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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听说,将军又要守寡了》 “我大周可从未有皇子与凤栖国联姻。”周泽恒眯着眼说道。
凤云歌闻言淡淡一笑,“是没有联姻,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也确实没有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在他还未出生便抛弃了他,是一个懦夫。”
“呵,阁下如此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倒不如痛快说说看,到底是哪位皇子干出了此等惊世骇俗之事。”周泽恒说着看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周泽山。
周泽恒对他这个四弟素来不喜,这四弟还小的时候,周泽恒编觉得他骨子里透着古怪,虽然看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可却孤僻的很,也就只会跟成安姑姑面前卖弄乖巧。
后来,瑾妃离世,周泽山自请离宫,周泽恒便对这四弟更加没了关注的意思,只不过这几年,关于四皇子的贤名到处流传,他才逐渐关注起这个安于庙堂的四弟。
如今,二皇子身亡,三皇子远赴他国联姻,五皇子尚小,能与他这个太子对垒的便只有这默默无名的四皇子。
也恰巧在这个时候,四皇子竟然在众人的推举中离开了凤山庙回到了京城,这让周泽恒怎么可能不提防。
凤云歌目光直落落的落在了周泽山身上,“敢问四皇子殿下,这孩子,你认还是不认。”
周泽山闻言目光垂落,半晌起身走入大殿跪地,“父皇,这孩子,儿臣不知该不该认。”
此话一出,四周议论咤起,周泽山笔直的跪在那里,周泽恒冷冷开口,“笑话,是不是你的孩子,你会不知。”
“太子殿下,这孩子是不是臣弟的,臣弟确实不知。”周泽山说罢,神色凄然。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允准,儿臣与这孩子滴血认亲。”
此话一出,江楚杭忍不住勾了勾唇,他抬手将杯里的参茶倒得一干二净,复又倒了一杯,这样才有趣。
周承业闻言挥了挥手,来福立刻躬身下去准备,没多久一碗清水便被端了进来,周泽山起身接过来福公公手里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
随即,他微微低头在那个孩子头上轻轻摸了摸,“把手给我,不会疼的。”
那孩子懵懵懂懂的抬起了手,周泽山用匕首轻轻划了一下,滴了一滴血,清水中的两滴血缓缓相融。
“四皇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与凤栖国国主暗中联合。”
看到相融的血,周泽恒忍不住冷笑一声,“按照这孩子的年岁,这孩子怕不是四弟在佛门清净之地所得吧。”
“父皇,四皇子打着为国祈福的名号,竟然在佛门清净之地做出此等混账事,儿臣恳请父皇严惩。”周泽恒沉声说道。
周泽山附身扣首,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父皇,儿臣知罪。”
说着,他回身看了眼那孩子,眼底带着疼惜,“父皇,这孩子是数年前,儿臣在凤山上采药时偶然遇到一个女子,那女子受了伤,儿臣不忍看她落魄孤苦,便带她去了凤山中的木屋居住。”
“之后,儿臣隔三差五便去探望那姑娘,久而久之,儿臣便与那姑娘生了情愫,儿臣自知不该如此,可情难自制,便一时糊涂。”
说到这里,周泽山微微摇头,“儿臣也是今日才知,那女子竟然是凤栖国国主,而这孩子竟然是凤栖国小太子。”
“四弟,你这故事未免编的太好笑了些。”周泽恒说罢撩起衣摆跪地。
“父皇,四弟方才所言皆是他一人所言,根本毫无证据,不可信。”
周泽山闻言浑身抖了抖,有些悲戚,“父皇,儿臣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说出这般言语,儿臣确实做了错事,可儿臣当真不知道那女子身份。”
“儿臣当年本也想给那女子名分,可那女子却不知所踪,这孩子,儿臣也是今日才见,也是今日才知到儿臣竟然还有个孩子。”
周泽山说着泪便流了下来,孙太后看了眼周承业,又看了看端坐的江楚杭,朝李默然使了个眼色。
李默然便起了身,“皇上,此事疑点重重,太子殿下说四皇子所言毫无证据,所以要定罪,可既然毫无证据,如何能够定罪呢。”
“说到底,此事关键还在凤栖国国主身上,如今,凤栖国国主并不在,不如,等宴会结束,书信一封,让特使带回凤栖国,再由凤栖国国主亲自解释一番,如何?”
李默然的话让众人议论起来,随即不少人起身复议,江楚杭将杯盏端正的放到了桌上,韩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监察司命人押送了一名犯人进宫。”
周承业点了点头,韩场便让人把乌木带进了大殿,乌木的左肩上还钉着钉子,他走到周泽山身旁被按着跪下。
周泽山眼神微闪,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乌木被监察司生擒,继而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在凤阳城的安排已经全部暴露。
“皇上,此人名为乌木,乃是凤栖国凤渊阁的首领。”韩场说道。
“监察司竟然抓到了凤渊阁首领!”在场的人不由的发出了惊呼,各国对监察司的忌惮也由此加深了不少。
乌木跪地,偏头看了看周泽山,不由的想起了林子沐,他眼神颤了颤,“韩统领说错了,凤渊阁不是凤栖国的而是四皇子殿下的。”
乌木的话一出,就连孙太后都惊讶不已,随即她眉头微皱,朝赵风使了个眼色,赵风偏了偏头,身后的随从便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