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第145节
作品:《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只是这份和谐很快被陆岺打破。
他带着人冲进来,指着左玉便骂道:“左玉!你诚心与我作对是不是?!”
左玉冷眼望着他,道:“侯爷,妾身在这里讲经,哪里算得上是与你作对?”
“你哪天讲经不好,偏偏选今天?!”
陆岺大怒,“且偏偏选八方茶肆,你安的什么心你心里清楚!”
左玉轻笑了声,“侯爷,妾身可曾去您纳妾宴上捣乱?这八方茶肆乃是城里最大的茶肆。我既要学圣人传道,那自是要选大一些的地方。若是冲撞了侯爷的美事,妾身也只能对不住您了。”
“你真是反了天了!我要休了你!”
“陆岺!”
左玉站了起来,柳眉倒竖,面色冰冷地道:“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你要休便休!总之只要我还是陆家的媳妇,我就决不许一个暗娼进门!”
“左玉,自成婚以来你仗着自己女圣之名对我多有不敬!你只知圣人言,却不知什么叫妇德吗?!好好好,老子换个地方办!”
他望向梁尽忠等人,冷笑道:“世道真是变了,一些阿猫阿狗的东西也敢给我脸色看了。侯三!”
“在!”
“今日没来的人都给我记下来!这宴会我明日换地方办!要是这些人还是没来,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属下明白!”
“咱们走!”
陆岺走了,而梁尽忠做出害怕的样子,上前拱手道:“姬,姬君……要,要不还是算了吧?”
“亏你还是读过圣人书的人!!”
左玉呵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暗娼入门有违礼法!今日你不能坚守礼法,来日就会成为失德之人!你若害怕便去赴宴,本君绝不为难!”
“姬,姬君……”
梁尽忠“哭丧”着的脸道:“您那夫君可是连陛下南书房都敢烧的人,下官实在得罪不起啊。”
“好。”
左玉坐了下来,“本君不为难人。我就问一句,明日谁去赴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他们自然不想陆岺纳了夏书玉,但也不能表现太明显了。
“都不说话?”
左玉抿嘴笑了笑,“那本君就当你们是不愿去了。芙蓉,将他们名字都记下来。本君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有德君子!”
啥?您也要记名单?!你们真不愧是夫妻啊!赶紧换个地方闹行不行?
众人有种吃了屎的感觉,偏偏又无法反抗。自身不正,心里有鬼,自是硬气不起来。
芙蓉与侯三在茶肆里挨个点名。好好一场讲经会,这下成了点名大会。有那胆小疑心重的,甚至联想到了:这,这该不会是在摸底吧?
名字都记录下后,左玉又继续讲经。本以为稍稍讲讲就差不多了,哪里晓得这姬君似乎很喜欢给人上课,讲起来竟是没完了。
眼看天都快黑了,这位竟是自己掏钱,让人买了茶点过来,吃完休息了下后竟又继续开始讲了。
这下有人怀疑了。
这不会是故意的吧?将他们困在这里,好让那陆岺脱身去调查?但这疑虑很快被打消了。因为吃过东西后,她讲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一群人不敢在城里住下,纷纷连夜出城去询问情况。得知无任何外人入内后,才稍稍放心。
果是自己多心了,左玉应该什么都没发现。
听了一天课自是累了。一觉睡下,正睡得香甜,却被家中奴仆叫醒。
那陆岺存了心要气左玉,竟又派人下帖了。今日下午在德来顺继续办宴,要是敢不去,他就带人来砸门!
一群乡绅忽然就想哭了。
这,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而更让他们欲哭无泪的是,县尉派人来通知,下午姬君也要讲课,地点还是在八方茶肆。
众人听完仆人的禀报就一个念头:你们夫妻俩怄气为啥要拉上我们?
这下到底去哪边就成了个问题。
不去陆岺那,以那小子混账嚣张的性子必是会来砸门。这不用怀疑。他连泙京府都敢拆,南书房都敢烧,砸几个乡绅之家算什么?
可要是去了陆岺那儿就得罪了左玉。左玉手中笔抵得过千军万马。昨日被她记了名单,要是不去,来日一个附炎趋势的帽子扣下来,他们哪里承受得起?这等于是被圣人盖章,永无翻身之日了啊!
最可怕的是,万一闹着闹着一些事就暴露了呢?万一有人在这时起了心思,跑了出来,拦了左玉告状,那就真只有造反一条路可以走了!
所以,思来想去的,众人都觉得不能任由他们这样怄气下去,大家得去做做和事佬。
下午,诸乡绅分成两波,一波去左玉那,一波去陆岺那。左玉倒没说什么,见人来了,便又继续讲经。可陆岺不干了,妾也不纳了,带着人就冲到八方茶肆,当场就将没去他那的乡绅都打了一顿。
一群心里有鬼的人被打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哪里晓得,这还不算完。陆岺说明天再办宴席,今日不办了!要是明天谁没来,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敢不给他陆岺面子,他就要那个人永远当地下的鬼!
这是打算跟左玉斗到底了!这下梁尽忠也慌了!忙找到左玉,道:“姬君,您看……这事,怕,怕是难办了啊。”
见左玉神色难看,他拱手道:“姬君,要不您就先让让侯爷?等回了京,自有殿下做主。您,您现在这样跟他硬碰硬的,只会让那暗娼占了上风呐”
“要占便占。”
左玉道:“这宴会办成了,那就是陆家的妾了。这口子不能开!殿下待我如亲生,我决不能看着夫君将她老人家的名声都给毁了!他若想纳那暗娼进门,除非我死了!你且去通传,明日还是在八方茶肆讲经!来去随意!我倒要看看,这天下是他宣平侯的权势大,还是道理大!”
第105章 反击
“侯三,给我点名。”
左陆的相互对持已持续了四天。
这四天,只要有人未到场,陆岺便不开宴。昨日,他带人将教谕刘钰的家给砸了。刘钰来沂阳县十年,辛辛苦苦置办起的家业就被陆岺这么一砸给砸没了。
刘家全家老小哀嚎不已,刘钰被人更是被打成了重伤。若不是姬君医术高超,怕不是要送命。
王氏哭哭啼啼的跑去左玉那告状,姬君倒也厚道。大手一挥,将驿馆对面的旅舍给包了几间下来,让刘家一家人先住着。
还放出话来,谁要是因此被陆岺责难的,都可以来寻她!汤药费全包,家被砸了,她来赔!
好嘛!
这夫妻二人擂台打的,是彻底打出火气了。只是,尽管有左玉兜底,可人到底还是怕拳头一些。今天留在八方茶肆的人已不足二十,而陆岺对此还是不满意。
他穿着大红的衣服,坐在椅上。那夏书玉穿着一身上好料子做的红色嫁衣,头上所戴发冠上竟还有凤首。
虽说大昭民间婚嫁在穿戴上可往上逾越,可这夏书玉即非官女子,也非良妾,如此打扮,着实是在打左玉的脸。
流珠下,夏书玉笑意盈盈,似很满意眼下的场景。纤纤玉手落在陆岺肩上,一边敲打揉捏,一边媚着声音道:“侯爷,莫要为了些阿狗阿猫的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众人一听这话,险些没忍住就张口骂人了!
一个被他们当畜生玩弄的下贱东西攀上了高枝竟就敢这样内涵他们了!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当真是一流!难怪世人都说婊子无义呢!
县丞严慰忠垂下眼,倒未动怒。在他看来,如果夏书玉一门心思想攀高枝的话,反是好事。想往上爬的人惜命,不容易犯糊涂。
“你说的是。”
陆岺拍了拍夏书玉的手,还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等爷给你拍两个球看看,让你高兴高兴。”
“侯爷,拍两个球?奴家听不明白了。”
撅嘴娇嗔的模样看得陆岺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夏书玉太可怕了!好会演!
“嘿。”
他压下心里的恶寒,咧嘴笑着,“那些没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们的脑袋爷要摘下来当球拍!”
“啊!”
夏书玉故作惊慌,“那,那太吓人了。侯爷,您可不能这样。要是您为了奴家杀人,姬君定会恨死奴家的。”
她一脸怯怯的样子,“奴家现在还想着要怎么给姬君赔罪,想告诉姬君,奴家真心仰慕侯爷,希望她能成全奴家。”
严慰忠脸上有了笑意。很好,继续斗,将左玉得罪死了,回去长公主能饶了你这小浪蹄子?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忽然发现他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长公主是绝对不会让暗娼进门的,而天子为了皇室清誉,必也是会反对。若是这人再将左玉得罪到底,左玉回去一哭诉,这夏书玉还有命活吗?
想到这里,他垂下头,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扩大。
借刀杀人,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所以,百般阻挠似也无意思?不若让所有的人都过来,彻底下了左玉的面子,往女圣的心里再加把火,夏书玉一死,他们的秘密不就保住了么?
“哈!有本侯在,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侯三,都有谁没来?将名字报上来。今日这宴就不吃了!什么时候人齐了,什么时候吃!”
众人一阵无语。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结果,可亲耳听到这结果,心里总归不爽。可陆岺根本不会管他们爽不爽,因为他已经起身,准备带人去砸门了。
左玉望着眼前这十几人,发出长长一声叹息,道:“未见好德者好色者也……圣人诚不欺我啊!”(注1)
顿了下又道:“也罢。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你们明日便不用来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芙蓉……”
“奴婢在。”
“你带着王平护送他们回去。若是侯爷胡闹,便将我金鞭取出。有金鞭在,必是不会为难他们。”
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久久后,拱手作揖,“谢姬君体谅。”
左玉起身,脚下微微一晃,花晨忙上前搀扶,“姬君,您没事吧?”
“没什么。”
左玉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许是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唯。”
一场闹剧终于谢幕了。
当夜,有几个倒霉蛋被收拾了一顿,第二日竟是未能赴宴。不过这一回陆岺也不再为难人,似也知昨日自己下手重了些,便也不再闹腾,开始举办纳妾宴。
驿馆内,钟琪敲开了左玉的门,“姬君,学生听闻您身体不适,特意熬了碗当归黄芪羊肉汤过来。”
“谢如瑶了。”
左玉神色倦怠,“只是我胃口不佳,闻着这当归味更觉吃不下,恐是要辜负你一番心意了。”
“姬君,多少用点。侯爷的事您不用担心,学生这便再去劝劝他……”
左玉点点头,“那就有劳如瑶了。”