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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这样想着,她越发干劲儿十足。
    孟星飏病愈后在兵部挂了个虚职,不过他倒是每日都去衙署办差,傅挽挽正好得了空闲做自己的事。
    他若是在家,她……什么都别想做。
    崔雅宁那边一直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所以她又联系一位离宫的老医女,医术虽说比不得崔雅宁,但寻常妇科也是能看的,姑且做个准备。
    铺子那边,她提前给人结算租金把铺子腾出来了,如今工匠们正在布置装潢,如今傅挽挽正在拣选家具。
    公府库房里有许多旧家具,都是积了灰的宝贝,放着也是放着,所以抬到铺子里去放着。
    傅挽挽挑好之后,又唤了驭香过来,叫她去量一下尺寸,看看医馆里能不能放得下。
    正忙活着,一抬眼,见孟星飏走了过来。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孟星飏道:“兵部无事,又有点事,就回来了。”
    傅挽挽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地,站起身想给他倒杯茶,却被他拉到怀里。
    “大白天的……”傅挽挽嗔道。
    孟星飏低下头,倒没做什么,只拿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尖,“有点事,咱们去外头说?”
    什么事,非得去外头说?
    “就不能在这儿说?”
    孟星飏将她搂在怀里,半抱半拉着往院子里走去。
    雪琼院地方宽敞,出门就是个葡萄架子,已是初秋,架子上的葡萄已经结出青色的果子了,再有一月便能吃了。
    葡萄架上有一张摇椅,孟星飏先坐下,傅挽挽曲着腿侧躺在他身上,正好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你倒是会享受。”孟星飏道。
    傅挽挽撅起小嘴儿:“你不享受吗?”
    头上是斑驳的日影,悠闲躺在葡萄架子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果香,怀里抱着娇妻,享受,自然是享受。
    孟星飏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吻了吻,“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什么事?”
    “韦绍。”
    “啊?不是说你自行处置,不要在我跟前提了吗?”一提起这个名字,傅挽挽的神情骤变。
    “嗯,昨日我跟他谈了一次,今日我跟岳父谈了一次,两边的说辞对一对,再加上傅卫卫那边查的旁证,当年的事情我差不多搞清楚了。”
    “你是说姨娘当年的遭遇?”傅挽挽诧异道。
    孟星飏点头:“嗯,要听吗?”
    傅挽挽直发愣。
    姨娘进侯府之前的事,一直是家里的禁忌,傅挽挽从来没有在爹爹和姨娘跟前提过,但是心里偷偷想过。
    她知道姨娘是因为外祖父被抄家才被充入官婢,又因着貌美被送入官办书寓,从此坠入泥沼。
    这些事都是姨娘过往的伤痛,她身为女儿没有主动提及的道理。
    “韦绍他愿意说吗?我是说,这难道不是他的丑事。”
    “家丑不可外扬,我跟他既然要合作了,自然我得问个明白。”
    傅挽挽不解地问:“你去找了爹爹,那你把一切都告诉爹爹了?爹爹他……”
    孟星飏无奈一笑,淡淡道:“你爹若是知道这些事,只怕什么理智都不存了,只管去把韦绍杀了。”
    傅挽挽胸口一窒:“他……他真的对姨娘始乱终弃?”
    虽然她知道韦绍不是个好人,但心里总是存了半分希望,希望自己的亲爹不是那么坏的人,他是有苦衷,他是迫不得已,是老天爷存心作弄。
    孟星飏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道:“这个故事有些冗长,也有些残忍,挽挽,我其实不忍心告诉你,但事关以后的安排,我不得不跟你商议。”
    “事关什么以后?”
    “对韦绍此人,该如何对待,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是要利用他吗?”
    “我说的,是以后。”
    傅挽挽愣了愣,“那你原来是怎么想的?”
    “他毕竟是你的生父,也是我们孩子的亲外祖父,以我的立场,我总是要善待他的。”
    “现在你知道了许多事,你觉得他配不上你的善待?”傅挽挽最初的震惊过后,心绪渐渐平和,她深吸了几口气,“你说吧,我很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见他们俩在葡萄架下头躺下,奉上汤水和果品,又默默退下。
    孟星飏剥了橘子,自己吃了两瓣,又喂傅挽挽吃了一瓣。
    很甜的蜜橘,吃在嘴里却没得多少滋味。
    “当年你姨娘到扬州之后不久,就认识了韦绍。他这个人你见过了,样貌英俊,为人和气,当然光凭这些吸引不了你姨娘。”
    “那他靠什么?”
    “他出自寒门,天资聪颖,在科考场上连中三元,深受新帝器重,去扬州的官职是皇帝亲自选派。”
    “原来他还是个才子。”
    孟星飏颔首:“似他这样的人,寒窗苦读十数载终于熬出头,心里想的念都是要往上走,金钱、女人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只可惜也是孽缘,他在书寓里遇到了你姨娘。皇帝要他去扬州,一开始只是想让他呆两年,再直接进礼部,但他舍不得离开,一拖再拖。”
    “他愿意为姨娘做的,只是多一点的停留而已。”
    “不错,当他拖到第四年的时候,皇帝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心里清楚,朝廷里已经有了新的状元,若他再不回京,皇帝的宠幸就留不住了。他下定决心与你姨娘告别,离开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