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真赐婚,他不会拒绝,反而心中欢喜。
    她立刻伸手去挠他痒痒,男人左闪右躲,也反手去挠她胳肢窝,两人没一会儿就笑闹着抱在一路。
    叶紫玉贴在人耳边轻声道:“我知道那约会对你意义很重,你放心好了,我记得日子。”
    解青时双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拂过女人的黑眼圈,心疼的看着她:“听小翠说昨夜你为了杨夫子的罚抄写到深夜?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帮我抄呀?”
    “对呀!”
    她啧一声,反手也捧住他的脸:“我一个人睡不了觉就罢了,何苦搅的你也睡不安生?”
    “我愿意!”他不好意思,却坚定道:“下次若再罚抄,一定告诉我。”
    “你带的点心呢?”她又问。
    解青时这才想起,立刻手忙脚乱从脚边拎起篮子,取出来十几盘五彩缤纷的小点心,还有几样时令鲜果一一放在石桌上。
    叶紫玉惊诧:“都是你昨晚做的?”
    解青时重重点头,上一世入赘后为了讨好她,他曾学过不少手艺,做小点心只是其中之一:“我厨艺很好,以后有机会......”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偷瞥她一眼,女人也在笑,还端了个装樱桃的瓷盘举到他面前:“喂我!”
    他拎起一个漂亮的樱桃:“啊——”
    叶紫玉摇头:“不是这样。你昨日说,以前为了与未来妻子琴瑟和鸣,还学过一些男侍伺候人的手段,不会只有捏肩膀吧?”那虽是上辈子的事,她却一天天全在日常聊天中给他逼了出来。
    他想了想,脸虽红透了,却还是羞涩低下头,用牙齿衔起一枚樱桃,递到她唇边。
    这才对!
    四片嘴唇很快贴到一路,樱桃汁淋淋漓漓,被碾压,被生吞活剥,化在彼此喉咙,吃不够,吸不够。
    气喘吁吁的一同翻在草地上,她伸手去腰后摸那铁杵和瓷罐。
    放课后的小树林很是隐蔽,还留了小厮在前面守着路,让人可以放心的为所欲为。
    他将她手臂一按:“玉儿,不用!”
    她心尖一颤:“我只想,让你高兴。”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高高在上,目光中满是担忧:“小翠都告诉我了,你最近,一直都在偷偷吃药。”
    她咬紧了唇,眼圈红了:“我看了大夫,大夫说我这种是某种身体感觉残疾,娘胎里带来,先天就......”她说的很艰难,他却用一根指头点住她嘴唇,又伸手轻轻拨了拨她已经紧张到被汗水湿透的额发。
    “傻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你给我句实话。”她凝视着他:“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没有,我很高兴,你没有一直瞒着我,还总是想方设法,来取悦我!”
    “青时,我可能......如果和我在一起的话,你一辈子都没办法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说完这话,一串晶莹眼泪便从眼角滚落:“你恨我吗?”
    “恨!”他答,上辈子是恨的,如果上辈子早知她有这样的隐疾,那些难捱的日子竟然是因为这个,那也许,他就不会那么怄气,不会最后在她说了那样一句话后,突然就锤心刺骨,五感全失,喷出一口血。
    还好,眼下不晚,十年前的叶紫玉还没有十年后的城府。
    她不是那个飞扬跋扈到无法无天的安定侯。
    他也不再是因为一场爱情奋不顾身,盲目到失去自我,每天自怨自艾的可怜人。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来赴约?你可知......我对你,总不会放过......”她恶狠狠的丢出这句话,手指都掐进了身下的草皮。
    他却低下头,嘴唇轻轻覆上她湿漉漉的眼,一点点吮干那些泪。
    原来她也会哭,泪也是咸的!
    见叶紫玉咬紧了唇,咬得太用力都见了血,他便一把扣住女人下颔。
    为什么都知道还来赴约,因为,这一世,他更不想放过她。
    “玉儿,你不疼吗?”他亲了下她破损的嘴角,用舌尖去舔那血珠子。
    叶紫玉偏过头,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
    “玉儿,你还哭,我又没欺负你!”
    “你确实应该恨我,其实我也恨我自己!”她说。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当初从地底上来时,就应该赶紧退出任务,而不是和他一再纠缠,又确认心意,最后发现自己身上有这种怪毛病。
    灵族人单身一辈子无比正常,思春了又发现X无能才是最变态的。
    她给自己找的最有可能的解释:灵族已经进化到精神力过于强大,而导致身体欲望感官萎缩。叶紫玉前几日也曾救助智脑分析,可MAX毫无任何回复。
    “傻瓜!”他掰正她的脸:“你老说我傻,你自己就不傻吗?”
    叶紫玉慢慢收了眼泪,理智让她说了一句走心的正经话:“其实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你!”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换个人,想招惹我也没门。”他这话几乎是表明心迹。
    她心下感动,伸手捧住他的脸:“你真的不介意?”
    他摇摇头:“我一眼看中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只要她对我是认真地,真心的,我......我怎样都可以。”
    “所以,你不是因为同情我?”
    “同情你?”解青时皱眉,从她手心缴下那根铁棍:“我不会因为同情一个女人,让她用这个对付我。”自那日白石滩后,两人已经情不自禁好几回,在船上,在书房,甚至在学院的小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