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宠爱[豪门] 第121节
作品:《难逃宠爱[豪门]》 贺总笑着说一定一定,之后又有别人上前寒暄。
前天林家小少爷订婚,傅审言没有出席,有小道消息传闻他在订婚宴后握着短杖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旁人只当是谣言。
今天一见,才纷纷暗自心惊。
自然不是单纯心惊他为什么需要拄着一根短杖,而是他出了一场车祸,傅氏那样令人瞩目的企业,多少人盯着,整整数月竟没有一丝消息泄露,无疑再一次不显山不露水地映证傅审言对身边人和傅氏的把控力强到令人脊背生寒。
转了半圈,意外在周岁宴碰上谢征,身边一位漂亮有些傲娇的女孩挽着他。
梁映真愣了下,谢征更是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傅审言,4s店里的尴尬再度袭来,梁映真努力维持着微笑。
“楚小姐,谢征。”傅审言似乎有点意外,看向谢征,“不介绍一下?”
楚涵是姑父欧阳成的表亲,梁映真也很意外,和她见的不多,没想到她和谢征在一起了。
楚涵隐隐有点惧傅审言的样子,表情不太自然,随意打了招呼便说口渴要去拿点水喝,梁映真有些顶不住谢征的目光,有样学样也去酒水区。
“和她在国外交往过一年,那时候都年轻,吵架分手了。”谢征说得简短,“回国一次聚会碰上,各自身边没人,又走到一起了。说说你啊,怎么还拄上拐杖了呢?”
“一场小车祸,没多大问题。”傅审言说得更简洁。
谢征语气不满:“都拄拐杖了还小车祸,也不跟我说一声,去看看你也好啊。”
傅审言握着酒杯的指骨微曲,转动杯身,淡淡笑了下:“是有点抱歉,但我身处的环境,没有像别人一样可以随意分享这些的权利,时时刻刻得考虑公司,车祸不严重,我心里有数。”
酒水区不远,梁映真端着一杯果汁与楚涵似乎聊得愉快,脸上笑容明艳,眼睛也亮亮的。
傅审言看着她,谢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在照顾我。”傅审言低声,“所以你看见了,我恢复得很好。”
谢征目光微闪了闪,语气不自然地道:“这么说,你们复合了?”
傅审言唇边笑意一停,收回目光。
他轻啜一口清水,是梁映真非不让他喝酒,说要严格忌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征静默了一会:“我偶遇过她和程越。”
傅审言低垂着眼,指腹轻轻一下一下敲冰凉杯身。
谢征心情复杂,神情也复杂:“有时候我真不懂你,何必呢,把结婚搞这么复杂。你又不是一早就喜欢她。”
“有些事就算是我,也掌控不了。”
傅审言再次看向酒水区,梁映真和楚涵弯着眉眼、笑得开心,快乐似乎能传递到他的眼底,唇角自觉往上扬了扬。
回家的车上,梁映真想了想,还是主动跟他说:“谢征老师他……见过我和程越。”
意外撞见谢征,现在想来站在傅审言的角度,是真的尴尬,那段时间总归是她处理得不对。
她说得小声,但声音清晰:“对不起,那时候……我没考虑周全。”
“知道了。”
傅审言扶在她腰际的手掌紧了紧,低头在她的头发落下一个吻:“我爱是你不是你的完美,不用太苛责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_(:3」∠)_
第九十八章
梁映真眼睛眨了眨, 看着他好一会,心情忽然明朗,靠进他怀里, 觉得他好像跟从前不一样了, 又说不上是哪儿不一样。
只觉得踏实和安宁。
回到傅宅,一踏进别墅,五花肉显然还沉浸在梁映真回家的亢奋中, 兴奋地哼哼唧唧直奔至裙边, 几乎站立的姿态求抱抱, 黑眼睛亮晶晶的, 粉嫩嫩的小舌头还伸出来卖萌。
谁能忍得住不去抱它啊?
梁映真顶不住, 抱起它到沙发坐下,傅审言坐在长沙发另一端, 五花肉就在两人之间来回跑圈, 跑得开始喘气才安静窝在梁映真的腿上,依赖地将狗头枕在她的小臂上。
她的手轻轻摸着搭在小臂上的小脑袋,弯唇给它顺毛。
明亮的吊顶灯光下, 眼前的画面如无声的默片缓缓流淌,傅审言看着她,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弛, 为了眼前这一刻, 做的一切、付出的代价都值得。
回到卧室, 傅审言目前可以独立沐浴,不需要护工帮忙,以前他习惯淋浴,这段时间为了尽量不让腿支撑身体太辛苦,都是在浴缸里洗。
梁映真担心他今天在周岁宴上站太久, 腿会比较辛苦,等他结束坚持要扶着他回到床上才去卸妆洗漱。
从浴室出来已近深夜,蓬松干爽的长发松松地在后背披散下来,带着浴室裹挟出的袅袅水汽,纯白的长款睡裙,女人的明艳中带着少女的纯真。
她掀被上|床,拍了拍枕头准备躺下,便被他握着手腕拉进怀里,薄唇压下来,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久未经人事,她的反应来得比较慢,他很有耐心地调动她的身体。梁映真小手攀着他的肩,细细喘|气。
深夜月华安静倾泻入室,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事后她偎在他的怀里,嘴唇微张平复呼吸,傅审言伸出手,指腹轻轻抹去她额头渗出的细细汗意,捧起小脸在眼睛上方亲了亲。
“你想我么?”
梁映真没反应过来:“……嗯?”
“我很想你。”他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低低叹息,“想这样很久了。”
梁映真脸上红晕尚未褪去,闻言迅速涨红了脸,娇艳欲滴,脸贴在他的胸口,羞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听着他心口下强有力的心跳,微微笑了。
傅审言去公司,梁映真便在家里看看书,下午和五花肉在花园里散步,五花肉满花园乱跑,欢快得不行,最后跟着小家伙到了花房。
玻璃花房里,以前摆的那些盆盆多肉,还是熟悉的位置,明亮的阳光下饱满可爱,水润润的,一看便是精心照看下的成果。
梁映真走进花房,站在中间转了转身,五花肉跟在她的脚边。
不知怎的,鼻头有些发酸。
蹲下去,她摸摸五花肉的小脑袋,小声说:“以前你爸爸说我心智停留在十九岁二十岁,我还不服气呢,哎……我是不是很没责任心,离开时都没有考虑你和这些多肉呢,说走就走了……”
五花肉听不懂,也不影响它欢快摇尾巴。
回到别墅,梁映真叫来一个路过的佣人,问:“花房是谁打理的啊?”
以前花房没有人负责,她来了后养了那些多肉一直是自己亲自照料的,她想过是不是傅审言做的,又觉得他不一定有时间,而且车祸住院近一个月,多肉显然并没有被慢待。
“先生叫王管事去找人专门照看花房的,吴姐,每天早晚来一趟,等傍晚夫人您就能见着她了。”那人答。
梁映真:“这样啊,谢谢,我知道啦。”
等到傍晚,天幕映上一片橙色光影,果然来了一位中年女子朝花房的方向去,梁映真那会正好站在二楼的书房窗边和韩真佩打电话。
“……所以闹了半天还是小傅叔谈些人生大道理你觉得有道理顶不住了呗。倒也是,他大你那么多,男人普遍比女人短寿,是得多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劝和的话还能这样说?
梁映真的脸难得黑了黑:“乱说什么呀,他身体好着呢!别的不说就说车祸这事吧,一般人要恢复小半年,他只用了三个月,下个月估计就不用拐杖了。我觉得他肯定活得长久,他那么爱健身一人,我有时候倒担心要是我走在他前面,你知道我不算爱运动的人嘛。他那个性格该怎么办……”
“啧,啧啧,啧啧啧。”韩真佩大笑,“行了行了,有杞人忧天的工夫就去健个身啊,又不用出门,跑上十公里以示爱意。”
梁映真:“……”
挂了电话她还真去健身房了。
只是一段时间没跑,昨晚夫妻生活又累狠了,才跑了三公里就喘得不行,关停跑步机,扶着栏杆在旁边拧开纯净水,小口小口地喝。
她一边喘气一边想,倒真是从疗养院出院后健身比较规律,开始复健有陈静天天督促,后来到傅宅身体复健结束,陈静离开,傅审言会时不时点着她记得运动。
回到江城大学后,课业繁重,有一搭没一搭去操场跑个步,如果有小组课题设计,更是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挤不出来,连充足的睡眠尚且难以保证,别提健身了。
去年一口气八公里不在话下,短短不到一年,现在三公里就喘成这样。
她拿起毛巾擦汗,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推开健身房的门,傅审言拄着短杖稳步走至身边,目光上下打量一遍紧紧贴在凹凸有致年轻身体的速干衣,挑了挑眉。
“她们说你在这里。”他问,“跑了多少?”
提起这个梁映真莫名气短,弱弱地小声:”没、没多少……我去冲一下出来。“
说完握着毛巾飞快跑进沐浴间,背影甚至看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傅审言微皱了下眉。
不一会她换好衣服出来,两人从健身房一起慢慢走回别墅,一身大汗被洗净后浑身只剩运动后身体惬意的舒展带来的舒爽,天色暗了,微风轻轻吹过,她心情正好——
“三公里跑了二十分钟?”
含着戏谑笑意的低沉嗓音响起,梁映真脸随即一红,结结巴巴的:“你、我、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看跑步机记录,我、我……”
她觉得好羞耻,语无伦次后哼了一声:“跑步记录也是我隐私的你知不知道?”
“哦,那对不起。”傅审言从善如流道歉,眼眸里的笑意却无歉意,明晃晃的,“你上一次跑步,不会还是春节前在家里那次?”
梁映真瞪他,脸更红:“哪有那么夸张!我在学校……也,也是有跑步的,就是有时候忙起来忘了。”
“而且前阵子,”她嗔了他一眼,嘟囔着,“每天一下课有空就去医院,更没时间了啊。”
“嗯,怪我。”他极浅地勾了下唇,“今天怎么想起去跑步?”
说起这个,梁映真更觉得难以启齿,目光躲避着移开,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细微表情,牵起她的手握了握:“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一下把话题拉高到彼此够不够坦诚的层次。
梁映真立刻就乖乖说了:“下午和佩佩打电话嘛,东聊西聊的,最后她说男人普遍比女人短寿,我就反驳你爱运动身体特别好,就算比我大说不定活得比我久。”
傅审言:“哦,然后?”
“你知道啊,我没你有毅力每天都健身,回学校后更是想起来才去运动一下,就……”她垂着头,“就很担心嘛,总觉得没你健康,如果比你死得早……”
当着他的面,说不出“你这个性格可怎么办啊”这样的话,她停顿了下:“当然不能这样啊,所以以后我也要努力锻炼,让身体更好一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点。”
傅审言因她后半句微微失神,漆黑的眼眸闪过无数情绪,最终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
晚上在卧室,虽然只跑了三公里,身体的疲累一点不少,梁映真早早洗漱换上睡裙爬上|床,却见傅审言也很早地回到卧室,一边解衬衫衣扣一边去了浴室。
他出来时,她还没睡着,躺在被窝里见他上来,自然而然地朝她靠近,倾身覆上。
她立刻伸手挡在他胸前,急得都结巴了:“昨、昨天才……”
他没有起身,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不疾不徐地开口:“晚上你才说要努力锻炼。”
梁映真懵了下:“是说了,可是那是——”
他没有给她机会说完,俯下唇吻住她,直至身体被彻底调动,他微俯在她耳边:“这个也是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