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泉什么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果体,对于神来说所有的人类都是一样的,等她一会泡够了把她弄睡过去就啥事没有了。
    “亲爱的,你等很久了吗?抱歉抱歉……”身姿曼妙的少女仅仅裹着一条浴巾就跑了过来,淡淡的发香裹着雾气,氤氲勾人,相当过分。
    不看不看就不看,他什么都看不到。齐木自我催眠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想着该如何补救这次修改记忆造成的乌龙,总不能真让他扮演她丈夫一辈子吧?虽然这么想起来也不是很糟糕……
    “哎呀!”身后的千果一声惊呼,随即是倒地的声音。
    呀嘞呀嘞,齐木无奈,就一秒没看着都能摔倒吗?真不知道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她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齐木只好转回身打算拉她起来,却见她下一秒自己从地上爬起,但并没有马上站起身,而是坐在那儿,身上仅围的浴巾毫无疑问地滑了下来……
    大片瓷白的肌肤隔着水雾显得异常朦胧诱/人,从肩颈到向前撑地的手臂再到腹部连成一线,优美的马甲曲线利落有致,性感得不像话,能给人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事实上齐木也确实难能可贵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她接下来的表现——
    千果摔跤的时候手不小心划到了门坎旁边的倒刺,之前打剑而磨掉皮还未痊愈的手心因为二度伤害直接划出了血。
    她没有叫痛,也没有皱眉,甚至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只是呆呆盯着隐隐渗血的掌心瞧。
    “没事吧?”
    齐木走过去,然后看见她将掌心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好香啊……这个味道。”
    齐木愣在了原地。她抬起头,一双眼睛在水雾中闪耀着惊人心魂的异光。
    “你不觉得吗?”
    第41章
    “你在说什么?”齐木楠雄觉得她的反应十分奇怪, 甚至可以说危险。拨开水雾来到她面前, 抓过她的手,“受伤就不要泡温泉了, 回房间包扎吧。”
    “可是, 难道好不容易订到的私人汤浴就得这样浪费掉了吗?还是说……这其实正中你下怀呢?”千果说着, 语调忽然降下来,语气也变了。
    齐木:“?”
    “该说楠君从以前交往的时候就一直在迁就我吧?本来一开始就是我厚颜无耻地缠着你,当时年少无知觉得喜欢就要竭尽全力去追求,后来想起, 其实给你带去的尽是困扰吧?”千果将手从他手里抽出, 反向扣住,十指紧扣,伤痕贴上他的手心, 有体温,很真实,“从昨晚喝了酒到今早睡醒,我感觉脑海中空出了一些片段, 然后就想起了当年跟你分手的情景,虽然当时干脆利落地断了,但果然还是心有不甘啊。”
    千果的长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香肩,同样湿漉漉的瞳孔凝视着他,长又翘的睫毛沾了水汽,看起来像被露水打湿的芦苇。隔着水雾,隔着呼吸, 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眼神笔直而柔软,像一口深深的井。
    “即便侥幸地与你结了婚,我才明白结婚也并不代表修成正果。你躲着我,不与我亲近,你对我的暗示无动于衷,不就和当年被我逼着交往是同样的情况吗?其实一直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对不对?”
    “……”齐木无言,这个剧本走向有点出乎意料,她这番话仿佛在他的记忆中织入了错针的线,油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违和感。
    当年确实是无奈之下才和她交往没错,但他也顶多觉得麻烦而已,不是对她不感兴趣,而是对恋爱不感兴趣,对事不对人,他并没有讨厌她这个人。
    “我一直都觉得,对于倾慕的人只是一味倾慕就等于没遇见过,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走进那个人的内心深刻地交往。”千果说着苦笑了一下,“但其实心里都知道的吧,有些重要的东西是强求不来的。齐木君你太温柔了,一直在迁就我,而我也一直欠你一句抱歉。”
    “……”她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称呼又变回去了?这个人的心理怎么越来越复杂了?齐木有不好的预感。
    千果语气平和地陈述着,看了眼不远处笼罩在浓雾中的温泉,“有些东西就像石子激起的水纹,一圈一圈的荡漾最后终会静止。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那种过了赏味期限的咖啡果冻?”
    她的思维有些跳跃,重新将目光投向他,“其实,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一个尝味期限。那些吃过过了期限味道的人,一定能从当中品尝出,那里面蕴含的时间的味道吧?”
    “明知道早就过去了,明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却还是厚颜无耻地骗你结了婚……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遗憾又真切,笑得仿佛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他笑了——就是这样的笑容。
    “我就是这样没有骨气地喜欢着你啊。”
    “……”齐木最终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她告白,也不是她第一次对他这么直白。
    可是比起最初交往时的那种无动于衷,他又有了上次在甜品店的那种心肌梗塞的感觉了,而且这次更加真实,真实中带着某种奇怪的躁动。
    这么想起来,从她回国那天起,他们在甜品店重逢后,事情就开始以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从她身上不断发生的离奇事件,他不得不把更多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但那不过是平常普通地想保证她的生命安全罢了,对朋友他尚且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