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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救命!我变成哈士奇了

    女人起身,从大脸盘子怀里接过我。
    “姐,好看吧。异色瞳的呢!而且我挑的是表哥那里话最多,最活泼的那只。”
    “对了公司一会儿要开会,我得先走了。”,说完大脸盘子就转身离去,然后还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小袋羊奶粉。
    好家伙,还挺能装。
    而我为了证明我的价值,开始在她怀里疯狂嘤嘤嘤,顺带摇尾巴。
    果然,这招简直无人能敌。
    她把我从头撸到尾:“真乖!”
    “妈妈!妈妈!我也要摸,我也要摸!”小女孩开始扒拉我。
    我心里一慌,小孩这种生物我最害怕了,难以捉摸、难以猜测、难以预料。
    不过她下手轻柔,倒也还可以勉强接受。
    “妈,你也摸摸。”说着我被递向了老婆婆。
    “欸,这小狗真可爱,是条大狼狗吧。”老婆婆托着我,眼角笑出浅浅的纹路。
    “哈士奇,外婆这是哈士奇,以后会变成很大一只!”小孩张开手臂,尽力比了一个很大的长度。
    “哦哦,是这样啊,问雁啊,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养小狗了?”
    “妈,这狗不是我要养,是我要送给你养的。”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肯搬过去和我或者弟弟住,我们平时也有工作要忙,不能常来看你,怕你一个人无聊。”
    女人叹了口气,继续说,“正好表哥家里下了一窝小狗,我就想着要一只活泼点的来陪陪你。妈你不是也很喜欢狗吗?”
    看了一眼老婆婆的神色,又说:“妈你要是不想要的话,那我可以带回去养,孔然好像也很喜欢这只小狗。”
    小女孩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对!对!外婆我也很喜欢她。”
    老婆婆捏住我的狗头,掰开狗嘴往里瞧,又给我翻个身看了看我的肚子。
    “我又没说不养,然然要是喜欢她,以后可以多来外婆这里玩。”
    老婆婆终于放开我,笑道,“这是个女孩,快长出牙齿了,然然要不要给这个她起一个名字呀?”
    小女抿紧嘴唇,微微皱起眉头,“她是哈士奇,我想让她当我的妹妹,可不可以叫孔小哈呀?”
    毫无疑问这个提议被同意了,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庆幸没有被叫作孔小花。
    第7章
    在下孔小哈,一只哈士奇,吃撑了。
    毕竟这世界上有一种饿,叫作外婆觉得你饿。
    昨晚刚到新家,在经历大脸盘子的高超车技之后,我仍强打精神,努力表现出乖巧的一面。
    效果很显著,后果很明显——昨晚被众人摸着摸着就睡着了,最后的记忆是在外婆,也就是那个老婆婆的腿上享受小女孩的抚摸。
    之后就在一个垫着厚厚毯子的大盆里醒来了,这盆壁对我来说又高又光滑,根本爬不出去,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为什么要把我放在盆里?单独垫一张毯子不就好了?
    她难道是怕我一只狗跑出去?
    笑话,一只不到两个月的小奶狗能有什么好防备的?我那么乖巧,又不会拆家。
    四周黑黑的,应该还没天亮,可我好饿。
    思虑再三,我终于在不扰民和吃饭之间做出了选择。
    “嗷嗷嗷~”
    在我坚持不懈的深情呼唤下,黑暗中终于传来啪嗒啪嗒的走路声,我摇着尾巴迎接外婆(饭票)的到来。
    “哎哟,怎么啦?怎么一直在叫?”
    客厅的灯被打开,她用干燥而又温暖的大手托起我,将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虽然很舒服,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啊。
    继续叫了一会儿,终于确认她并不能明白我的想法,我开始决定转换策略。
    于是我开始思考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知道我饿了呢?饿究竟有哪些显著的特征?
    肚子咕咕叫?血糖浓度低,四肢无力?
    不行,这些只有我能感受到,她又不能感受到。
    思绪翻飞,我不禁开始想起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一时间口水不能自已,开始吧嗒吧嗒顺着狗嘴往下掉。当狗就是这点不好,嘴巴闭不严实。
    思维飘散,我不禁想到,其实巴甫洛夫不用在狗的嘴里插管子,这口水它会自己流出来,除非他要测狗到底流了多少口水,可那样好像有点恶心……
    奶奶转身从茶几上抽了张湿巾开始替我擦口水。
    “嗨呀,原来是饿了。小哈等会儿,外婆马上给你弄。”
    我被放在沙发上,看她笑着转身进了厨房。总算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趁此机会我环顾四周,开始观察这个新家。
    客厅还算宽敞,暖黄色的沙发和实木茶几面前是巨大的液晶电视,电视上方还挂着“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小阳台的防盗网上种着些小葱和蒜苗。从沙发可以望到客厅另一边的厨房,厨房门边也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木桌。外婆端着一个小盆从厨房里出来了。
    我灵敏的嗅觉告诉我,盆里是羊奶泡狗粮。
    我和盆一起被放到茶几上,外婆就那么以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我吃饭,她的短发遮挡住灯光,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我看了眼小阳台的方向,外面的天光擦亮,四下寂静无声。老人家节省,出来的时候顺手就把厨房灯关了,现在屋子里就剩客厅的灯亮着,其他地方黑黢黢的,即使是在下的卡姿兰大眼睛也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