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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新养成男主

    “这可如何是好。”
    “真就任那魔头无法无天吗?”
    “若是极天北山那位大能……”有长老不甘地说道。
    场中霎时一静,长老自知失言,当即描补道:“还是且先商议如何面对各个城主。”
    “如今第一、四、六城已至东面长生派、云霄宗附近,第二、七、八、十二城已至南面剑宗、灵花谷、青火宗附近,第三、五、九城正赶至西面合宗、木化宗、百音谷,第十、十一城已至西面凌云门、飞灵宗附近,第十三城暂时按兵不动。”
    长老们心下沉沉,面上严肃。
    长生派掌门沉吟道:“我宗可调派一千弟子即刻前往云霄宗,守望相助。”他环顾一圈,又说:“且先看局势发展,我宗尽力尽快剿灭魔修,而后派遣弟子于各个宗门支援。”
    剑宗长老皱眉:“我宗弟子稀少,恐无法支援。”
    灵花谷长老同青火宗长老对视一眼,灵花谷长老面有忧色,说:“我宗弟子不善攻击,不知青火宗可愿相助一二?”
    青火宗长老目光闪烁,说:“贵宗可前往青火宗,两宗凝成一股,配合无间,必能剿灭魔修。”
    灵花谷长老神情一沉:“此事尚需禀报掌门。”
    其他宗门纷纷商议,欲两宗合作,但不乏利欲熏心之辈,只面上做出大公无私之状,心里各自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见状长生派老祖看向掌门,二人皆是心下叹息。
    又有数个门派实力强劲的宗门,长老们面色冷然,自有傲气,不屑合作。凌云门长老双眼微阖,而飞灵宗长老眼中冷光闪闪,这两宗互不搭理。
    百音谷长老不动声色地看在眼中,心下自有一番思量。
    半日后长老们一一离去,诸多利益牵扯,须得尽快回宗细细商讨。
    长生派老祖带着掌门往山内行去,掌门面色担忧,说:“不知师弟如今如何。”
    “随他去吧。”
    二人走到闭关洞府前,门前荒草丛生,枯败一片。
    林老祖与掌门恭敬行礼道:“求见陈长老。”
    “轰隆——”
    密室大门打开,带起一阵尘土。
    掌门心下愈发感到不祥,同林老祖大步入内,只见一枯瘦老人盘膝于洞府深处,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体表上血光缭绕,不断侵入肺腑,诡异非常。
    “何事。”
    掌门一时竟说不出口,他感到阵阵羞愧,最终他恭敬拜下,艰涩道:“日前修真界为争夺风非知灵剑死伤惨重,而月无崖趁虚而入,围攻仙门,怕是血流成河,得此大量血气,月无崖将再次突破,届时……”
    老人睁开眼,衰弱暗淡,却仍是平静道:“我气血枯败,陨落在即。”
    “是我等无能。”
    “唤云流来。”
    老人静坐于内,血光凶恶流窜,却被束缚于己身,不得逃出,无法祛除,对抗多年,却终是差了一线。
    不多时,许云流前来,他看着枯槁的老人,拜下身:“拜见陈前辈。”
    陈前辈看着他,说:“我将修为灌注于你,你可愿诛杀此魔?”
    许云流指天立誓,一字一顿道:“许云流必倾力诛杀月无崖,不死不休。”
    林老祖深深叹息一声,往外走去,守住密室。
    “拜别陈长老。”掌门用力拍拍许云流后,往外走去。
    刹那间,有精纯灵力盈满整间密室,灌入许云流体内,同宗同源,一脉相承。
    无穷无尽的深厚灵力注入气海内,他的灵力以惊人的速度飞涨着,气海破碎又立刻重塑,循环往复,一再突破。
    不含任何杂质,不偏向任何属性的精纯灵力与自身灵力相融,未有丝毫迟滞阻碍,充斥于经脉间,长生心经一遍遍运转,快速吸纳着。
    直至渡劫期,灵力悄然断裂,许云流睁眼,便见陈前辈已溘然长逝,气息湮灭,那血光却仍未根除,牢固地盘亘于体表。
    许云流叩首,送别陈前辈。
    至此,仙门第一人,长生派镇派长老陈玄子陨落。
    魔界内,李远清一阵心悸,他沉默着向长生派遥遥行礼。
    “便以此残躯尽最后一份力。”
    腰间佩剑霎时一震,斩开灵力,带起一缕清风。
    穷极之渊内。
    赵恒仍在不断前行着,不知岁月,他的五感在逐渐丧失,宛若行尸走肉,眼前模糊一片,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见,令人迷失,但他的灵台始终紧守着那一点光明,并未沉沦。
    虞叶若一边注视着他一边缓慢地探查着穷极之渊,这深渊里,有一片灵剑碎片。
    在这里,灵气也并未消亡,只是暗自积蓄,不可察而已,时间凝固,实在是修炼的绝佳圣地,却也是惊世墓地。
    她本想自己前来探寻这一块碎片,如今却只能这样缓慢搜索,这本是不必要的情节,是她一直想砍掉的大纲,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经历。
    穷极之渊中唯有苦难,但赵恒本可以换另一条路走。
    或许是过了百年、千年,仿佛一切都消磨了,他双眼空洞,神识迟滞,失去了感知,脚下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唯有手上还紧紧握着灵剑。
    虞叶若一时竟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想砸碎这穷极之渊,将赵恒拉出来,但一边又死死地克制住了,如果这样,那赵恒算什么呢,她不能就这样独断专行满不在乎地否定他的付出,哪怕是意料之外甚至也许是不自量力,可这也绝不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