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第一次试探就做得这么过分的啊......
    我后悔了。
    哪怕你的爱不是真正的爱......哪怕我在你眼里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我也不要再失去你了,那份代价太严重了。
    会冻死的,真的会冻死的。.....被“你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所以,你不要走。
    你不可以不要我啊......
    就在他走投无路地想去港?黑附近的酒吧找人的时候,一封短信发了进来。
    【我在你的宿舍里。】
    (新着)
    太宰几乎是跑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
    他不敢细想今时为什么不说“我在家里”而是“我在你的宿舍里”,为什么要把那个他一直以来称作家的地方叫做“你的宿舍”,为什么语气那么冷淡。
    他只是,用力地向着那个人奔去,越过横滨寂静的街道,越过冰冷刺骨的晚风,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是用尽全力向神明祈祷着,——不管是否存在,不管是谁都好,——
    “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在了那扇门前,用手摸索着钥匙,动作大得几乎要把它扔到地上。
    门开了,一室月光,窗边静静地坐着一个人,正在为自己斟酒。
    闻见空气中的酒味的一瞬间,太宰的心又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只有在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才会喝这种烈酒——想要快点走过去。
    那人在此时转过头来,背对着窗外的灯火,以那样从容不迫的姿态,向着他举了一下酒杯。
    “晚上好,太宰君。”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的“相性一百问”已替换成正文,正文完结之后再放番外。
    称呼都变了呢。
    危,太宰,极危。
    (真的吗?)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第四十八章/反?拾陆
    “晚上好,太宰君。”
    我说,眼看着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睫微微颤抖着,像是落在网里不知所措的蝴蝶。
    其实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知道他任勃朗特接近他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为了她身上的情报,也为了知道我是否真的在意他和别人做出这种举动来。
    现在晾着他也只不过是一种策略,为了让他能更加牢固地记住,这样的事,绝对没有下次。而不是因为我现在气得不太想看见他。
    一切都非常合理。
    ......好吧,我得坦白,我现在,确实,非常生气。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我?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明明我都表白了那么多次。我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在家的时候给他做饭,陪他在家里坐着,什么也不干、就只是静静地看书;
    出差的时候给他发短信打电话,只要是我可以用通讯设备的时候,一天不差。
    我的所作所为里,有任何一个地方,会让他觉得,他在我心里占不到什么位置吗?没有吧?我扪心自问,我左思右想,都觉得没有啊?
    为什么还觉得我会不在意他?为什么还要,故意答应那么暧昧的邀请,故意接近其他人?
    是我之前善解人意的做法有问题,我就应该限制他一切交往,不把他紧紧栓在眼皮底下就不放心,是这样吗?
    太宰放下手里的购物袋,无声地向我走来,神情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表面上强撑着镇定,可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满满的都是委屈。
    他的眼神里再明白不过地写着,“你不可以这么叫我。你不许用这么生疏的称呼叫我。”
    ......看得我的心也颤了一下。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不是想看我的独占欲,想看我生气吗?不是因为我太善解人意了就要闹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生气!
    我带了一点力道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向他走过去,看着他强撑着站在原地,瞳孔里的月色逐渐被我的阴影覆盖。
    “我这次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有一件事比较好奇。”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望进他微微颤抖的瞳孔里。
    “你没有女朋友,男朋友也不想要了,是吗。”
    好像整个人被投进了冰水里,莫大的寒意从脊椎深处顺延着攀上来。
    太宰无意识地死死攥住衣角,听见自己轻得像一张纸一样的声音说,“......不是。”
    ......是啊,当然不是。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
    你不可以因为这样的事就离开我。.....!
    他听见今时笑了一声,“哦。”
    “......她是钟塔侍从的,我只是为了情报,我没有。”
    ......是在说谎。
    他想要获取情报,方式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平常的话,他绝对不会选这最能让今时生气的一种。
    现在他知道了,就算是那个老好人......也会在意他和别人的所有相处。
    也会想要独占他,而不是像对外面的流浪猫一样,每天抱着哄,悉心照料,养得很开心,可是如果它跟别人走了,也不会生气。
    猫得到了想要的反应,可是这反应过了,太过了,喂猫的人......要被气走了。
    今时很平和地说,“这样。真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