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话要怎么对远古魂魄说呢，何况袁春也只是一个小学还未毕业的人。
    “算是吧。”方霜霜决定还是用这个时代的认知解释。
    “那你是什么人？怎么还会通灵？”袁春的眼睛里有了敬仰。
    方霜霜再次沉默，她要怎么说呢？她是来自异世界，比他们更高一个维度的异能者？
    “嗯……我拜师学过一些东西，就是……你们说得通灵，算命或者捉鬼？”方霜霜第一次用了一点疑问表示不明确。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某个隐士的大师！”袁春恍然大悟。
    emmm……
    “差不多。“方霜霜简单答。
    “那你会捉我么？我会不会魂飞魄散？“袁春有些害怕。
    方霜霜心底叹气，为了做到完美人设，她双手合十，“放心吧，我会超度你的，我佛慈悲。“
    袁春的眼泪都要激动得出来了。“大师！“
    直播间的观众也疯了！
    【天山童姥：纳尼？爽姐竟然还是修道之人？信佛的？可是道家经史她也会啊！难道集百家？】
    【修真大师：不简单不简单，玩家果然是同道中人！】
    【疏狂老生：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枝独秀打赏五个海洋之心！】
    【疏狂老生：小秀秀你就别急着打赏了，谁不知道你钱多人傻。】
    ·
    “那我们快点去抓坏人，我实在是恨死这家公司的人了！”袁春的心底有了希望，“我知道他们的罪证在哪里，他们每次交易都会留下凭证，那些凭证放在公司！我跟你们一起找！”
    “还不行。”方霜霜摇头。
    “为什么？你不会是怕了吧！”袁春失望。
    “你知不知道你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公司的人已经变成了吃人的怪物，陈财变成了一个巨猫，他吃了公司里的人，甚至连亲戚也不放过。”方霜霜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袁春惊讶，“怎么会这样？！”随后又大笑，“哈哈哈，报应啊，谁叫他们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活该！”最后两个字，她像是咬碎了银牙说出。
    “这栋大厦的人也很奇怪，如果贸然出去，只怕我也打不过。必须要破了这栋大厦的诅咒才行，不然我自己也难办。”方霜霜实话跟她说。
    她脖子上的鳞片越发闪亮。
    袁春看着那鳞片，一时也难办。
    商量片刻后，方霜霜决定带着袁春先去大厦找寻污染源，后面再回去收拾陈财那群人。
    两人从地下室出来，楼内的气息潮湿腥的很，本来只是在公司才能闻见的味道，现在整栋大厦都是。
    难道污染源已经这么严重了？方霜霜心底暗想。她带着袁春进了电梯，欲要上一楼大堂看看。
    进了电梯，碰见了另外一个保洁阿姨，那阿姨看上去还没有被污染，整个人的神情都比较自然，她手里提着一个蛋糕。
    方霜霜多看了那保洁阿姨一眼，阿姨也回了她一眼，笑笑没说什么，一脸憨厚的样子。
    方霜霜注意到她的扫把是全新的，身上的保洁服装也新颖得很，她开始搭讪了，“阿姨，你是新来的么？我来这里这么久都没见过你。”
    保洁阿姨点了下头，口音有些方言在里头：“是捏，我尚周才莱的，木见过额正常，姑娘你长滴真好看！”
    方霜霜又问：“你这手里蛋糕买给自己吃的？”
    保洁阿姨摇头：“不似哦，似宋给阿袁的，她介绍我莱杰工作，我要感谢她，听说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我才买给她滴。”
    方霜霜装作惊讶：“阿袁是袁姨吗？”
    保洁阿姨点头：“对头，部门只有她姓袁。”
    方霜霜：“我怎么没见过她女儿呢？”
    保洁阿姨：“唉，听她说女儿五岁时就被人拐卖了，现在出来找女儿，今天刚好是她女儿生日，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呢。”
    方霜霜“哦～”了一声，随后沉默不语。
    上到大堂后，两人一鬼从电梯出来，大堂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前台客服的电脑还在闪烁，杯子里的热水还在冒气。
    “啊——我的头好痛！”保洁阿姨突然踉跄了一步，整个身子扑到在了地上，手脚抽搐几下，随即动弹不得，睁着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精神冲击的波力，源源不断扩散，直接冲着他们而来。
    方霜霜也不由晃动了身形，堪堪在地上站着，她脖子的鳞片又长出了一大片，覆盖大半个脖子，银光色的一瓣瓣鳞片像是人鱼的肌肤。
    叮咚，“污染源升级，玩家请注意，血量锐减30%！”
    方霜霜忍着不适，快速搜索污染源，她能够感觉到这股精神力压迫来自头顶上，那么应该是楼上。
    她转身，余光看见了惊人变化的袁春。
    只见袁春容光焕发，脸色红润，周身黑气萦绕，看上去被滋养得很好。
    【修真大师：阴气过重，这栋大厦正在发生大规模的血腥事件！】
    【23445：污染源就是阴气么？】
    【修真大师：鬼会被滋补，就是阴气过重！】
    ·
    方霜霜看了一眼，立即明白了过来，袁春是黑暗系的元素粒子，现在这股压迫刚好是暗黑元素里，相得益彰。
    她不用神鬼论去看待事情，方霜霜只会用元素力去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