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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英美]小丑竟是我自己

    “你只是个玩弄话术的人渣罢了。”阿卡姆骑士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小丑做出充满表演意味的捧腹大笑的动作:“看来你断掉的骨头好全了,?小红鸟。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都怀念你当时的样子——你的恐惧,?你的眼泪,?你哭着对我说,?‘求你了,?停下,放过我……我愿意做你的罗宾’!——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爱死这些话了!‘我会成为你的罗宾’,?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着弱者开枪,?复述别人的犯罪哲学,?让蝙蝠侠的人生苦不堪言。你已经是我的罗宾了!”
    阿卡姆骑士踢开椅子,?拔出腰间的枪就要对着小丑扣下扳机。小丑像是完全没看见似的,?只顾着仰面倒在椅子上,?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因为笑得喘不上气而阵阵发抖。他又绿又白的脑袋抵着枪口颤动,红彤彤的口红被舔得乱七八糟,仿佛一张因为高温而融化的油画。蝙蝠侠站起来,按住阿卡姆骑士的手,压下他的枪,但动作更像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别冲动,他不是我们的小丑。”
    “有什么分别吗,他们两个人一样邪恶!你难道还要重复以前的循环,把他丢进阿卡姆疯人院里,等着他下一次逃出来杀人?!”阿卡姆骑士挣了两下没挣脱,偏头看向一旁,大喊道:“丧钟!”
    丧钟站在一边剥香蕉皮:“我从不参与小鸟崽子和他的蝙蝠爸爸的亲子交流大会。”
    “我不知道你们对杰克有什么误解,但是他救杰森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想弥补,他就是个反社会疯子,感受不到罪恶感。对他而言,重要的只有我,和蝙蝠侠。他的心里没有小红鸟的位置,从来没有。”小丑用手指戳了戳枪口,跟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一样好奇,他轻蔑地看了看阿卡姆骑士,又敲了敲自己的胸膛,“他救杰森只不过是因为他爱我,他想救的也不是你,是我!”
    阿卡姆骑士额头上青筋暴跳,猛地用力将手臂一甩,打开钳制着他的蝙蝠侠。他冲到小丑面前,举起□□瞄准了那颗长满绿毛的脑袋。小丑不慌不忙地吹了声口哨,又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遥控器上鲜红的按钮像街头小丑的红鼻头。那刺眼的红色让杰森的手指瞬间僵死了,他曾经以为他已经做好了整个哥谭都被毁掉的准备,但是当辐射云的阴影真的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时,他才发现自己做不到。那个十六岁的罗宾还活在他的心里,他听见他在尖叫着说“不要动手”。
    他心底的男人发出一串冷笑:你向善的心不够坚定,坏又坏得不够彻底,所以你痛苦。
    恰在此时此刻,远方传来一声鸟哨的长鸣,鸟类振翅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几乎同时响起,小丑警觉地想把遥控开关收回去,却感到一阵有利的劲风吹过自己的掌心,随之而来的是尖爪刺入手掌的剧痛。他抬头看去,遥控开关竟然被一只猫头鹰抓在手里,那只圆滚滚的雕鸮抓着遥控器,落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个人穿着黑金二色的战衣,带着两只圆圆的、金色的镜片,看上去也像站起来的猫头鹰。
    “做的不错,阿尔吉侬。”杰森说着递出一块肉片,送到阿尔吉侬嘴里。
    他将遥控开关拿下来,丢给蝙蝠侠,紧接着带上面罩,上前几步,猛地给了小丑一拳。这一拳用了十成力,直把小丑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得撞在木质的桌椅上,小丑的头微微一偏,吐出一口带着泡沫的鲜血,肺像是被凿了个洞一样闷响着,爆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咳嗽声。即使这样,他仍然带着冰冷的讥笑,绿色的眼睛像两颗明亮的炭球:“让我们看看是谁来了?这不是我最爱的罗宾吗?”
    杰森又给了他一拳,让他把接下来的花言巧语全部咽回肚子里:“小丑,听着:少摆弄舌头,我没兴趣听你讲犯罪哲学,不关心你的所作所为没有意义,也不问你有什么悲惨的过去,你有没有死老婆、卷入抢劫案、掉化学池毁容,我都不想听,也跟我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人渣就够了,对你这个人渣唯一该做的,就是揍你!”
    小丑被他一脚踢在手臂上,骨头深处传来一阵阵剧痛,痛的越狠他笑得就越大声,最后简直像是扭曲的尖叫一样:“我们的小红罗宾鸟要主持正义了吗?可惜了,小杰森,你不必对自己隐瞒,其实你也恨杰克。你在内心深处一直憎恨他,无论他做什么你都恨他,因为你知道他就是我!”
    “少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撒什么疯?”杰森踩在他背上,抓着他一头绿发,强迫他向后仰头,“他永远不会像救我一样救你,也绝对不会像认同我一样认同你。你就因为这个气疯了,否则你为什么会拿着炸/弹开关晃来晃去?跳梁小丑。”
    “才不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
    “够了,我没兴趣听。你这个恶心、扭曲、令人作呕的人渣。”杰森反手给了他一拳,把他揍得半昏过去,旋即他按了按拳头,手指关节劈啪作响,“抱歉,杰克先生,你醒过来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有点疼了。”
    小丑躺在地上,看着杰森,发出空洞的、干瘪的笑声。
    这一觉有点长,杰克昏昏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清醒。
    醒来时他先是听到心电图的滴滴声,然后才感觉到疼,他半睁着眼睛,艰难的挪动手臂想要坐起来,但是没有做到。幸好正在一边泡茶的阿尔弗雷德及时地发现了他的动向,赶紧把他扶起来,递给他一杯温水。杰克用干裂的嘴唇抿了抿,气喘吁吁地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才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摇晃缠着石膏绷带的手臂,抬头问道:“我的手怎么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