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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藏玫瑰》 吃完晚饭,舒窈因时差困得不行,魏邵原说:“送你回家。”
“回不了。”舒窈说:“我家锁坏了,物业说明天才有配件修。”
她懒在车里,蔫蔫道:“找个酒店吧。”
魏邵原想了想,说:“这儿离我住的地方近,你晚上睡我那。”
舒窈眼皮挑了挑,看着他。
魏邵原目光坦然,淡声,“我住酒店。”
舒窈一下子就笑了,笑得又坏又作,眼波不怀好意地往他这边送,魏邵原架不住,先一步别开了脸。
魏邵原住的地方不是她想象中的霸总气质,八十平的两房小户型,一间房改成了敞开式的书屋,清一色的原木家居,明亮、简洁、干净。
舒窈没什么好扭捏的,就真把这儿当成了暂时落脚的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睡在沙发上。
魏邵原看笑了,倚着卧室门,说:“你进来睡。”
舒窈拍拍他沙发,“哇塞,真皮的耶。”
魏邵原嗯了声,“真皮的在这儿。”
他话里有话,且有试探。舒窈懒洋洋道:“无福消受。”
魏邵原走过来,挨着她身边半坐半躺,腰窝下去,腿岔开,他很少有这般坐没坐相的时候。他捏起舒窈肩上的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玩。
舒窈睨他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半晌,魏邵原轻声问:“舒窈,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舒窈小声驳斥:“乱说,我开心的很。”
魏邵原只静静看着她。
舒窈骄傲的孔雀尾巴,在他眼神中渐渐败下阵来。
她的手指拧来拧去,“你想问什么?”
魏邵原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舒窈呵的一声,“魏总,我发现你很会欲擒故纵诶。”
魏邵原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那小舒愿意上钩吗?”
舒窈摆摆手,“受不了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就是想问聂凛的事儿吗。”
魏邵原愣了下,额,真够直接的。
舒窈倒也没隐瞒,跟他说了很多。聂凛的霸道、多疑、控制欲,这些都是无形之中的压力,从小就把她扎得紧紧的。逆出了反骨,滋养了抗拒。
魏邵原听完后,问:“所以你讨厌他?”
舒窈当即反驳,“他是个很好的人。”
魏邵原眼缝微眯,似是有了答案。
“舒窈。”他忽地倾身而下,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问:“我跟他,谁好?”
舒窈眼中的犹豫清晰可见,人心一动,当中的天平砝码便看得一清二楚。
魏邵原什么都不再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舒窈闭眼,接纳了温柔亲昵。
魏邵原的手一寸一寸游离。
舒窈蓦地一颤,三分失魂归了位。她伸手推了推魏邵原的肩,又变成了小滑头,心不在焉道:“我不做。”
魏邵原真给听笑了,无奈道:“你非要这么直接吗?”
“因为你们男人听不懂太委婉的话。”
魏邵原头疼,这姑娘,当真油盐不进,让人头疼。
舒窈偏还故意看着他,等着他。这目光有挑衅,甚至还有两分看好戏的坏心思。
魏邵原微微眯眼,总是不服输的。
他在舒窈面前宽衣,男人肤色偏白,锁骨往下,胸型线条竟然意外好看。再往下,是紧实平坦的小腹,不那么夸张,腹肌轮廓刚刚好。
美景愉悦心情,无论男女。
舒窈看直了眼,内心感叹,没想到魏邵原还有点货啊,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魏邵原在她耳边沉声落话,“我不碰你。”
很快,舒窈就明白了。
魏邵原彻底自证了一次,什么叫衣冠禽兽。
禁欲与破欲在他身上表演得淋漓尽致。
舒窈一时兴起,摘下自己刚才洗澡时箍头发用的兔子发带,往魏邵原头上一戴。
粉色兔耳朵戴得歪七扭八,魏邵原这般模样看起来格外喜感。舒窈笑得好开心,朝他勾勾手指,“继续呀。”
魏邵原的资本相当不错,桃花眼勾住舒窈,拼尽一身本事想拉她共沉沦。
舒窈脸一偏,堪堪躲开。
她推了把魏邵原,整个人冷静下来,索然无味道:“你自己去卧室玩儿吧,我困了。”
—
海市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立冬之后都下了三场雪。
临近农历春节,舒窈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但前阵子忙得脚不着地,四处出差,身体扛不住,终于病倒了。部门经理看她可怜,恩慈地让她早几日休假。
舒窈这感冒来得气势汹汹,高烧不退,在家养了几天,这才渐渐好转。
这日院里的发小们老规矩,年年春节前都会攒个局。舒窈早想出门溜达了,拖着病体,我见犹怜地出现在聚会上。发小们疼她,对她各种照顾,舒窈盯着酒瓶发愣。被人笑,“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喝酒呐?”
舒窈可怜兮兮,作势抹眼泪,“馋死了。”
“你个小精怪。”一哥们儿揉了把她头发,朝外一嚷:“你们看着小舒点啊,别让她喝酒。”
舒窈扭过头,心不在焉。
哥们儿笑着问:“怎么不把你男朋友带来?藏着掖着的,咱们都没见过。”
舒窈扬扬下巴,“怕你们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