敢相信他能走到今天,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想不到这一卷的名字要写什么呢……
    江湖再见?断句到底是江湖,再见!还是江湖再,见?
    第64章 擦肩
    十年前没有人能够想到一个在穷秀才能够成为皇帝一般, 五年前也没人会觉得这个天天沉迷庞贵妃与诗词书画的皇帝,能够从权倾朝野的蔡京手中,拿回他的权力。就好像现如今, 当陆景烟得知皇帝终于要对傅宗书出手的时候, 完全不会意外结局。
    好似自古以来京城就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地方, 而皇城里最有心计的人莫过于皇帝。无论这句话的真假, 可能够以用一无所有的白身坐稳这个位子, 这皇帝归根结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不过陆景烟就想不明白了,当年蔡京的例子难道还不够透彻么, 皇帝竟然还有那个闲心逸致将当年从蔡京手里笼来的权利, 送给了另一个同样野心勃勃的男人,然后时隔五年又意图将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