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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

    “咕咕咕。”
    鸽子又叫起来,许是到了新环境,不太习惯,想要振翅,却将圆筒弄开了口子,里头的信件就直直掉了出来。
    周福临真不是故意要看信的内容,只是眼尖,捡信时,瞥见了“陶青吾妹”四个字,他手一抖,那卷成筒形的信就展开来。
    “陶大哥?”
    是陶容写给陶青的,上头内容不多,似乎下笔之人有些急促。
    信的内容也并非见不得人,无非是抱怨陶青不率先通知他,让她待周福临好云云。
    一瞬间的温暖过后,周福临看着那豆豆眼的白鸽。
    陶大哥,为何有关你的消息总是不按常理出现?
    上次是本人爬墙头,这次是鸽子飞错地儿?
    第二十四章 画像
    当陶青一如往常到胡家时,周福临便将鸽子捧给她看。
    陶青检查完鸽子的状况,顺手拆了她大哥写的信。
    周福临担心她误会自己,主动解释:“鸽子忽然飞到院子里,碰它时装信的竹筒掉了,我不小心看到了信的内容,并不是故意的。”
    陶青一目三行读完信,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周福临瞧。
    那目光让周福临觉得怪怪的。
    他不自然地将手揣进袖子里,避开她的目光:“做什么?”
    “福临看完,就没有任何想法么?”
    陶青面色柔和,“大哥很是喜欢你呢。都将我这个妹妹排在后头,希望我好好地对你,早日将你娶进门。”
    她忽然露出委屈的神色:“我自个儿喜欢的人,我不知道疼么,他这是不信我。”
    “别问我。”周福临无语地看着陶青做捧心状,他需要有什么想法?
    而且别以为他瞧不出来,陶青根本就不觉得难过,装的而已。
    必定又是在逗自己。
    果不其然,“伤心”片刻后,陶青就深情款款牵起周福临的手道:“这说明我们还不够恩爱,从今日起,我得对你更好。”
    她真的托着下巴沉思:“唔……平常我是一天来一次,日后我一天来三次可好?还有咱俩如今也就拉拉小手,不足以表达爱意,不如多些亲亲抱抱。亲什么地方呢,最好是……诶,福临等等我!”
    不等她说完,周福临已经红着脸,拉开帘子进了里屋。
    他就知道,这人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姐姐。”
    阿盼从灶房出来,坐在门边小凳子上。
    他端着一碗梨羹在吃,小脸鼓鼓的,“哥哥怎么进去了?”方才还看到这俩在一块儿。
    陶青叹了口气,温和地揉揉阿盼的脑袋:“你哥哥这是害羞呢,一见姐姐就脸红。你瞧,都羞得跑进屋子了。”
    阿盼点点头:“嗯,确实哥哥每次见到姐姐都会这样,为何他会羞呢?”
    “这很简单。”
    陶青笑得更温柔,“这是因为他太喜欢我了。”
    “喔……
    ”阿盼恍然大悟。
    周福临在里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从窗户探出头来,恰好听到这一句。
    他本想恼怒地叫她名字,张了张嘴,莫名说不出口。
    一窘,又缩回去了。
    “看,”陶青对阿盼道,“姐姐说得没错吧。”
    “嗯嗯,既然哥哥这么喜欢姐姐,那姐姐也要对哥哥好,也要很喜欢他才行。”
    阿盼从胡爷爷那儿得知,两个人得相亲相爱,才能走到最后,他希望哥哥和大夫姐姐过得好。
    陶青看向周福临寝屋的眼神柔情似水:“这是……当然的。”
    吃过饭,陶青还不愿回去,赖在这里,说累了,得歇歇。
    周福临懒得理她,他怎么没看出陶青累了,方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精神得不行么。
    阿盼得午睡,周福临把弟弟安顿好,想起陶青还没走。
    由于外头十分安静,他疑惑地往院儿里瞧,没见着人。
    他问胡大爷:“她走了?”
    胡大爷呵呵笑,往角落一指:“那不就是。”
    院子偏僻的一角,放着一张藤椅。白衣女子坐于椅上,一手捧着鸽子,另一只的手肘支着扶手,静静地睡着了。
    清秀的女子闭着眼,呼吸清浅,仔细观察,能发现其眼下有淡淡青色。
    她说累,竟然是真累了。
    周福临给她搭上薄毯,嘟哝着:“也不知在忙什么。”
    胡大爷道:“听说钱家夫郎近日吃得太多,肚子有些不好。我昨日傍晚散步时,那钱家夫妻俩还在医馆没走呢,应当是为着这个,没睡好觉吧。”
    周福临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叫醒陶青,让她睡会儿。
    胡大爷的院子种了不少东西,春风一吹,有些花瓣便悠悠飘在空中,缓缓落地。
    周福临忽然有些手痒。
    他支了架子,拿出画纸,想将陶青以及眼前的景色画下。
    笔尖勾勒,那人的眉目逐渐在笔下成形。
    周福临皱眉,对于自己的作品,他总是吹毛求疵的,必定要达到满意的程度。这陶青的画像,似乎什么地方没画好。
    他想凑近了看,弯腰打量陶青。
    陶青并没有睡得很沉,手中鸽子一动,她就恢复了意识。
    腿上传来温暖之感,心仪之人在问胡大爷她的情况,陶青就没睁眼,想要享受片刻对方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