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页

作品:《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

    缘一歪了歪脑袋,发尾和耳垂上的耳饰一起晃了晃。
    我告诉蝴蝶,“他什么都知道。”
    蝴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转而轻轻地跟我吐槽,“你们还真是神奇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轻轻笑了一下,“谁知道呢?”
    活下来的柱们站在铺满白沙的庭院里,一、二……,一个不少一个不多,我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太阳很好,临近夏末,不似盛夏时的那样灼热,倒是带了一点秋意,光晕柔和。
    刷拉——
    庭院前的纸隔门被拉开,产屋敷家的年轻家主被他的夫人扶了出来,淡金色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紫藤花花朵筛选过后,斑驳地打在他的脸上,没有丑陋的疤痕,除了缺乏健康的血色,少年人的皮肤白皙,五官柔和。
    他是一个正常的人了,他可以活过三十岁,他的子孙可以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告白了。
    下一篇文章,不是奈奈就是弥生月的了,番外随机掉落。
    感谢在20210411 21:00:45~20210416 21:35: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时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喵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尾声
    *
    鬼舞辻无惨死去之后,这世界也不再需要鬼杀队的存在,解散鬼杀队那一天,主公对在场所有的鬼杀队成员行了一个郑重的礼节。
    几乎所有人都被主公突如其来的行动给吓到了。
    离开鬼杀队之后,缘一和我在各个地方辗转停留,一边旅行,一边寻找心仪的定居地,不需要太富庶,房子也不需要太大,能容纳两个人就好。
    由于我的身体原因,缘一不敢做长时间的赶路。
    途径继国家领地边境的时候,缘一收到了兄长写的信。
    我趴在桌子上一碟子新做的糯米团子旁边,一边砸吧砸吧嘴咀嚼着团子,一边抬头看着缘一。
    “严胜先生的信吗?”我问。
    缘一放下手里的信,转过头看到我脸的时候顿了顿,而后伸出手,抹掉了我嘴角的糖霜。
    手好像比以前更粗糙了一点,大概是因为进入鬼杀队开始练习剑道斩鬼的原因。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额发轻轻扫在脸颊上痒痒的。
    “歌,陪我去见一见我的父母吧。”
    缘一轻轻开口。
    我一愣。
    *
    夏季过后,林间葱茏的绿色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代表着秋季的金黄色,路过森林之时,清凉的溪水哗哗地卷着枯黄色的落叶,一路朝前。
    过河的时候我是被缘一抱着过去的。
    起初我是拒绝的,虽然珠世小姐和蝴蝶的药物副作用仍然有残留,但也不至于基本的过河都做不到。
    最难熬的那一段日子是极度虚弱的时期,我甚至连端个茶杯都费力气,但是那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虽然不比之前,但是仍旧超出常人,重新回到以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缘一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强求,一旦强求起来我真的拗不过他。
    我只好任由他抱着我过河。
    我的身形比起缘一实在是小,缘一伸手拖住我的膝弯,一只手就把我捞了起来。
    把我抱起来的时候,缘一顿了顿,转而认真地跟我讲:“瘦了。”
    我:“……你怎么知道我瘦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瘦了。
    缘一认认真真地回答:“上次抱的时候比较重一点。”
    我:“……”
    我一巴掌糊到他脸上,让他快点赶路。
    被糊了一巴掌的缘一老老实实抱着我,踩着被溪水冲刷得光滑的石头,几个跳跃之后就到了对岸,飞溅的溪水甚至没有沾染到他的一脚。
    说是去见父母,但是缘一的父母早已经逝去,其实这次回去就是扫墓。
    严胜在信中说了很多往事,比如和缘一小的时候的事情。
    缘一一边赶路,衣角擦过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音,我抱着他的脖子,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嘴唇。
    “歌,兄长大人说他很讨厌我。”缘一突然开口。
    我:“……”
    你才发现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缘一很是不解,“为什么兄长大人会讨厌我?”
    “你觉得我讨厌我的父亲吗?”我拍拍缘一托着我膝弯的手,示意他放我下来。
    缘一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
    双脚着地之后,我松开了抱着缘一脖子的手,又问了他一次,“你觉得我讨厌我的父亲吗?”
    缘一摇摇头,“不讨厌。”
    “不,我可讨厌他了。”我严肃地告诉他。
    缘一迷惑脸。
    “那就是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嘟囔着,“六岁的时候他教我刀术,当场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缘一:“……”
    “自己坐在树上标手里剑,让我在树下逃命。”我咬牙切齿。
    缘一:“……”
    “如果他此时站在这里,我第一件事恐怕不是给他一个拥抱。”正常情况下,久未见面的父女见面应该是一个感人的场面,但是那是正常的父女,我俩从来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父女,“我大概会抄刀子跟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